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脸上终于有点慌乱的样子,一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好。
“我……”师妃暄抿了抿嘴,道:“我是师妃暄,慈航静斋第二十一代传人!”
“很好!”朱浩点了中止视频,然后一边保存下来一边道:“请保持微笑十秒钟!”
朱浩从容的调出照相机,“咔嚓!”一声过后,***阑珊下,倚着天津桥桥栏的静斋传人的绝代风姿就这样被记录了下来。只是画面上的她笑得有些勉强。
朱浩将手机转过去,晃了晃问道:“还满意吗?”
师妃暄微微撇过头去,没有答话。
“那便是默认了。”
朱浩仍旧是选了“是”,然后编辑名称“慈航静斋——师妃暄”。
忍不住转过脸来的师妃暄正从朱浩的眼中看到——“是否将‘慈航静斋——师妃暄’保存到‘政治投机者’?”
师妃暄努力说服自己她并不在乎朱浩的举措,说服自己朱浩对师门甚至整个佛门的看法存在偏见,说服自己她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她看到朱浩毫不犹豫的点了“是”的时候,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揪痛,像是被一只手给使劲掐了一把那样。
“小姑娘挺漂亮的。”朱浩莫名其妙的称赞了一句,然后惋惜的道:“唉,真是可惜了……”
朱浩调出刚才拍下的视频,快进到师妃暄自我介绍的那一段,然后转向她,笑道:“看看你刚才的样子!”
“我是师妃暄,慈航静斋第二十一代传人!”画面上的师妃暄抿了抿嘴唇,有些局促的自我介绍道。
这就是她刚才的样子,原原本本的重现。
自从修炼《剑典》以来,她有多久未曾感受到心灵除了平静之外的其余感受了?以前的天下在她眼中是那么的简单而条理清楚,就像是用剑一般。现在的她却觉得这世界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超过了她的认知,令她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这或许和她接连两次受挫、心境出现漏洞有关吧!
每一次面对朱浩,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她总会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还有另一种她不愿承认的情绪——那是羞愤。
是的,当你一生的理想被别人轻易的践踏的时候,当你几乎无法辩驳的时候,当你的信仰动摇的时候,羞愤都是一种自我逃避的方法。
朱浩挤了挤眼睛,揶揄道:“这上面的你的样子倒是比较讨人喜欢”
师妃暄禁不住脸红了。朱浩转头把镜头对准对一边站着的宁道奇道:“宁道长,现在该你了!”
“老夫方外之人,毋须……”
“就你废话多!方外之人三十年前还抢什么和氏璧?方外之人为何还要屡次给人家当打手?方外之人再一次仗着你有一身武功帮别人来还来找我的麻烦?说!姓名,出身!”朱浩一脸不耐烦的打断,并狂喷了对方一通。
宁道奇这一辈子活了快一百岁了,邪派中人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打颤,正派众人更是疯狂追捧,这世上有几个人敢如此不客气的对他呼来唤去?
但是道家最讲究的就是心平气和,无为而治。只是宁道奇好像比较崇拜庄子,而庄子好像最鄙视孔子而崇拜老子,也就是说庄子是一个偏执而高傲的人。一贯低姿态的宁道奇崇拜他倒是合情合理——因为任何人从他身上都看到的是一个与世无争的老道才。
宁道奇从容的理了理道袍,道:“老夫宁道奇,出身道门,号散真人!”
“这才叫配合嘛!”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二百三十九章 … 冷眼看戏
拟快门的“咔嚓”声再一次响起,屏幕记录下了宁道的样子。
三人中间,就数他最为神态从容,没有半分紧张局促。除了宁道奇自己,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是真正无所谓还是喜怒不形于色。
朱浩例行公事般的朝宁道奇晃了晃,“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