昌久高望了望剩下的二十余名属下,低声吩咐道:“你带几名兄弟前去察看一下,小心一些。”
昌富心头也有些发毛,那十几名兄弟都无声无息地失踪了,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呢?而他前去,又会是怎样一种结果呢?但他根本不能犹豫,因为这是昌久高的命令!
昌富也是个极为小心的人,领着五人,向着乱山岗呼叫了几声,但声音全都融入空荡荡的寒风之中,根本没有人回应。
行进数丈,乱山岗依然是黑沉沉的一片,找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凌通也感到大为奇怪,这十几人无声无息地失踪了,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呢?难道是陈志攀他们的人?可这又有些想不通了,只是这黑漆漆的夜晚,便是凌通的眼力再好,也无法看清乱石岗的景况,但既然有人已经帮他出头了,他自然乐得在树上纳凉。
“喳……喳……”木屋突然门墙齐开,现出密密的一排箭孔。
昌久高还来不及呼叫,劲箭已经怒射而出,密密麻麻,显然是有备而发。
昌久高诸人都并未带来强弓硬弩,也不知他们是从什么地方追来,根本未曾备有劲箭,但剑痴却是装备已久。
这突然而起的攻击,又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中,昌久高的属下虽然武功不弱,可事出仓促,也立刻有数人中箭而倒。
惨叫之声立刻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昌久高根本不知道木屋之中究竟有什么安排,抑或有什么样的人物,因此不敢贸然闯入,于是只得退后、躲闪,他根本没有更好的应敌之法。
昌富那头也突然发出几声惨呼,跟着又是几声闷哼。
凌通很快便看见昌富惊惶地暴跌而退,跟在他身边的五名弟子,只有两人未曾倒下。
再定眼一看,昌富已一跤跌倒,“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显然是受了极为沉重的内伤。
昌久高脸色极为难看地掠到昌富身边,却并未发现有任何敌人的存在,禁不住暗惊,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有高手暗伏!”
木屋之中再一次陷入寂静,那箭孔之中只可以看到黑暗,没有半丝动静,但昌久高那些属下却心弦绷得极紧极紧,也不知道木屋之中会再有什么攻击,他们未得到对木屋进攻的命令,更不能放火对木屋进行焚烧,而搬石块砸也已是不可能,竟在刹那间变得有些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办才好。此刻昌富再次受伤,只让他们心头发寒。
昌久高的心头也在发寒,对方竟能够在一招之内将昌富击成重伤,单凭这一点,就已经可以肯定对方是一个可怕到极点的高手,而对方却又是在什么地方呢?这完全是难以想象的,对方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中逸走,定是借着夜色之助。
一个高手本已经很可怕了,一个不择手段、隐于暗处的高手却是更可怕。
“烧掉这些草!”昌久高怒吼着吩咐道。
那些人总算是找到了事情,这时风大,而且茅草和灌木又干燥,若是放一把火,肯定会烧得一点不剩。
凌通也大惊,若是这样,只怕他也再无法遁形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那些人迅速拾来篝火之中的柴棒,朝着茅草灌木四处烧了起来。
凌通大急,小声地道:“不能让他们发现了我们,咱们用箭射他们!”
萧灵立刻会意,小弩轻张,对准一名正在不远处引火的汉子射去。
劲弩无声无息地透入那人的后脑,他到死也不会想到,敌人就在他的头上。
“呀……呀……”数名正在放火的汉子突然发出一阵惨叫,有几人随即倒下,但有几人却是蹲着身子惨叫不已。
受到攻击的竟是几只巨大的兽夹,那锋利的铁齿扎入骨肉之中竟也不发出声响。
火光越来越大,昌久高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今夜之局,自己等人竟是掉入一个陷阱中来了。他们根本就未曾与对方正面交手,便已经死去了二十几人,他如何能不惊?
惊骇加之大怒,使他更为清醒,因为他知道,今夜若不能让对方显身,那么他只有一条路可行,那就是死!
“烧屋子!”昌久高喝声道,却并未曾发现凌通与萧灵的存在。
凌通心中暗自担心,若是这些人什么都不顾地烧房子,那可是大大的不妙,而自己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杀死剑痴与陈志攀诸人?可是自己若出手,对方人多势众,且都是高手,自己和萧灵肯定只会是死路一条,除非剑痴有足够的力量对付敌方剩下的二十余人。
“呼……呼……”昌久高那些下属对烧那片荒草倒是生了畏惧之心,但让他们烧这小木屋却是胆气十足,也恨意十足。
“通哥哥,我们要不要阻止他们?”萧灵在凌通的耳边低声问道。
凌通却有些为难。
木屋着火极快,虽然并未浇桐油,可顶部却是干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