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有脾气就来诛我看看。”慕容凰甩了一个十分不屑的眼神给她,道,“永定殿乃我夫君安寝之殿,你们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快点出去才好,省得污染了永定殿的空气,让我夫君不得安宁。”
“你…你…”霁妃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做了个深呼吸,才对身边的侍女说道,“把她给本宫按住了,本宫倒是要看看,她究竟能逆天了不成。”
那些侍女本惧怕慕容凰,然而霁妃开口了,又不得不从,不过还未等她们走到慕容凰跟前,永定殿之外,一道厉声便传来,“何故如此吵嚷?”
。。。
 ;。。。 ; ; “你又没亲眼见过,怎么知道是真还是假?”
“岂会有假,我表哥可是王上的近侍,看得真真的,那皇死的可真惨,浑身那个血肉模糊啊,似乎连蛇胆都在夜里被仇家给…可怜那王妃,小小年纪,便成了寡妇。”
“是啊,她上次还灭了郡主府满门呢,可终究小小年纪,还是个孩,这新婚便寡,岂能接受的了?”
“你们说,是谁这么残忍呢?”
“这我们可不敢乱猜测,王室里的恩怨情仇,谁又说得清呢?”
“倒也是,我们大家都散了吧,省得祸从口出。”
“散了,散了,都散了…”
…
蛇王宫,永定殿,一团白菊簇拥着,那如画的容颜安静的仿佛只是睡着了。
一身血衣已经被换去,将定形丹放在他的口中,才不至于恢复蛇妖的真身,保持着他原本绝色倾城的容颜。
落挽王妃一夜没合眼,旁边墨紫萱陪着她,慕容凰穿着素白的丧服,一双眸有些红肿,心里想到,既然是做戏,必定要做足了才好。
只是可怜了落挽王妃,从她将‘苏墨城’的尸体带入王宫起,她便一直还没回过神来,似乎觉得是一场噩梦,醒过来,一切都会好了。
她走到落挽王妃和墨紫萱身边,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道,“烦劳公主带母妃下去休息罢,我留在这里看着夫君的遗体就好了。”
墨紫萱见她双眼泛红,昨夜她突然带着哥的尸体入宫,在蛇王的面前哭得好不伤心,说什么夜里和哥赏湖回来,突然碰见一个身着黑衣斗篷,戴着玉色假面的人。
那人二话不说,便和哥开起战来,那人本和哥不分上下,只好抓了没有来得及反应的她,哥为救她,竟然被那人活活给杀了,还掏取了哥的蛇胆,好不残忍。
她看着慕容凰,声音有些沙哑,道,“那黑斗篷,玉色假面的,是最近声名鹊起的佣兵棠,他自然与哥无冤无仇,必定他身后之人,才是罪魁祸!”
回忆起与棠相处的短短时光,墨紫萱始终有些不相信,棠竟然是那种为了钱,取人性命的事情也干,何况,还是哥的性命。
慕容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刁蛮归刁蛮,此时却一点都不慌乱,倒是将这其中一层关系捋的很是清楚。
“若是让我知道他背后之人的身份,我定会将他凌迟,为哥报仇!”
双手握成拳头,指节发白,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她咬着唇,发狠的说道。
慕容凰没想到她竟如此重视苏墨城,虽不是一母所生,然而墨紫萱几乎是落挽王妃带大的,和苏墨城之间,更像是嫡兄妹一般。
她抬起暗红色的眸,道,“公主有心了。”
“你自己保重。”看了慕容凰一眼,又看了白菊中的苏墨城一眼,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便扶起还没反应过来的落挽王妃回了椒云宫。
慕容凰独坐在那里,看着白菊里的那具蛇妖尸体,心里暗想,火火虽然是只幼兽,然而它的幻术竟然连落挽王妃和墨紫萱都骗了过去了,她不过找了一具身形和苏墨城相似的蛇妖尸体,然后让火火以幻术迷惑了他们,让那具尸体看起来,与真正的苏墨城无处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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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那金发男从天而降,将手中的古琴抱在怀中,血红的眸盯着苏墨城,眉宇间几分阴厉,“妖就是妖,哪里是魔的对手,且见你有几分天赋,我今日若杀了你,想你妖界又得损失一名天才了。”
“哼。”苏墨城冷哼一声,借着古琴的力量,缓缓的从废墟上站起来,他身后明月皎洁,原本银发张扬,鲜血过后,那银色的发丝却变得犹如泼墨,“魔,也不过如此。”
他话音刚落,身体已经来到了金发男的跟前,那男一愣,怀里的古琴便已经被他夺走。真是好快的身手,连他都来不及反应。
转过头,只见他嘴角似乎带了一丝嘲讽的笑意,随手拨弄着他的琴,琴音流动,他冷冷的看着他,“这情字伤人,看来连你们魔也逃脱不了,明知如此痛苦,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把琴还给我。”金发男阴沉着脸说道,瞬间化为一股魔气散开,将苏墨城包围在里面,魔气弥漫,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被束缚在里面的苏墨城顿时不能动弹半分,心里想到,今日算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