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玉含笑点头,“正是阿栀。“
“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外征战,舅父醒来也未能及时前来请安,还请舅父恕罪。”
刘杨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眼神飘忽的看向周围伺候的仆人,沉声吩咐道:“都出去吧,我要与阿栀单独说说话。”
闻言所有仆从从善如流的福了福身,便退出了屋子。
之玉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挑眉道:“舅父怎把仆人都叫退了,是有什么大事要投同阿栀说吗?”
刘杨目光审视的看着之玉,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之玉喝完杯中之茶亲手又倒了一杯后,他这才开口道:“我在棉曼有金矿。”
之玉点了点头,“我知道,如今那金矿我已派人接手。”
见之玉回答得这么快,刘杨有些愣神,“阿栀,你知道舅父手中有金矿,是在王郎派兵攻打真定前,还是与王郎大军交战后。”
之玉闻言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看向刘杨轻笑道:“舅父觉得,这个重要吗?”
刘杨沉默不语,半晌后才点点头道:“就算不重要,我也想知道答案。”
见刘杨这么说,之玉但笑不语,许久后这才问道:“舅父这么执着于答案,难道是想让阿得把我取而代之不成?”
刘杨闻言瞳孔微微一缩,继而抬头看向气势凌人的之玉,“阿栀,你如今也有十八了吧。”
之玉伸手摆弄着手中的茶杯,轻笑道:“我如今多少岁,舅父不是最清楚吗?”
听之玉这么说,刘杨豁然一笑,“阿得如今也十七了,你们二人自小青梅竹马长大,如今若是亲上加亲,岂不算是一段佳话。”
“碰………”
刘杨话音刚落,之玉手中的茶杯便掉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之玉抬头,眼神严厉的看着刘杨,不怒自威的道:“我到不知,舅父竟打了这么一个好算盘。”
见之玉生气,刘杨也没有意外,只淡淡的分析道:“如今天下民心还是向着刘家的,你嫁给阿得,加上你如今的成就,天下于你来说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之玉勾唇一笑,张扬的道:“天下民心向着刘家又怎样?如今的刘家之人,还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我郭圣通想要天下,自会派兵去取,何至于自降身价讨好刘家的人。”
说着之玉眼神讽刺的看向榻上的刘杨,轻笑道:“阿得有没有给舅父说过,我当初私下养兵,就是因为不喜舅父对我的婚姻大事指手画脚。”
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之玉,刘杨眼眸中多了一丝深思,他实在是想不通,一年前还端庄温良的外甥女,怎如今就变成这个样子。
“阿栀,当年你阿父病逝,舅父接你们母子三人进府,对你们照顾有加,如今你竟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愿意答应舅父吗?”
之玉眼神淡漠的看着刘杨,“舅父还真是会说笑,这要求,可一点都不小。”
“我念着舅父当年之恩,所以占领真定国后,我从未对真定王府出过手。”
如今我建定王府,对阿得也不薄,如此舅父还不满意吗?”
刘杨抬眸直直的盯着之玉,“阿栀,争霸天下太累,你一个女儿家,何必让自己这么累呢?你若嫁给阿得,一切大事都有阿得担着,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