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锋寒冷声道:“是否不是对手,也要比过之后才知道!”
“你不赶时间吧?”朱浩没好气的问道。
跋锋寒想了想,自己的确不赶时间。朱浩只要应承下来,要是不赴约一战的话损失地也不是他的声望。于是点头道:“那你便是答应了。”
朱浩一阵好笑,要不是知道些根底。说不得就会把他当成一个纯粹武痴了。
“我可以找和你相当的对手跟你比试。”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雪亮,朱浩之前说过,他们俩武功虽好,也经过了军营的一些历练,不过始终缺少一些威猛凌厉的气势。相对于从数度生死搏杀中领悟出武学要义的跋锋寒,他们所要学习的不止是武功招式。他们俩终究还是太善良
了。
这跋锋寒,就是个最佳免费陪练。
跋锋寒想了想,点头道:“好!”
说着便默默退回一边人少的角落,靠着石柱取出干粮和烈酒来。旁边的宾客受不了那种孤寂而压抑地气氛。自动远离那里,角落里很快便只剩下他一个孤单桀骜的身影。
寇仲徐子陵两人想起朱浩曾说的,可以试着和这个酷哥交朋友之言,便对视一眼。携手朝角落的跋锋寒走去。
“跋兄好!”寇仲打个哈哈,自来熟地招呼道。
跋锋寒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低头继续就着烈酒啃干粮,誓将酷男主义贯彻到底。
寇仲不以为忤。自顾着道:“今天是通老寿宴,跋兄何不去共饮两杯庆酒,给此间主人添分喜气呢?”
“没兴趣!”跋锋寒冷冷的道。
“跋兄为何拒人于千里呢,莫非是怕我们使手段害你?”寇仲故意挤兑道。
跋锋寒抬头看看一边默不作声的打量他地徐子陵。又看了看寇仲,恶声道:“聒噪!”
寇仲瞠目无语。
徐子陵大笑,能在语言上让寇仲吃瘪的可不多。除了师父之外几乎没人有这个本事了。尤其是他们的地位随着朱浩而水涨船高之后。
徐子陵友好的拍向跋锋寒地肩膀。失笑道:“跋兄好本事,能让仲少进退失据。你是为数不多的几人之一了。”
跋锋寒虽然能感受到他们并没有恶意,不过长久以来的生活养成随时警惕戒备地习惯形成地条件反射,自然而然地收肩避过了代表徐子陵好意的手掌。
寇仲哈哈大笑,揶揄道:“陵少,你不也碰在门上了?”
徐子陵淡然笑了笑,对跋锋寒道:“师父常和我们说,草原儿女英杰辈出,而且性格豪爽,牧民们不光善歌善舞,而且热情好客,更有那蓝天白云下风吹草低见牛羊地胜景。跋兄来自草原,能否告诉我们,师父说的是真的吗?”
“是啊。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首《敕勒歌》所描绘的景致还真是令人向往草原的风光。”寇仲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认真的说道。
“风吹草低见牛羊……你师父是谁?”跋锋寒不由想起塞外草原的景色以及自己的过往,不禁出声问道。
“这是跋兄自和我们开口交谈以来所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寇仲打趣道,“惜字如金定是说的跋兄这种人。”
跋锋寒罕见的笑了笑,惹得刚刚与李秀宁携手走过来的单琬晶怦然心动,俏脸微红。
“他们的师父就是刚才和你说话的朱先生。”单琬晶代徐子陵答道。
跋锋寒只是随意的看了她一眼,便把目光转向徐子陵,仔细的打量了他们一阵,方才面露讶色道:“没想到我竟看走眼了,居然没发现你们身负绝学。”
“什么身负绝学,我们只有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寇仲谦虚了一句,友好的拍了拍跋锋寒的肩膀,“打架可是相当耗费体力的事情,干粮太没营养了,那边摆着流水席,跋兄还是先吃一些补充点体力吧!”
跋锋寒肩膀微微缩了一下,这次倒没有避过,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不过还是应下了他的好意。微微一笑,便随他们走到厅内。
厅内靠墙一列十多张台子,摆满了无数佳肴珍馐,任人享用。
不一会儿,跋锋寒终于渐渐放下了芥蒂,享用这些美酒佳肴。而且也明白了,寇仲和徐子陵就将是他来到中原即将正式对决的对手。
挑战是用于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对决是跟自己平级地对手。在他眼中。寇仲和徐子陵显然是和他一个级别的对手。
王通自己的寿宴,当然也不想染血沾上煞气。这样的结果他也比较满意。
朱浩瞟了瞟寇仲所在的方向,投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敕勒歌》是塞外阴山下敕勒族最先作出的民歌。敕勒也被称为丁零、高车,也就是现在的铁勒。至于高车的称呼,却是由于他们一族为了避免大风雪时候车轮陷入积雪之中,所以将车轮做得高大无比,几乎与马身齐平地缘故。这首民歌已经有百余年的历史,那时候敕勒人已经鲜卑化了,所以逐渐从鲜卑人口中传遍整个大漠。现在已经有十几个版本的。草原各族语言都有各自的翻译,甚至同一族也有不同地译法。翻译成汉语,大约就是你们师父所编成的这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