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你的事,别在这里呆着!”颜贵琴向那丫头叱道,同时朝三子露出一个妩媚无比的娇笑。
此时的三子已经醉在了颜贵琴的笑容中。
“看你这副傻样,还不将水放下?”颜贵琴轻笑道。
三子一惊,突地想起了蔡风所教的三个字,不由痴痴傻傻地道:“我……我……”
“你怎么了?”颜贵琴似乎明知故问地道,同时接过三子手中的水盆,放在桌上。
三子说了一半,竟接不下去了,禁不住急得伸手搔头,一副傻样,平时的八面威风尽失。
颜贵琴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三子更窘,却“我……”不出一个所以然。
“你有话要跟我说吗?”颜贵琴落落大方地问道。
“是呀!”三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你说吧,我听着就是了。”颜贵琴妩媚地瞟了三子一眼,一本正经地道。
三子吸了口气,理了理心中乱成一团的话语,可仍不知该从何说起,蔡风所教的那些话竟然派不上用场,不由干笑着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站了将近两个时辰?”
颜贵琴“扑哧”一笑,道:“你呀,说你不呆,却呆成了这副模样。其实人家早就起来了,你以为本姑娘很懒吗?”
“不,不……那你……你怎么不开门?”三子奇怪地问道。
“可你又为什么不敲门?”颜贵琴反问道,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眼。
三子又搔了搔头,似乎头皮很痒似的,同时也投以傻傻地一笑。
“你有什么话没说吗?”颜贵琴又如逼供一般问道。
“我……我想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三子终于把蔡风教的话搬了出来。
颜贵琴一乐,搬张椅子递给三子,娇笑道:“这我可不懂了,此地又不是我的家。”说完一边拧了拧水盆中的毛巾。
三子一呆,心头暗骂:“死阿风,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句话该怎么回答呢?教的‘招式’一点也不管用。”但旋即又想起蔡风所教的后面一些话,可又不敢厚着脸皮说出,不由干笑道:“也是,也是……”
“也是什么?”颜贵琴擦好脸,奇问道。
三子望了望她那张风吹即破的俏脸,禁不住嗫嚅道:“我是说你讲得很对。”
颜贵琴再笑,如绽放的鲜花。
蔡风一副死相,直到午时王宫有人前来传话之时方才从被窝中爬出来,由元定芳侍候着穿衣换袍,调水淋浴,简直是享尽了人间的艳福。
元定芳这次回来,丰腴了许多,更有一股动人的风韵,只让蔡风爱怜无限。在被窝中,听她软声细语地讲述海外的生活,的确是一种连神仙都羡慕得死去活来的享受。
早膳蔡风没吃,元定芳也被蔡风缠着没吃。是以,中午王宫内设宴,为元定芳和颜贵琴等人接风洗尘,不过诸人却婉拒了,并没有参加宴会。毕竟高平并不是葛家庄,在很多方面都要注意影响,不过惟蔡风例外。
在宴会上,蔡风心情大畅,胃口也大开,吃得满嘴都是油,连胡夫人和万俟丑奴也禁不住为之莞尔。
蔡风此刻是高平王宫之中的特殊人物,便如同万俟丑奴一般,当没有其他大臣在场时,可以如同家人聚餐一样,气氛极为活跃。
此刻的蔡风,在高平义军和百姓心中,几乎成了神话人物一般,武功盖世,也使得高平义军军心大振,因为他们相信,没有蔡风克服不了的困难。是以,蔡风每次出战,几乎所向披靡,至少也会立于不败之地。只凭这无与伦比的战略战术,足以定下高平的军心。
高平义军从来都没有这一刻如此充满希望,更有着无比高昂的斗志,而这一切只从蔡风奇袭崔延伯,更射死崔延伯那一刻开始。是以,蔡风在高平义军心中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
叶虚的大军压境,很快会对高平义军构成威胁。不过,这一切对高平义军的军心已毫无影响。
茶足饭饱后,蔡风自王宫中赶回齐王别府,蔡宗却在等着他。
田福来报,说蔡宗要前往西域。
此时蔡宗坐在客厅之中,行囊也已经准备好了。其实,他的行囊并不多,这个天下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够生存的,所以行囊的多少对他并不重要。
“大哥!”蔡风大步跨进大厅,第一次这样称呼蔡宗,这位具有与父亲一般霸气的汉子正是饱经磨难的真正的蔡念伤,这也是两人第一次相认,却是第二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