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扁了扁嘴,嘟囔道:“只有主人和小灰。”
我嘘了口气,不好意思道:“辛苦你了,你的主人呢?”不是也喝高了吧?
小灰用那青紫色的眼,哀怨的望向我:“主人,病了!”
我噌的弹起,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忙抚床站好,问:“他怎么了?”
小灰埋怨道:“还不是因为绿姑娘你!”
我眼睛一眨,无数个设想翻江倒海而过,抓过自己醉酒钱的计谋打算,嘴角咧开一抹得意的笑。那个野兽,不是被我借酒装疯,酒壮熊人胆,酒后乱性,直接给OO了吧?嘿嘿……我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刁钻了。
身子被摇晃,小灰关切道:“绿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又流口水了?”
我忙用袖子擦了擦,正色道:“你家主人呢?带我去看看他。”
小灰为难道:“还是……还是再等等吧。主人现在身体非常虚弱,绿姑娘就别去……”
虚弱?眼中闪兴奋!原来我真的如此神勇啊!娃哈哈……
兴奋?心底划过颤抖!原来我真的如此没有审美,逮到一个,放倒一个?没品啊……
心中感慨参半,脸上假正经道:“快!带我去看看!”我得关心一下这个野性宠物,虽然丑点,但好歹算是野味啊。
小灰轻叹道:“哎……好吧,只是绿姑娘你千万离主人远点。昨晚啊,你喝多了,就抱着主人不放,把主人……哎……把主人折腾得,这叫一个吐啊……吐到后来,连苦水都吐出来了。小的还在纳闷,绿小姐和主人的感情真好,被主人吐成那样,都不松手,还直嚷着:亲亲……亲亲”
—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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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脸去见宫任,打包跑回到“坠落人间”,与众亲亲宝贝躲在二楼的隐蔽包间里亲热着。
莫修言并没有走,仍旧以一种独立的形式出现着。他的身份,是个谜,就如同曲阅对我说的,他认为莫修言是个奸细,所以,才下手很重,往死里折磨。而莫修言只是淡薄的存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露出什么端倪,证明他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人马。虽然,放这样一个人,在我身边,很不安全,但我更喜欢把可预知的东西归纳到自己的眼皮底下,不喜欢,所谓的意外发生。
一楼大厅处,依旧旖旎在春情中,释放着最原始的堕落。人们喝着酒,相互间恭维着,调笑着,在不知不觉间,将彼此的身份与秘密一同暴露,给我们提供了最真实的资料,最有力的威胁。
嘈杂的情乐场所,突然,渐渐变得安静。
我伸头向下望去,只见桑渺一身紫色华服,衣领口开到胸前,露出大片奶金色的肌肤,腰间高高竖起一条同色系玉带,外罩透明的浅紫色薄纱,勾画有大片的涟漪,使之看起来,若行走的紫罗兰,高雅间,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长长的墨色长发,拘起半边,以一根紫色玉簪轻挽,剩下的发丝全部飘逸在身后,垂落于鬓间。
全场,皆为那抹颜色所倾倒,痴迷了一夜的情。
随着悠扬的小调响起,桑渺眼底沁着一丝幸福,笑道:“一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样的表达,不唐突,不轻浮。当可以开口的时候,却又觉得所有的言语,都难以表达自己的感情。今晚,只为一个人,只唱一首歌……”桑渺说完,将眼扫向二楼包间里隐蔽在黑暗处的我,碰击出异样的火花……
“举头望月淡风清有你伴我走,此刻良辰只祈求缘分能长久,就让我牵你的手拥你入我怀中,自古水长流几番春秋。人生几许风雨总让人烦忧,回首唯独那漫长岁月悠悠,月下望着你眼眸握紧我的手,犹如花儿依旧会飞舞风中。
有你陪我把醉今生永不悔,夜越黑人越醉你的美化作缠绵我梦一回。风儿吹花落随今生爱你不悔,琴声萦绕道出我和你永世相随,我今夜的爱倒影在你的美……(花落素词曲:蓝智峰)”
 ; 不知不觉中,从黑暗走出,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与桑渺的眼波纠结着,被他的浅唱低吟吸引着。心,柔软得仿佛被海风吹过,荡漾出一波波的缠绵。人,痴了,直到桑渺退出舞台,由隐蔽的楼梯口,辗转来到我面前,看着那若瀑布般的发丝,拂过淡紫色的唇,划过情迹斑斑的眼,我在恍然一笑:“丫,偷学我小哼哼过的小调。”
桑渺若皎月般,露出自然而然的温柔笑意,染了刹那间的访华,道:“那日听了了哼唱,觉得词语意境,犹如我心,便记下了。”
我脸有点红,匆匆点了点头:“哦。”
桑渺忙问:“唱得可有不妥之处?”
我摇头:“没有,蛮好听的。”
桑渺眼睛一亮,问:“真的?”
我笑:“千真万确的真!如假包换的真!比真皮衣服,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