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落挽怒反笑,“自古以来,父母为天,我就不信,城儿会为了你,反了我不成!”
“那便是他的事了,我自然管不着。”慕容凰盯着从落挽背后走来的苏墨城,只见他脸色冰冷难看,她的嘴角反而扬起一个淡淡的笑,问道,“你说,你会为了我,反了你母亲么?”
落挽一惊,转过头,却见苏墨城直接将她无视,他竟直接走到慕容凰跟前,晶紫色的眸中是满满的疼惜,用衣袖将她脸上的茶水擦干,然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旋,转过身对着落挽的时候,浑身的冰冷却让她的心跌入了谷底。
晶紫色的眸光如寒冰,他幽幽的对落挽说,“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么?”
“你还要为了她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她的心中根本没你!”落挽阴狠的盯着慕容凰和他,吼道,“你为什么非要跟着你父王一样,为了个女人,葬送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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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说完,翻身便走了出去,刚刚到门口,一顶软轿便挡了她的去,一身青色罗裙的女下了轿,看见她的瞬间,眼神复杂了,她勉强的挤出一个笑来,“凰儿,回来了怎么也不进宫瞧瞧母妃?”
慕容凰停了下来,怎么相隔十年,个个都能将她认出来,何况她还蒙着面纱?
她并不想让多的人知道她的身份,那样只会徒惹麻烦而已,只是当年在蛇界,落挽王妃待她不薄,她脑一蒙,却记不起和落挽王妃是何关系。
而她口口声声称自己为母妃,莫非…
落挽朝她挥了挥手,“傻孩,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让母妃好好瞧瞧。”
慕容凰走了过去,落挽拉着她的手,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慕容凰看不懂的色彩,落挽轻轻拨开她的面纱,那张和海棠十分相似的脸,再一次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她的脸上却挤出一个慈爱的笑容,“孩,这十年来,你可受苦了,不过,倒是长得越发标致了…”
慕容凰有些不自在的抽回自己的手,说道,“不苦。”
落挽尴尬的一愣,说道,“请母妃进去喝杯茶,如何?”
慕容凰声音有几分冷,“我现在有事,你自己去喝如何?”
落挽轻咳一声掩饰掉自己的尴尬,“怎么十年不见,你对母妃倒是生分了,母妃今日是特地来找你的,你可不能不给母妃面呵。”
慕容凰眯了眯眼,见青溟和小小兔正站在府内眼巴巴的望着她,思量了几番,便对青溟说道,“还不上茶做什么?”
落挽这才笑道说,“这才是母妃的好孩,凰儿,可别站在这里了,咱们进去说。”
说完,又伸出手去,想要拉着她。
慕容凰条件反射式的向后一退,十年前和十年后,落挽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了,她只觉得她美丽的笑脸后,似乎隐藏着什么,让她不不舒服。
在屋内坐了下来,落挽支开了青溟和小小兔,盯了慕容凰很长一段时间,才幽幽说道,“孩,母妃前来,想求你一件事。”
慕容凰微微扬起嘴角,这么迫不及待就露出狐狸尾巴了?连跟她寒暄的功夫都懒得下,她问道,“何事?”
落挽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城儿这十年来,为你吃了多少苦么?”
慕容凰看着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她向来不喜欢别人拐弯抹角,模棱两可,直爽一些,有那么难么?
落挽轻声一笑,“他为了你,十年漂泊,闯过地府,质问过阎王,闹过西天,求过佛祖,曾经冷血无情,果断杀伐的他,硬生生的为了你成为一个悲剧的痴情种,你可知奈何桥边,生石旁,他苦苦等候了你多少岁月?”
慕容凰心中微微一疼,落挽的话就仿佛是一幅幅画面在她眼前走过,半晌她才收回自己的心,“那些都是他自己愿意做的,与我何干?”
落挽目光一冷,“慕容凰,你究竟有没有心?”
“有,只是我的心,不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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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拿起一个放进嘴里,软软细细,满口幽香,这样的味道,竟然已经久违了十年。
暖暖的雪山翠流入腹中,似乎一天的精力已经充沛,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吃饱喝足,慕容凰才发现桂花糕的碟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苍劲的字,“我有事先出去了,乖乖等我回来。”
慕容凰无语,将那纸条狠狠的揉成一团,随手就扔了出去。
只听“唉哟”一声,一团肉嘟嘟的东西便已经跑了进来,嘟着嘴,气鼓鼓的看着她,“姐姐怎么能随手乱扔东西,砸的小小兔额头都起了个包了。”
慕容凰阴森森的看着他,这坨狗皮膏药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