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玉见纪登退缩,淡淡笑道:“大师兄这样可不行。若是不自己争取,纵使是我不来当这个掌教,恐怕陶钧师兄也不会放弃的。”
纪登也不以为意,微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可强求。”
易玉笑道:“大师兄好胸怀!”
纪登想了半天,终于还是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否则师弟怎会突然说起这些话呢?”
易玉叹道:“说起来这些日子我的感觉非常不好,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难道是坏事做的太多了,上天要惩罚我了?真是奇怪?”
纪登道:“师弟多心了,难道师弟自己觉得还比当年的绿袍老祖不堪吗?连他都三百年安然无恙。师弟又何必担心?”
易玉心中暗道:“如果你知道我把绿袍老祖给变成了一个漂亮温顺的小姑娘,还会不会这样说呢?”
不过这话自然不能跟纪登说,易玉笑道:“如此说来倒也是,我虽然伤天害理地事不少,却也还不至于到恶贯满盈的地步吧!若是真有天谴,也绝轮不到我的头上。”
纪登讪讪的一笑也没有接话,其实他们俩在一块可真没什么可说的。若不是此次北方有些急事恐怕纪登还不会来呢。他总是尽量避免与易玉的见面,以便最大的可能保留自己的自信心。毕竟易玉上青城山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成名多年地修士。更是同辈翘楚,但是今天与易玉一比却如天壤之别。
易玉又问道:“对了。这次五方协调使一起北上来京城不知道有什么大事?”
纪登随手抓了一把雪,揉成了一个雪团,若无其事的道:“如今天下修真皆在盯着京城,自然这里也是多事之地。若想把如今的平静局势维持下去。就一定要保持京城不要出大乱子。”
易玉点点头,道:“这倒也是,不过也不用五方都来吧!难道是我在家呆了几天,外边有发生什么大事了?”
纪登微微一愣。道:“难道师弟还不知道吗?前天朝廷的南征主帅,于化极将军在府中遇刺。而此时大战在即,将军府里外把守严密,普通人又怎可能潜入行刺?”
易玉惊道:“难道说是修真之人的手段?哎!想不到只在家里陪着老婆玩了几天,竟然就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看来皇上又要急得团团转了。”想到皇帝那急惶惶的样子,易玉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道:“看来我也得快点回宫里看看我那位小徒弟了!大师兄以为会是什么人干的呢?”
道:“如果看杀人地手法,似乎有些像是魔教的手段魔教功法流散甚广,粗浅地魔法天下修士几乎都会点,也不能就凭此一点就断定是魔教中人干的,到如今都还没有一点头绪。”
易玉点点头,道:“大师兄平日出门还要多带些人手,行事更要多加小心,虽然咱们青城派势大,可也不能排除有人活得不耐烦了。小弟就先告辞了?”
纪登抱拳道:“师弟慢走。”
不过易玉刚一转身却又退了回来,问道:“大师兄,师尊那头对我现在的作为有什么反应?我是指与皇帝的关系。”
纪登沉吟道:“这个师尊倒是没有评论过,我想应该不反对吧!而且若是师尊在此,以他地性格多半也会如此行事,说起来你们还真很像啊!”
易玉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拱手道谢之后,这才飘然离去,直往京城皇宫飞去。立在繁复华丽的宫廷上空,易玉忽然感觉这看似稳固兴盛的一统江山似乎正在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摆弄在鼓掌之间,而那高贵地帝王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玩偶罢了。不过易玉虽然看见了牵线,却找不到那背后的人到底在哪。但易玉却能感觉到那是一个强大的人,而且还与他关系不浅。
向下扫视一眼,也不难发现皇帝的行踪,易玉直接就向御书房落去。还没等进屋就听见里面“啪嚓”一声脆响,也不知是一件如何名贵的瓷器被打成了碎片。
易玉微微一笑,心道:“皇帝还是太年轻啊!有些事情是忍受不住了。如今修真者陆续云集京师,他已经深切地感觉到了自己的皇权似乎并不那么尊贵了。”
不过易玉并不打算就此抛弃这位九五至尊。毕竟现在他要的那些遴选天下的人选还没到手呢!
“陛下何事如此震怒啊?与贫道说说,或许还能想出个法子来呢。”易玉也没敲门,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
皇帝允自一愣,一看见易玉是又惊又喜,道:“老师!这些日子您这是上哪仙游去了,弟子可是惦念的紧啊!”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个卷轴,道:“这是各地上报的名单,暂时一共三千二百一十三人,正在各地赶往京师。估计最晚的下月也能到达。请老师过目。”
易玉面带微笑,结果那卷轴,心中暗道:“看来这位陛下是真的急了,竟然还没说事,就先把香饵下来了。不过如此最好,也省得我再多费唇舌。”
易玉展开卷轴扫了一眼,淡淡道:“听说最近皇上许多事都不甚顺心?”
皇帝也不隐瞒。叹道:“哎!想必老师也听说了吧,前军大将于化极在府中遇刺。浑身上下全无伤痕,也无中毒迹象。似乎无缘无故就丢了魂魄。此事在朝野之中震动甚大,甚至有些大臣在四下议论,于化极乃是被南疆的巫蛊之术灭了魂魄,乃是南疆地修士异人在警告我朝不可动兵南征!如此妖言惑众还了得!若是常此以往。我朝廷岂不人心浮动,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