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抛开一切矜持,箪竹摇摆腰肢催促他,可向阳就是不动。
突然,背部一阵湿热。是水滴在他□的背上,先是一滴一滴带着迟疑,最后干脆整个人都泡在水中。
“不要停!继续!”
“唔……箪竹,箪竹——”向阳的心痛得找不到方向。
易旬泽曾说过的,他曾向自己提起过,可是亲眼看到了还是在一刹那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脊背,本该光滑洁净的地方,而今痕迹斑斑,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虽然都已结痂,都已愈合,可是有些伤口皮肉外翻,还是可见当初的惨烈。
箪竹,他的箪竹,当初受了多大的苦。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受了一身的伤,却从没在他面前表露过。他的坚强,他的忍耐,他的箪竹……
“不要停!不要停!”向阳一直不动惹怒了箪竹,他干脆自己往后挺,将向阳的□套住,忍下撕裂的痛。只有痛,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箪竹,你——”
“继续!你……不要停,不要……”
向阳的心在刀尖上辗转来反复去,却只能抱着这个人,用身体去爱他,用全部去爱他。给他,他要什么都给他。
房间里再次充斥着不堪入耳的声音。
喘息一阵高过一阵,最后在最高点齐齐迸发出舒畅的低吼。
箪竹射出来的时候带动□一阵紧缩,将向阳也逼到了顶点,全数喷射在箪竹的体内。
很长时间,向阳趴在箪竹身上,箪竹窝在向阳怀里,一动不动,享受着情爱后的缠绵。直到门外响起一声尖叫,易向阳才不舍地爬了起来。
随手在屏风上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腰带一系,随意又不失魅力。易箪竹只能望着他的背影笑,想他身子刚好就做这样激烈的运动,完了竟然还有体力去处理事情。
易向阳哪知道他的心思,听到笑声回头正撞上对方的月牙弯,那一刹那,他发现自己动不了,视线移不开。箪竹,我的箪竹……
“啊!这是……”廊道外再次传来惊呼。很快,慌乱的脚步声停在门口,那侍女在外面小声问道:“大人,您起来了吗?”
易箪竹扯了被单遮住□的肌肤,门才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在秋露居服侍过易箪竹的小碧,她后面还跟了个愣头愣脑的青年。小碧一个福身后就急急道来:“大人怪罪!奴婢们失职了。”
她说的必然是娇容下药而导致他们全体睡过头的事,不知道向阳清不清楚?易箪竹挣扎得想要坐起来,却被易向阳按了回去。
“都起来吧,一件一件的说。”易向阳倚靠在床头,背对床上的人。
那侍女也不避讳,在青年出去并顺便带上门后一一禀报,“娇容死了,一刀封喉。”
他看不到向阳的脸,不知道现在他是怎么的表情。
“五爷失踪了,表二少爷已经回府。这是在秋露居发现的,还有……”小碧有些忌讳。易向阳直接扫了她的担忧,“说,没什么好藏的。”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男子,那个华艳的男子已经不是那个躲在自己羽翼后的少年了。易箪竹扯掉单被,在易向阳诧异的目光中下了床。
“箪竹。”易向阳拉住男子的手臂,赶紧拿过一件衣服将他裹紧。
“我去洗澡。”说着推开易向阳的好意,赤着脚走进房中的偏间。
门一旦关上,门里门外发生的事情就不好掌控了。可他也没有那心思去掌控什么,现在,就让水暂时夺去他的呼吸,暂时给他呼吸的空间。
很快,门又被打开,易向阳走了进来。他还是单衣披身,举手投足,闲雅华贵。一头稀少的纯金色长发,白皙的脚踝在衣服摆动间若隐若现。
何等佳人!何等尤物!
易箪竹扬起下巴在池子另一头瞧着他,水雾迷蒙间,一切幻化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