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个极品啊,他以为你知道这个方法故意不告诉他,殊不知,让我们头疼了这么久的问题,居然被他一句话给解决了。”
霍尔斯狠狠握爪,“由此可见,他的潜力是无穷的,要是专心一点不偷懒,能源控制早就掌握了!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好好鞭笞他前进!”
“啊,你还是想想明天的事吧,万一他哭了怎么办?他那么拼命一天之内学会能量转输,最终目的是想帮上威诺的忙吧?如果知道威诺已经带队离开了,你想他会怎么样?”
霍尔斯打了个冷战,“他······不会想不开吧?”
沙柏林撇撇嘴,“说不定哦。”
安文斯来不及吃饭,兴冲冲的一路跑回去,进门就喊,“威诺,我学会了!等你能量不够的话,我可以给你转输能量了!”
见客厅没人,跑去自己的卧室找,也没人,难道还在训练场?
他又往门口跑,准备去训练场看看,拉开鞋柜,他突然注意到某个位置少了一双鞋。
安文斯心头一跳,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用力摇摇头,不会的,他不可能骗我,说不定今天就穿着野战靴去训练了······
这个答案说出来,安文斯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他猛的转身,去了威诺的房间,拉开他的衣柜门,里面的行军包和野战服都不见了,这些东西是自己保管的,那些防身用的枪械器具只有在出发的时候才会发给队员,他把这些东西带走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安文斯失魂落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脑子里还在一遍一遍的回响着,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这他妈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安文斯只觉得胸口发紧,呼吸越来越困难,每吸一口气胸腔里都像是进了刀子一样翻搅着他的身体。他摇摇晃晃的站着,看到镜子里一个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的人,他突然暴起,一脚踹向试衣镜,把镜子踹了个粉碎,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还不满意,抓起旁边的椅子,把房间里所有能砸的都砸了个粉碎,就连衣柜的门都被他给拆了扔在地上,一直砸了一个小时,才从他的卧室里出来,一头钻进自己的卧室里,就不出来了。
窝在沙发上的奥兰,心惊胆战的听着砰砰响声,不敢过去,只能老实的呆在沙发上。
又过了一个小时,有人来敲门,等了一会儿,没见主人来开门,奥兰跑过去,急的用爪子抓门,苦于没有身高,够不着门把,不然肯定能把门放开,主人发火的时候太可怕了,奥兰被吓得不轻。
门铃一直在响,安文斯却跟没听见一样。房间里黑漆漆的,他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铃什么时候不响的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也不知道,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噩梦连连。
他梦见威诺欺骗了他,抛弃了他,一个人走了,把他扔在这个人生地不熟,到处是野兽甚至连语言也不会说的地方。他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只要能见到他就很开心,只要能和他呆在一起就会安心,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很讨厌!一点都不像他,不就是个男人吗?谁稀罕!他一遍一遍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心里还是很难过。他被耍的团团转,像个小丑一样,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他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看看时间,是上午。
他翻了个身,想起昨天威诺丢下他带着小队离开的事,他又觉得心脏被揪痛。他就那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装尸体,看着屋顶发呆,大脑真空状态,什么也装不进去,也不想动,只想这么躺着。
躺到身体僵硬了,才翻个身,枕头上一片冰凉,他用手摸了摸,是湿的。他又翻向另一边,继续不想动,他才不会承认自己会哭,肯定是流口水了。
迷迷糊糊的再次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站了两个人。他眨眨眼,半天才看清他们是谁,卡斯利和谢里尔。
“你们怎么在这里?”他记得锁门了,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谢里尔手一扬,把拆下来的锁扔给他,“你不开门,我只能暴力解决这个问题。”
安文斯没多大反应,揉揉眉心,睡了那么久,居然开始头痛了。
“还不起来吗?是准备绝食饿死自己吗?”谢里尔说话一点不客气,“威诺联系我让我照顾你一下,怕你会胡思乱想,本来我觉得他小题大做了,没想到他这么有先见之明。你怎么这么逊啊,什么性格已经被威诺一眼看到底了,你还有什么资本反抗他啊,注定是一辈子被压迫的命。”
听见威诺的名字,安文斯心脏又揪起来了,有气无力的说:“别再提他了,我不想听。”
“那你现在是想怎样?继续绝食?”谢里尔没有继续刺激他,知道他还在气头上,隔壁房间的惨状,足够证明这次安文斯是真的生气了,他开始同情威诺了,就算他活着完成任务回来,说不定也不能活着过了安文斯这一关。
“我没有绝食。”安文斯整个人都蔫蔫的,没一点精神。
“既然没绝食就带奥兰去吃饭,你一直饿着就算了,带着奥兰一起挨饿,我要带它去吃饭,它却蹲在你的房门口不走,你是想饿死自己还是想饿死奥兰?”谢里尔知道安文斯和奥兰的感情,如果单独叫他去吃饭,可能行不通,把奥兰拉上,就算他不想吃也会去吃一点的。
果然,安文斯看到蹲在被子上的奥兰,伸手让它过来。
奥兰跑过来,趴到他怀里,仰着头舔他的下巴。安文斯将奥兰抱在怀里,又发了一会儿呆,才起床洗漱,准备下楼吃点东西。
卡斯利和谢里尔都没见过这样的安文斯,趁他在洗手间洗漱,两人都有点想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