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申公豹便与商紫衣聊了些轻松话题,不时的讲讲笑话,逗的商紫衣笑的花枝乱颤,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申公豹府邸上空。
待商紫衣走后,申公豹才凝眉沉思着,该送什么贺礼于帝乙,帝乙过寿,自是普天同庆,到时候太差的礼物岂可拿的出手,如此,必须要精心准备一番了。
思前想后,申公豹还是决定将地皇神农送与自己的那些灵丹妙药中选出一粒能够延年益寿的丹药送与帝乙。
对于帝王而言,各种金银珠宝见得多了,类似于这种能够延年益寿的丹药才是他最渴望得到的,只不过申公豹控制的很好,将地皇神农的丹药用法力将药性化去了大半,如此,这粒丹药只能增加帝乙约莫一年左右的寿命,想来对于商寿登基无碍吧,也免得帝乙寿命增长的太多,对日后封神量劫产生影响。
定计之后,申公豹便用灵玉制作了一个精致的玉瓶,将处理后的丹药放置其中,等待日后寿辰之时,再献于帝乙即可。
随后的三日,申公豹俱是留在府邸之中静修,打坐炼气,参悟大道,不过在第四天,他突然收到了商寿的请帖,说是希望申公豹去往他那参加宴席,申公豹沉思许久,才决定去上一去,看看商寿在帝乙寿辰前举办这次宴席,所谓何事。
一切准备完毕后,申公豹才出了府邸,望寿王府而去,才刚到寿王府,就有一人迎了上来,正是那飞廉之子恶来。
“道长,你可来了,殿下已经等候多时,特命小人前来迎接道长。”恶来行礼道。
申公豹摆摆袖袍,淡淡道:“如此,我等就快快走吧,莫让殿下太过久等。”
“好嘞,道长这边请!”说罢就引着申公豹朝着宴席之所去了。
走过些许殿宇,终于来到一座豪华的殿堂之中,申公豹才迈步跨进,就见商寿已经迎上来恭敬说道:“见过老师,老师金安!”
古时尊师重教,是以申公豹安然的受了商寿一拜后,才稽首道:“殿下,无需多礼!”
商寿笑笑,道:“老师请入座,待我为老师介绍几人。”之后引着申公豹入座后,才指着殿堂内的其他人一一给申公豹介绍开来。
申公豹一一望去,发觉这些人大多是些小官,朝中重臣一个没有,暗想片刻,申公豹才恍然大悟,此时闻仲为太师,而帝乙老皇帝又非常重用闻仲,凭借闻仲之能,孰忠孰奸孰佞,一眼便知,如此,朝中之人俱是尽忠于帝乙老皇帝,除非老皇帝驾崩,否则他们断然不会参与三位王子争夺王位战的,他们只需要帝乙指定继承人,然后便会忠贞不移。
这些人中,申公豹记住的也就两三个人,一个就是飞廉,中年模样,很是消瘦,全身穿着灰衣大袍,将自身笼罩起来,略显神秘。
还有的就是费仲与尤浑二人,费仲此人神色倨傲,见了申公豹进来之后也只是轻轻的行了个礼,不过申公豹倒不会与他一般计较。
申公豹知道此人心性既是如此,心高气傲,总显的几分邪气,为了高官厚禄,不择手段,且足智多谋,若是能施展在正途上,不失为一个贤良的谋士。
至于尤浑,看他望着商寿一脸谄笑,不时的接过商寿的话语,嘴中频频冒出的阿谀奉承之言,便可知晓此人没有什么本事,比之费仲更加不堪,只会溜须拍马。
介绍之后,宴席便开始了,宴席之中,商寿也没有说什么其他严肃的话语,只是聊聊闲话,再然后就是让他们好生准备礼物,为帝乙贺寿,之后,宴席便散了,不过申公豹与飞廉却是被其出言留了下来。
如此,申公豹知道现在才是寿王真正的意图所在。
寿王书房内,三人入座后,商寿也不犹豫,沉声道:“此次邀两位前来,便是因为一件事情,我听闻父皇准备在寿辰之后就立储,指定继承人。”
申公豹与飞廉听罢,俱是神色无恙,申公豹是心中暗道帝乙终于决定立储了,而飞廉则是被其宽大的灰衣裘袍笼罩着,看不出其神色变化,似乎一直都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枯寂表情。
未待申公豹说话,飞廉就开口了,声音有些阴冷,只见他缓缓道:“殿下无需担心,殿下必定是下一位储君无疑。”
申公豹听罢,轻笑一声,问道:“飞廉你为何如此确信呢?”
“道长非常人,岂会看不明白其余两位王子根本一点胜算也没有。”飞廉撇了一眼申公豹,淡淡道。
申公豹摸摸山羊胡须,微微一笑,道:“看来飞廉道友也是明白之人啊。”
“朝中明白之人多了去了,三殿下的优势无人可以比拟的,殿下就安心吧。”飞廉对着商寿说道。
商寿听罢,沉吟片刻,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父皇之心,谁也不敢肆意揣度啊。”
“哈哈,殿下,你却是过于忧虑了,且让贫道为你分析一番。”申公豹笑道,“殿下你乃是正室出生,当此一点,就不是其他两位王子可以比拟的,且殿下勇力过人,霸气无双,魄力十足,陛下是明白人,岂会不知殿下乃是最佳人选?”
这时,飞廉也接过话,说道:“大王子殿下虽是略有谋略,却是霸气不足,而二王子殿下优柔寡断,不够决绝,如此,更显三殿下之不凡,明眼人一比皆知三殿下之大才,实乃储君最佳人选。”
商寿听罢,笑笑,道:“听闻二位如此一说,我倒是放心不少,希望一切无碍吧,若是真个成了大事,必定厚待二位。”
申公豹与飞廉俱是轻笑几声,没有言语,对于商寿所说的厚待之物,二人大都不甚在意。
随后,申公豹与飞廉见无甚大事了,便与商寿辞行告退了,一同出了寿王府,各自回了府邸,不过在临行前,申公豹还是对飞廉笑道:“飞廉道友,明日若是无事,可否来我之府邸小叙片刻?”
飞廉听罢,沉默的望着申公豹许久,才定声道:“好!道长有请,我岂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