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通一喜,高兴地道:“好哇,说话算数,拉勾!”
“去,去,去你个小鬼蛋,老子多大,还像小鬼一般玩这个玩意儿?老子一诺千金,岂会让你这小鬼给看扁?你相信便行了,不相信便拉倒,以为老子不会烤兔子呀?呸!不过首先声明哦,烤兔子必须自己烤,否则便不算数!你做得到吗?”蒙面人不耐烦地道。
凌通想了想道:“有人在一旁指点总可以吧?不然的话,给你拿上一只黑炭头,你又会不高兴的!”
蒙面人想了想,口气松了一些,道:“好吧,看你这小子如此有诚意,便允许人在旁指点,但不准别人伸手帮忙,明白吗?”
“好的!”凌通欢快地应道。
“那老子先走了,没空陪你这臭小子乱弹琴!”蒙面人说着转身飘然而去。
凌通望着那人远去的身影,发了一阵子呆,立刻想起那人所演示的每一个动作,不由得伸手便练了起来。
蔡伤似乎永远都是那般安详,像是一池没有波纹的水,他的眸子永远都是那么深邃。无论谁看了,都只会想到一件事物,那便是天空,深邃莫测的天空,空无中却蕴含了无尽的玄机。一袭长衫,迎风而飘,玉立如山,超尘脱俗,自有一种出世的潇洒与清高。
立在他身后的依然是蔡新元,负剑而立,肩头背着一个小包行囊,如此而已。
“老爷子什么时候能回北台顶?”五台老人平静地问道。
“或许我永远都不会回北台顶,何处青山不埋骨?我只想做完我最想做,而又必须做的一件事之后,便潜于青山之中,了我此生,吴师兄无须为我担心!”蔡伤意兴索然地道。
“老爷子,老主人飞升之前不是曾说过魔门的事吗?”五台老人提醒道。
“蔡伤只好辜负他老人家的愿望了,或许是蔡伤自私,这件事便由葛师弟去办好了,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蔡伤神色黯然地道。
“都是能丽不好,若是蔡伯伯不嫌弃,能丽便做蔡伯伯的女儿吧?”凌能丽充满歉意地道。
蔡伤慈祥地望了她一眼,温和地道:“我从来都不曾将你当外人看待,你是风儿的心上人,他是我的好儿子,你自然便若我的好女儿,只可惜他福缘浅薄!”说着仰天一声长叹。
“老爷子,那你便收凌姑娘为义女吧,反正她也失去了双亲,自此孤苦无依,有你这个义父岂不成全了两家人?”五台老人提议道。
“义父在上,请受女儿一拜!”凌能丽极为乖巧地一跪至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蔡伤并没有阻拦之意,只是那落寞的神情中绽出一丝包含了痛苦的欢悦!
哈不图竟也极为配合地端上来一碗茶,送到凌能丽的手上。
凌能丽禁不住喜极而泣道:“义父请喝茶!”
蔡伤仰天一声长啸,似要舒尽胸中的闷气。良久,啸声歇下,才欢声道:“好,我蔡伤失去了一个好儿子,却多了一个好女儿,又有何可叹!”说着伸手接过茶碗一口饮下。将茶碗放到哈不图手中,才伸出双手扶起凌能丽,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盒,递给凌能丽,伤感地道:“义父今日与你分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这里是一颗通天再造丸,普通人吃下可延年益寿,百病不生,练武者吃下,可陡增半甲子的功力。当年我舍不得太早给风儿服下,今日便赠给你吧,也算是义父我给你的见面之礼!”
“谢义父!”凌能丽双手接过锦盒,高兴地道。
“去拿酒来,此丸须和酒服下!”蔡伤高声道。同时又从怀中摸出一支碧玉凤钗,温柔地插在凌能丽的发髻之上,黯然道:“这本是内子给我的定情信物,现在内子已归天国,这根玉钗留在我身上徒增感伤,今日将它一并送给你,就当是你义母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凌能丽的心神大颤,大感恻然,愧疚于心却又无能为力,不由得诚恳地道:“义父,你便迟些再走,让女儿服侍你几日……”
“傻孩子,天下哪有不散之宴席?你不必在心头挂怀什么,天下哪里是我不能去的?你义父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缺人服侍,你还是好好学武,别分心,将来你的事你自己做主,不必因风儿在心中留下什么阴影,活人的路不能被死者所挡,你明白吗?”蔡伤极为平和地道。
凌能丽不由得一阵黯然,无论蔡伤的话意多么平缓,可她始终能捕捉到那之中的苍凉之情,可她又能做些什么呢?不由得问道:“那义父要去哪儿呢?”
蔡伤想了想,道:“我要去南朝找一个人,也是去寻找你义父的下半生幸福,义父会照顾自己的,你就放心好了。”
“老爷子,我想我们这几年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