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而且通州留守的主力兵力很少,只有区区一个营左右的兵力,剩下的那十余个新编的新营,目前还没有什么战斗力,对于他的忠诚度也很低,突然间面对三四万官军的进攻,于孝天真是心中没底。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睡意顿时全无,考虑了一下之后,立即传令给第九旅旅长李同,令他留下一个步兵营,在城外守卫城外的大营,其余剩下的部下,则由其率领,立即连夜启程赶回通州城,抵住山东兵马。
对于山东方面的官军,于孝天非常了解他们的战力,他们绝对属于战五渣之中的战五渣,现在只是在颜继祖的统御之下,带了一丝血勇之气,看似很凶,但是只要给予其迎头痛击,狠敲他们一下,他们就会立即崩溃。
虽然第九旅以不满编状态回援通州,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兵力于孝天认为已经足够了,要是第九旅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那么李同这旅长也可以不用干了。
至于京师这边,剩下的四个旅,加上两个骑兵营已经足够了,通过今天入城一天的攻击战下来,城中看似官军不少,但是真正拥有一些战斗力的,也只有杨国柱麾下的一批宣大兵马,但是其中大部分今天随着高明虎已经投降了于家军,其余的已经溃散,包括杨国柱本人在内,这会儿都已经跑的没影了,估摸着不是逃出了京城,就是现在躲在京城之中什么地方,暂时没有被发现。
另外也就只有周遇吉麾下的那批京营的兵将,可是随着今天下午午门一带的激战下来,其部也已经全军覆没,包括周遇吉本人在内,也已被他俘获,现如今京师之中,已经没有任何一支拥有较强战斗力的官军,可以对他的于家军构成足够的威胁。
虽然兵力比较分散,使得暂时控制全城有点困难,可是只要有两个营的机动兵力在手,他就相信,明天一天足以可以将城中残存的官军基本上驱逐出城,至于肃清城内官军残部,他认为这件事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于孝天全盘考虑过之后,这才下令让第九旅立即回援通州,击退山东颜继祖所率的官军援军,而李同闻令,二话不说,当即便将已经休息的兵将们叫了起来,传达了于孝天的命令,天不亮便整军出发,朝着通州城以急行军的速度赶了过去。
而颜继祖这一次之所以会来的这么快,其实也是有原因的,他身为山东巡抚,山东守务他便是第一责任人,因为杨嗣昌的误判,着令他集中兵力陈兵于德州一带,堵截建奴大军入寇山东,结果万没有想到,建奴大军居然会虚晃一木仓,来了个声东击西,绕开了德州山东军的防线,从临清一带入寇山东腹地。
颜继祖为了堵截建奴大军,几乎抽空了山东的大部分兵力,济南府基本上没有留下多少守军,结果济南府被建奴大军一鼓而破,德王朱由枢,奉国将军朱恩赏全部被建奴大军掳去,不知所踪,济南府城中百姓大批被屠。
颜继祖听闻消息,差点当场吐出一口老血,吓得险一些尿裤子,他知道这一下麻烦大了,他作为山东巡抚,济南府老窝被人家建奴大军给掏了,把皇亲国戚都给掏走了,这事儿可算是闹大发了!
就算是此次他率军到德州御敌,是听杨嗣昌之命行事,但是他却是第一责任人,这个丢失济南府和失掉德王的责任,却只能由他来承担,现在朝廷顾不上说他的事儿,但是建奴大军出关之后,肯定少不了要那他说事儿。
所以颜继祖心知,他完蛋了,保不齐这一次脑袋估计要搬家,就算是倾其所有再怎么运动,估摸着也好不到哪儿去。
于是颜继祖心如死灰,返回了济南府收拾残局,同时也坐等朝廷的缇骑随时破门而入,将他逮起来送京查办。
但是让他又没有料到的是事情在他返回济南府之后,突然间发生了重大变化,他忽然听闻福建总兵于孝天就在济南府失守之后不久,悍然率军从福建乘船北上,直入天津卫,堵住了建奴大军北还的去路。
以颜继祖对于时局的认知,他当即便产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于孝天此举,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弄不好是要来兴师造反的。
但是接下来从天津卫传到山东的一系列消息,让颜继祖彻底糊涂了,按照他的猜测,于孝天弄不好是要趁着北方大乱起兵造反的,但是接下来于孝天却没有从天津卫直逼京师,反倒是率军死死的挡住了建奴北还的去路。
紧接着于家军在天津卫一带,和建奴展开了一场生死对决,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谁都没有想到于家军居然没有被建奴一举干掉,反倒是十万建奴大军居然在于家军的兵锋之前,被打的是大败亏输,连多尔衮都被阵斩。
颜继祖这就看不明白了,照于孝天这样的做法,他应该是一个忠臣才对,在朝廷危难之际,冒死抗旨领兵北上御寇,这乃是大忠之人才会做出的事情。
建奴大军的厉害颜继祖岂能不知,可是于孝天率领孤师北上,在得不到朝廷任何接济以及其他官军的配合和支援的情况下,于建奴孤师奋战,最终将建奴大军击溃,这种事实属不易。
可是朝廷对待于孝天的态度,却让颜继祖也感到有点心寒,朝廷眼看着于孝天孤军奋战,不予支援,还试图策应建奴大军来覆灭于孝天所部,这件事做的实在是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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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意外收获
颜继祖被乱军裹在其中,在马背上被颠的是东倒西歪,他麾下的三千抚标,这会儿已经早被溃兵冲散,不知道都被冲到了什么地方,他身边仅剩下了最贴心的十几个亲兵,这些人都是他的家丁,要依附于他生存,所以不敢怠慢于他。
刚才他站在阵后督战,只听到前面响起了密集的火铳声,接着他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前面黑压压的山东兵如同山呼海啸一般的溃退了下来。
颜继祖气的晕头转向,当即下令发炮轰杀这些胆敢临阵退缩的溃兵,十几门各型火炮乱炮齐发,还真就射杀了不少官兵,让官军多少稳住了阵型,可是时间不久,对面于家军的火木仓便再一次爆发了起来。
这一下谁都挡不住这些山东兵的溃逃了,颜继祖再次下令发炮,可是刚刚发了一炮,溃兵便涌了回来,于是他厉声喝令抚标放箭射杀这些溃兵,可是抚标刚刚放了几箭,溃兵便冲到了面前。
抚标官兵奉命砍杀这些溃兵,可是溃兵也不甘心引颈受死,干脆有人便抄家伙和抚标的官兵干了起来,这一下抚标也乱了套了。
两万溃兵如同洪水一般猛冲到了抚标官军的阵前,三千抚标官兵仅仅是阻挡了他们一下,瞬间便被冲垮,眨巴眼的工夫,抚标也被淹没在了溃兵的人潮之中,家丁们一看大事不妙,赶紧护着颜继祖掉头就跑。
颜继祖不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败了,一边被家丁们拖着跑,一边还大声疾呼:“不要跑,都给本官站住!站住!列阵,重新列阵!各部军将,速速归拢你等的兵马……不要退!站住!稳住……”
可是他的吼声在溃兵的人潮之中,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于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听到他的吼声,所有山东兵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呼呼啦啦的闷头朝着远处狂奔,只恨爹娘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