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退下去,又被一人所拦。这个道人也是穿着一身的天庭官服,左手上则托着一个宝玉清辉钵。
胡飞立即把视线黏上这件宝贝。
“好宝贝啊……”他心里已经在流口水了。
感受到胡飞凝如实质的视线,那个官服道人顿时觉得自己手中的宝贝,重了几分。当即在心中苦涩一笑,暗道:“既然你飞廉如此做了。我赤松子难道还赌不起么?为了脱离封神榜,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罢。”
想到这里,他再不迟疑。
“小子,我乃堂堂雨师赤松子也!这件宝玉清辉钵能藏五湖四海、天下万水。其中更有一头我耗费数千万年,凝聚的一件分身虬龙!可收水、布雨。就交给你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胡飞立即作揖,道:“雨师的道统,在下一定传承发扬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这件宝贝虽然声名不显,不过居然是和风母石袋相提并论的一级。这当然不是因为本身水钵的材质,而是游动在水钵当中的那抹红色微型小龙!
这位雨师,倒是胡飞能认得的为数不多的神明。雨师的一具化身,也叫做赤松子。便是轩辕剑世界中的壶中仙!
而这头虬龙,也有典故。
当年洪荒世界,神农当政的时候,天下大旱。一连数月都没有一滴雨降落,田里的禾黍全都要枯萎了。旱情最重的地方,川竭山崩,皆成沙碛,连人畜都要渴死。
神农氏虽然神通广大,但是术业有专攻。他对治病救人很有一套,但是对于改变如此大的气象。却有力未逮。正发愁时,不知从哪儿跑老一位蓬头跣足、形容古怪的野人,上披草领,下系皮裙,手里还拿根柳枝。野人自我介绍说:“我叫赤松子,曾随师傅道人在昆仑上西王母石室中修炼多年。赤道人常化飞龙,南游衡岳,我亦化为赤虬,跟在他身后,还学会布雨的本领。”
神农氏闻之心喜,让他马上显示一下。但见赤松子取出一种叫:“冰玉散”的粉末吞下,化为一条赤龙,飞上天空。霎时,天上乌云密布,一场倾盆大雨兜头浇下,眼看就要枯死的庄稼,有恢复了郁郁生机。神农氏大喜,立封赤松子为雨师,专管布雨施霖的事。
只是后来,蚩尤造反,赤松子便和飞廉一齐投了蚩尤而去。最后被黄帝轩辕所败。下场便是成了神灵,再也没有了仙家的逍遥。
虽然当时还未有封神榜一说。但是后来,作为天庭的神将,自然也无被遗漏。同样被据拿上了封神榜。由此可见站对队伍,不仅是当官的学问,当神仙照样如此。
如今无数的岁月过去了,赤松子不仅将当年的虬龙化身,脱离出来。更也想本是脱离桎梏,重新品尝逍遥真仙的滋味。他见自己的老友。似乎因为掌握到风中的信息,有些内幕知晓。因此都把身家性命压在眼前这位少年郎身上。
顿时福至心灵,也随着做了一场豪赌。
殿中的仙佛神将,看着胡飞接过那件宝玉清辉钵,又接过雨师赤松子的一卷道法《雨经注》。当中便有一半的人,都有一种冲动,想要投胎投入胡飞的门下了!
胡飞接过这最后的惊喜,再也不敢多做逗留。拿出那青铜战朔车,便径直登上战车,正欲离去。各大掌教家主拦在车子的面前,那崆峒派的道尼掌教眼巴巴地仰着头,望着站在车上的胡飞道:“道友慢走,贫尼这儿有一道护符,可以随意出入崆峒山。还望道友日后多来盘桓。”
胡飞嘴角抽搐,心说:“你就不怕我带上人马,凭着这道引入符,攻破你的山门么?”
崆峒掌门这种开门揖盗的行径,立即又被其他几位掌教学习去了。
“道友,这是我桃源派的桃花杖,可随意出入桃源胜景!”
“道友,请拿着我们墨家的机关心符,从此刻起您便是我们墨家的贵宾了。”
“请道友接受……”
这些通入的凭证,同时也是双方交好的身份证明。胡飞都一一笑纳。临走时,孙家家主又对孙念薇道:“念薇啊,去送一送胡道友吧。”
陈初彤也察觉到自家师尊的暗示,也跟着道:“我也一起去吧。”
顿时,其他的几位掌教都开始暗暗心急了。心思着,怎么自家就没有如此出众的女徒弟呢?更有甚者开始琢磨:自家的哪位女弟子才貌双全,又忠心忠义的。如果安排得巧妙的话,和胡飞道友结成道侣,那岂不是……
胡飞当面拒绝也不好,只好让孙、陈两位小仙子来送自己。
此时风云呼啸,阳光普照。
这三人来的时候。一齐同路。走的时候,也是坐在同一辆青铜战朔车上。但是不管是哪一位,心境都大为不同了。
物是人非。有时候其实变化的,不是事物,而是人的心境。
三人一路上都是沉默,便是孙、陈二女,也不知道该拿出那种态度来面对胡飞。
胡飞的身份,经历这样一种突然转折。其跨度未免太大了些,让她们俩都有种措手不及,恍然如梦之感。
良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