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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1页)

玛斯殿。她做了好几个月波拿巴的情妇。晚上,由波拿巴从埃及带来的马穆鲁克兵士鲁斯唐引路,她被带到杜伊勒里宫的二楼中的小套房里,与楼上的执政王正寝套间上下相通,互为连理,她经常在那里过夜。波拿巴为能将“欧洲最美的歌唱家”诱惑到手感到非常骄傲,于是决定将她带回法国炫耀一番,得到新的荣誉。6月25日晚上,第四期军队简报以一种非常风雅的勇敢披露了这条消息,致使法国人略感惊讶,不禁自问这是战争的收获,还是一时的*。7月6日,拉格拉西尼摆出宠儿的姿态来到巴黎。她走下大型敞篷马车,以一种高贵的举止向众人致意,随后就下榻于她的情人早为她租下的旅馆。

从此每天晚上,波拿巴都穿着长袖上衣,隐姓埋名地去见她。一些窗帘后的目击者由此认为新的政府与以前有着相同之处,而另一些路易十五时代的老人则为此变得年轻了……1800年7月14日,首席执政官让他的歌唱家在残废军人教堂里高声吟唱,使得这座教堂变成了玛斯战神的圣地。平民百姓成群结队地来欣赏她的嗓音、她的容貌和“与新主人同床共寝过的身体的魔力”。她一下成为首都的崇拜偶像,并从波拿巴那里得到了2万法郎的月薪,擅长*的著名歌唱家皮埃尔·让—卡拉的与世隔绝的客厅向她敞开了,他的恶癖居然被整个巴黎所仿效。12月的一个晚上,她就在他的家里遇见了一位名叫皮埃尔·罗德的年轻小提琴手。他英俊,目光温柔,她很快喜欢上了他的技艺……在她的住处,她好几次轮流接待首席小提琴手和首席执政官波拿巴,并且进行过多次比较……

波拿巴偶然得知了他的不幸。一天晚上,他指责富歇没有得到任何情况,这位侦探回答道:“是的,以前我有许多事不知道,而现在全都知道了:一个身材矮小,身穿灰色礼服的男人,夜里经常在一个仆人的陪伴下溜出杜伊勒里宫的窄窄小门。他登上马车,去了拉格拉西尼的住处。在他结束了他要做的一切,返回杜伊勒里宫之后,另一个年轻的男人也到了女歌唱家的住处,并占据了她的温暖的卧床。那个矮小的人,就是您。而那个年轻人,就是小提琴手罗德,拉格拉西尼同他背叛了您。”波拿巴为这种叙述感到非常尴尬,无话可说。

他向富歇转过了身,而富歇却带着一种乐滋滋的神色回避了他,嘴里哼着一首意大利歌曲,以掩饰窘态。一个星期后,拉格拉西尼同她的小提琴手离开了巴黎……

波拿巴夫人对拉格拉西尼刚放点心,很快又萌生另外一些不安。执政王与洛尔·朱诺非常亲热随便,虽然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波拿巴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但是,这种亲热随便,在马尔梅松的淳朴天真的气氛中的确节外生枝,冒出十分暧昧的苗头,使约瑟芬不胜烦恼。朱诺夫人一点也不漂亮:雪白的裙衣衬托出她的黑发棕肤,大鼻子,眼睛生动活泼像小鸟的神态,但她年轻,轻盈,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激情,波拿巴夫人在她身边一站,顿觉红颜已老,姿色黯淡了。何况,拿破仑有时对妻子态度很不好:他在稠人广众之中公开数落她过分爱涂脂抹粉,管她叫“德斯卡巴一伯爵夫人”;用马枪射击池塘里游来游去的天鹅和鸭子,吓得她惊慌失措;把她暖房里珍贵的鲜花踏杀一空,对她进行粗暴地嘲弄,大声斥怪她不会生孩子。有一次他请几个将军吃饭,他突然建议到园林里去打猎。

“这个时候去打猎,”约瑟芬失声叫了起来,“你没有想到吗?波拿巴,我们养的动物都大肚子了!”他笑了,一种挖苦的笑,他当着客人的面,直截了当地说:“那么,只好算了。这里什么东西都能生育,只有夫人例外。” 。。

欲海横流(3)

他买下了比塔尔林园,以扩大马尔梅松领地,他越来越喜欢马尔梅松这个地方。买下比塔尔树林的第二天,他就要带妻子去参观优雅的蓬帕杜尔夫人纪念馆,约瑟芬头疼,不太想去,只想上床睡觉。波拿巴还是要她去:“走吧,同我们一起去。空气对你有好处,清新的空气是医治一切痛苦的灵丹妙药。”约瑟芬不敢老是拒绝他,便要过一顶帽子,一条披风,同朱诺夫人一起上了四轮敞篷马车,向多蒙进发。波拿巴骑马走。他今天异常开心,一会儿飞马向前,一会儿又折回来。来到马车门口,他拉了拉约瑟芬的手,握了握,然后又鞭马走了。

波拿巴夫人历来就怕坐车。这一次,她实在感到难受,便闭上眼睛,怕路上出事故。来到一条小溪边,堤岸陡峭,车夫犹豫起来。约瑟芬惊恐万状,对车夫说:“我不要走这条路去比塔尔。”她让车夫掉转车往回走。但波拿巴追上马车:“这是怎么回事?”波拿巴问,“好好的又心血来潮啦?”他用马鞭捅了捅车夫的肩膀:“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

他回到河边,下了马,等着马车。“使劲往前一冲,”他对车夫说,“再露一手高招,你不就过去了。”

约瑟芬尖叫一声:“让我下车!波拿巴,我求求你,行行好,让我下去!”她两手抱在一起,哭了起来。执政王耸耸肩:“耍孩子脾气。你们会过去的,不用下车。走,听见了没有?”他说着骂了起来。朱诺夫人一方面出于对波拿巴夫人的怜悯,一方面也由于自己已经怀孕,她同往常一样理直气壮地干预道:“将军,我还要为我身上的另一个生命负责,我不能待在车里。车子颠簸太厉害,我的身子会出事的。您不会想把我颠死吧,将军?”

“下车吧,您说得对。”

于是,他伸手去扶她。朱诺夫人一跳下车,他立即下令:“收起踏板,车子冲过去!”

“将军,波拿巴夫人身体有病,她发烧了,我恳求您,让她下来吧。”

他狠狠地盯了她一眼:“朱诺夫人,我从来就不喜欢别人对我说三道四,就是小时候也这样。您去问莱蒂齐亚妈妈好了……行了,过来,让我帮你通过这可怕的大河,这触目惊心的悬崖峭壁吧!”朱诺夫人由波拿巴扶着,踩着石头跨过这条小溪流。波拿巴回头一看,马车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车上约瑟芬面色煞白,浑身发抖。他用马鞭往车夫的背上抽了一下:“瞧你,怪事,你不想执行我的命令吗?”车夫撒手让马猛冲。车子死劲地颠簸着过了小溪。约瑟芬眼睛哭红了,脸上的脂粉与泪水混合在一起,她自己觉得完全丢了体面,便用纱巾把自己包起来。她一路啜泣不止,一直到比塔尔。波拿巴过来扶她下车。约瑟芬斗胆责备他向着朱诺夫人,波拿巴恼羞成怒。“你疯了,”他怒吼道,“我恨死这些不通情理的嫉妒心。行了,亲亲我,闭上你的嘴。你一哭奇丑无比,我早就对你说过。”

在朱诺夫人和执政王之间,除了一种不拘小节的友爱的关系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关系?当朱诺夫人一个人住在马尔梅松,独守香房时,波拿巴大清早5点钟就去把她叫醒,同她聊天,从被子底下伸进手去捏她的脚。甚至有一天,他不慎被朱诺碰见,朱诺出差去巴黎,可又“走私”回到了马尔梅松。“唷,我的上帝!”幼稚的大兵叫了起来,“此时此刻,您到我夫人屋里来干什么?”第一执政王开个玩笑搪塞了过去。他反过来原谅了朱诺的“出走”。也许他有理由来照顾他……不管怎么说,执政王与朱诺夫人的亲热毕竟是很短时间。朱诺夫人回到了巴黎,不久就搬到比埃弗尔的一幢乡间别墅里去住。

从这时起,约瑟芬对朱诺夫人感恩戴德。她知道,朱诺夫人在这方面是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然而,约瑟芬焦虑不安的事有增无减,继朱诺夫人之后,波拿巴后来认识了法兰西剧院年轻的悲剧演员乔治小姐。波拿巴向来喜欢看节目。作为南方人,作为地中海人,他天生就是一个演员,政治和权力提高完善了他的演技。舞台对他来说,似乎是很亲切的场地。不过,他不喜欢喜剧;他不欣赏像莫里哀一类喜剧家的哲学,看了他们的戏总觉得不自在。

“他把他的人物放在一些框框里,”他说,“我从来也没敢冲进框框里看看这些人物到底是怎样活动的。”他讨厌马里沃的戏。博马舍的剧本使他恼火。他觉得博马舍是危险人物。讽刺挖苦令他不快,他对待一切都是严肃的。他的内心感情仍然是外省人的传统,他蔑视巴黎的精神,对巴黎人的装腔作势、逢场作戏、含沙射影实在听不进去,那些东西只能讨玩世不恭、嬉皮笑脸之徒的欢心。对于闹剧笑剧,他更是嗤之以鼻。他谴责正剧,断定它是杂种,作为一名优秀的几何学家,他只看看那些有棱有角、直来直去的东西。

但是,在戏剧爱好方面,他与同代须眉男子一样,推崇悲剧。悲剧的构思明确,来龙去脉清清楚楚,就像是亚历山大体的十二音节诗一样,悲剧可以满足他追求秩序、好大喜功的需要。他同悲剧是处在同一个平面上,他感到悲剧是值得他一看的。而且,他还为悲剧作过精神上的教导。

“悲剧,”一天晚上在圣克卢宫,他说,“比历史还应该站得更高一些……作为诗人来评判历史并无此必要,只要能认识人和事,有所提高,成为国家要人就行了。悲剧温暖灵魂,而且应该创造出一些英雄人物。”就高乃依与拉辛相比,波拿巴更喜欢高乃依,虽然他请塔尔马在马尔梅松上演过拉辛的晚期作品《艾丝苔尔》和《阿达利》。但是,高乃依的《熙德》、《贺拉斯》、《庞培之死》,尤其是《西拿》,令他心荡神驰,激动不已。这些剧目他一看再看,百看不厌,每看一次就有更深的兴趣。他对雷米扎夫人说过,高乃依洞察政治。“不久以前,我才弄明白了《西拿》结局的意思。开始,我只看到创作方法,要使第五幕哀婉动人,还有,结局所表现出来的宽宏大度,若与政治毫无关系的话,那么这种纯粹的宽宏大度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道德而已,奥古斯都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宽大厚道的亲王,他的这种小小品德,我总觉得还不配结束这部出色的悲剧。可是有一回,蒙维尔在我面前演戏,当他讲台词‘让我们成为朋友吧,西拿’时,用的是油腔滑调,我才恍然大悟,这个举动只不过是一个暴君的虚情假意罢了,我赞成把被我视若儿戏的感*彩的,作为一种老谋深算来处理。这段台词,非这样处理不可,所有的人听了都深明含义,唯有西拿当局者迷,信以为真。”拿破仑是在看名剧《伊菲格尼亚》时,才注意乔治小姐的。乔治小姐16岁,但似乎长得比实际年岁要大些,长得又高又结实,具有一种古典美,神情冷漠,可敬胜于可亲,庄重超过*。她父亲在外省舞台上主事,她便继承父业,在舞台上扮演一些小角色。著名女演员罗库尔在亚眠就听过她的戏,遂将她带到巴黎,亲自给她上课,15岁就让她登上巴黎喜剧院主演《克利特纳斯特》。尽管迪施努瓦小姐的朋友们耍尽阴谋诡计百般诋毁,乔治小姐还是一鸣惊人。现在她红得发紫。吕西安以她为情妇,继而一个波兰大老爷萨皮阿亲王,也作了她的情夫。这位容貌秀丽、体态优美的演员,天生就是演悲剧的,波拿巴对她很感兴趣,尽管乔治大手大脚,他叫她“大老粗”。拿破仑通过贴身仆人贡斯当,把女演员请到圣克卢宫来看他。他同她交谈,开玩笑,让她讲讲是怎样登上舞台,步入社交场面的。拿破仑不许她同波兰亲王见面。他甚至一气之下,把萨皮阿亲王赠给乔治小姐的绣花面纱撕个粉碎,并用脚踩了又踩。第二天一大早,他送她一条英国面纱,那是贡斯当大大方方地从约瑟芬的衣橱里取出来的。

波拿巴夫人很快就知道了乔治小姐的事,但她开始并不着急。她想,大不了像拉格拉西尼,顶多亲热一阵子。但乔治小姐很快得宠,显然不是心血来潮。拿破仑在杜伊勒里宫每星期要接待她两到三次。两个人经常穿着不能再单薄的衣服,双双坐在壁炉前,他问她剧坛传闻和城里的流言飞语。他兴致勃勃地听她说笑,有时哈哈大笑。他亲昵地叫她乔治娜,以“你”相称,逗弄她玩,年轻女人的单纯唤醒了他的爱调皮的脾性。乔治一点也不示弱。

当他掐她、揪她的头发时,她就追着他直到书房。要是他逃走爬上取书用的活动梯子时,她便连人带梯子推着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弄得拿破仑差点摔下来,他急得喊起来:“你要把我摔坏!行了,我可要生气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欲海横流(4)

一天,乔治小姐戴着白玫瑰花冠来了。波拿巴把花冠戴到自己的头上。“嘿,乔治娜,”他说,“戴上你的王冠,我多么漂亮!我好像一只苍蝇掉进了牛奶里。”

“波拿巴的爱情是温柔甜美的,”乔治后来写道,“绝不是*。”他关心她,无微不至。一天早上,他同她在圣克卢的树林子里散步。年轻女郎的缎面轻便鞋子被路上的满堆残枝败叶划破了。波拿巴俯身为她排除了障碍。“我怕你受伤了。”他笑着说。

他对乔治产生了真心实意的信任和友谊。她为他解除执政公务后的疲劳,而且从不声张,也没有奢望。她甚至对波拿巴的慷慨感到惊讶。有时候,他把大把的钞票放到她手里。她接了过来,因为她爱花钱。但她的忠诚也是真心实意的。她崇拜执政王,她喜欢这个人。

约瑟芬最后忍无可忍,妒性大作。她大着胆指责埋怨,大吵大闹。她控诉拿破仑,叫苦连天。他企图劝慰她,但没有用。波拿巴的不忠无疑不是出于本性,而是因为他的妻子过去欺骗了他。

他的周围充满了诱惑力,那么多双美丽的眼睛向他频送秋波,试图感动他的春心。但是,约瑟芬担心的是,一旦有一个女人与波拿巴建立起情感,而且恋恋不舍,就有可能使她也降到二等位次上去。特别是,一旦生了一个孩子!她不断考虑这个问题,忧心忡忡。波拿巴一再抱怨她结婚这么长时间不会生孩子!经过一番精心策划,同一心维护她的利益的医生科维扎尔一唱一和,说服拿破仑,约瑟芬不生育的原因完全应怪他本人。约瑟芬不是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吗?不错,她这个克里奥尔女人因*不周过早地出现闭经。埃利莎和波莱特也反复这么说。

但科尔维扎用了几剂特效药后,约瑟芬又恢复了经期。波拿巴乐不可支,一天早上还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的秘书。在一段时间里,他又产生了希望。约瑟芬与拿破仑继续同床睡觉。她声称,执政王的个人安全在她的房间里是有保证的,因为她睡眠很轻,只要有人闯来,她就会呼救。但当他接待乔治小姐的时候,他很迟才到约瑟芬房里去。一天晚上,她一个人同宫廷贵妇德·雷米扎夫人在沙龙里,她对雷米扎夫人不存戒心,颇为信任。约瑟芬突然闹心得厉害起来,以至于难以自制。波拿巴没有下来,说是他要工作。但她不信他的话。他肯定同女演员在秘密的套间里,这套间不许她越雷池一步。她实在沉不住气了,便起身道:“乔治小姐在上头,”她说,“我要对他们突然袭击。”德·雷米扎夫人怕事情闹大,引起一场大风波,便设法让她改变主意。可是约瑟芬非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可。

“跟我来,”她说,“我们一起上去。”宫廷贵妇真想逃之夭夭,像间谍那样不合适的。假如她卷了进去,波拿巴就会拿她出气。约瑟芬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埋怨雷米扎夫人在她痛苦的时候抛弃她,她如此声色俱厉,使雷米扎夫人不得不屈服了。她们俩一前一后,摸着黑登上通往执政王房间的楼梯,约瑟芬走在前面,她的朋友走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枝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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