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祈公子和金老大如大鸟般跃出地面,这陷阱如果只想困住野兽,尚足足有余,但要困住两个武林高手却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嗯,好臭!”通天上人忍不住挥挥衣袖,皱眉道。
祈公子和金老大脸色铁青,他们脚上沾满了狗屎狗尿,虽然陷阱之中并无致命之物,但却满是狗屎狗尿。
普其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望着祈公子和金老大两人的狼狈样,通天上人有些啼笑皆非。
祈公子移步他刚才立足的地方,那里只不过是个一尺来深的雪坑,他刚刚若是不心中生鬼,根本不用后跃,那样完全不会有事,可是设计此局的人,似乎算准了他一定会后跃,甚至连尺寸都算得极准,如此虚实结合,使他们不自觉地着了道儿。
金老大似乎想骂,但却不知道该骂谁,那设局之人的心智的确高过他们一筹,他不得不承认,单凭这准确的计算,他就不得不佩服。
“一定是蔡风弄鬼!”通天上人出言道。
“蔡风,我一定要扒下他的皮!”祈公子咬牙切齿地道。
通天上人的目光四处环顾,神情极为严肃,似乎蔡风便在这林间的某处伺机而动一般。
普其同样是手搭腰间,准备在任何一刻都可以发出最狂最猛的一击。
普其相传最初只是个猎户,一个生活在雪山脚下的猎户,但后来竟成了吐谷浑王室的佳宾,成了国师桑达巴罕属下战将之一,就是通天上人也不清楚这个人的深浅。虽然普其在国师的属下是最为低调的,但却是最让人不敢小看的一个!
通天上人的表情极为严肃,出言道:“大家小心些,也许蔡风这小子还布有其它机关和陷阱,千万不能大意。”
“这陷阱是附近的猎户所挖,绝不是蔡风的杰作,他根本来不及挖这么一个陷阱,我怀疑这些野狗有问题!”普其肃然道。
“野狗有问题?”金老大疑惑地问道。
“不错,这些野狗极可能有问题!”普其表情极为严肃地道。
“野狗有什么问题?”祈公子若有所思地道。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陷阱之中如此多的狗屎狗尿有问题吗?”普其反问道。
“有什么问……对了,这些狗屎狗尿似乎仍是温热的,那就是说是刚拉不久,可是这些野狗又怎会如此齐心将屎尿拉到陷阱之中,而它们却不掉进去?看来野狗的确有些问题了!”金老大虽然是个粗人,但被人点到这分上,却还是能够醒悟过来。
“野狗虽然不蠢,但却并不懂得设陷阱害人,只有人才懂得害人,如果这陷阱中的东西是蔡风所布,那这些野狗就一定有问题了。”普其认真地道。
“一直以来,我就觉得这些野狗不对劲,可让人有些无法解释的却是野狗群不比家狗,绝难训服,如果不是家狗,又怎会听人指挥?”通天上人满脸疑惑地反问道。
“这个就无法可猜了,传说蔡风是个训狗的高手,也许他真有方法控制这群野狗也说不定。”普其思索着道。
“那就是说,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蔡风,还有这群野狗喽?”祈公子目光向四周幽静的树林望了一眼,心头有些微微发凉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普其点点头道。
“这可就有些麻烦了。”金老大不无担心地道。
“沙玛他们很快就会赶来,只要我们稍稍小心一些,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通天上人安慰道。
想到沙玛,金老大和祈公子心头便稍稍安定了一些,因为他们想不出一件连沙玛也办不好的事情。在国师府中,沙玛是从不轻易出手的人物,也几乎是国师府的王牌人物。沙玛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某件事情就一定会成功,而且沙玛所干的全都是重要事情,在域外,沙玛的名字比慈魔更早成为别人所说的话题,但他却与慈魔一样年轻。在西域的大草原上,最让人心惊的年轻人物,就是慈魔与沙玛。
牧民们将慈魔排在沙玛之前,只是因为慈魔比沙玛更得牧民的心,更在马贼之中有着不可攀比的地位,而沙玛只是一个杀手,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当然,在大草原上的年轻人当中,武功最好的要属叶虚了。只不过,叶虚从来都未曾真正出手过,只是在王府之中才会有人知道叶虚的可怕之处,但叶虚的真正实力却是没有人能够猜测到的,即使吐谷浑国王沙耶拉也无法知道叶虚的真实武功。在王宫中,甚至很多人对叶虚的武功来历都不清楚,只知王宫之中有一个神秘莫测的绝世高手,而叶虚的武功正是这个人所授。
在国师府中,通天上人的身分已经不低,但他却仍要对沙玛极为恭敬,因为他自问不是沙玛的对手,而沙玛最惧的人却是叶虚与那藏在宫中的神秘高手。
国师府所有高手之中,只有沙玛与那神秘人物交过手,可是沙玛只知道对方用掌,而以他的武功,却败在神秘人物的第三掌之下。沙玛连那人三掌也接不了,这几乎让国师府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这是沙玛亲自说的,后来沙玛还被叶虚训了一顿。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去惹那神秘人物,也没有人敢小看沙玛,因为许多人连叶虚的两掌都接不下,这也是沙玛畏惧叶虚的原因。
不过,沙玛从来都没有与叶虚交过手,即使是叶虚想找沙玛对练,沙玛都推托了,因此沙玛与叶虚的武功相差多少仍是个谜。其实,这并不影响沙玛在所有人心目中形象,至少,金老大和祈公子便对沙玛有信心。
“看来国师真的很看得起蔡风这小子,居然连沙玛也能够劳动!”金老大不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