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落到你们手里面。是他命不好。也是天数使然。你休想用他的性命来威胁我!”
寇仲假惺惺地对李天凡道:“李小子,你老爹定是有了私生子。就不关心你的死活了。唉,你真可怜!”
虽然战场上杀气纵横,每一秒都有人死于残酷的攻防战之中,但寇仲刻意用真气扩散的声音还是惹得不少人哄笑起来。
李天凡这一年多来早被鲁妙子地子午针给弄得生不如死。一身真气已经完全消散不说,每天还要受到两次入骨钻心之同,如今更是形容枯槁、面若死灰,浑没有半分当年指点江山风流倜傥地样子。好不容易盼来老爸带着几十万大军来救他,到了门前却又说出了这般伤人的话。现在李天凡很想号啕大哭一场……
正是李天凡心中悲伤无比地时候,寇仲突然就在他腰间戳了一指。然后李天凡只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正被一位绝色美女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一般,忍不住表情古怪的低笑起来。寇仲乘机一只手抵住对方的背心,并将一个手工做的喇叭放在李天凡嘴边。
李天凡的笑声越来越大,渐渐盖过了战场上的厮杀声,清晰的在回荡在整个江都北门战场上。笑声渐渐带着股凄凉地味道。反倒让人觉得悲从中来。众人想来定是李天凡悲愤他本事通天的老爸狠心不救他地缘故。从此人生绝望了。
刚过了一会儿,这笑声就变成了半笑半哭的嘶吼。李天凡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才开始还算是让喉咙享受快感,现在却完全变成了痛苦的折磨。
李天凡一会儿笑一会儿哭,额头上青筋暴跳,一张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一般。
远在数里之外船头上的张须陀当然也听到了,平时严肃无比地脸上也不禁露出一抹笑意:“你这徒弟倒是好手段!”“该是不学无术才对!”朱浩笑道。这却是刑遁术上地简单刑法,手法足够的话,可以让人持续大笑半个小时,然后全身痉挛而死。
笑是好事,但被逼着笑就变成了一种严酷地刑法了。朱浩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同伴间打闹,不怕疼不怕累,就怕别人咯吱腋窝和挠脚板心,甚至连颈项上被人摸一把也是一样。现在的李天凡不禁令朱浩想起了小时候曾被几个同伴按到地上咯吱咯吱到哭的惨痛回忆,对于受到这样待遇的李天凡,他只能表示很深切的同情。
直到李天凡最后直接变成了凄厉的号啕大哭的时候,寇仲才拿开抵在对方背心的手,对下面喊道:“李密,你看你儿子也对你绝望了。以后你死了,就没人替你戴孝送终了。唉,你真可怜!”
李密怒喝道:“好小子,若你以为这样就足以令李某屈从的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寇仲嚣张的回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会说大话。以前不是很威风吗,我家师父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老师来了,这江都可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李密冷笑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昏君快要不行了吧?”
“皇上健康的很,不劳你操心。李密你也只会耍些小小的阴谋诡计而已,缩头缩尾的,难道还以为自己能上什么大场面不成?”寇仲冷嘲热讽道。
李密疯狂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多说无益,看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等我大军齐至,便是你等覆灭之时!”
“那么今天你儿子就来当你霸业的第一个牺牲品吧!不知道他死了你会不会很伤心?”
“你若敢杀他,我就将你挫骨扬灰!”李密狠声道。
“唰”的一刀,血光闪现,寇仲手里已经多了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仰望成头上气势磅礴的寇仲,瓦岗军的攻势为之一滞。
寇仲一把将人头丢到地上,淡淡的道:“你再换一个我敢不敢的话题吧!刚才那个已经过时了。”
“天凡我儿!!”李密大叫一声,浑身颤抖,双目赤红,嘴唇泛青,怒极攻心,真气混乱,悲呼一声,口喷鲜血,堕马而亡…………是不可能的,不过样子上来看,似乎脑袋充血昏迷过去了。
张须陀见到此情此景,低声道:“好机会!”
朱浩冷笑道:“李密在演戏呢!”
“哦?”张须陀露出颇有兴趣的样子。
朱浩指了指河道外一处浅丘,道:“那里有数百台赶造出的投石机,一直没有用来攻城!”
张须陀惊讶的看了朱浩一眼,便点了点头:“那我们继续静观其变吧!”
李密的攻势受阻,终于还是懈怠下来,下午只发动了几次试探进攻便收兵,留下一地尸体。
朱浩估计,光是今天,李密和李子通在攻城战中死伤至少有六七千之多。扬子津的李靖也选择了按兵不动。现在形势上看来,拖得越久,就对李密越有利。当然前提是张须陀军和李靖军都按兵不动,成立也不出来追击。因为江都目前的兵力如果倾巢而出的话,即便是李密和李子通二十万人也挡不住。
“今晚有一场血战,张将军可吩咐将士们早点睡!”
这是下午观战之时朱浩对张须陀说的。不过这天晚上基本没什么大动静。直到凌晨四点的时候,二李的十几万大军忽然再次攻城,攻势之迅猛、战斗之惨烈,比之几天以来简直不可想象。多数人在护城河搭浮桥的时候就被守军射死,火光照映下整个河道全是浮尸,河水被鲜血染红。
“攻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