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足足走了两天,才走完了这短短的十多里地,到第二天的傍晚,如血的夕阳映照在雪地上时,他们终于看到了山谷的尽头。
在那里,有一个人站在个高高的山坡上,正朝着这边张望,那身影被夕阳拉的长长的投射在雪地上,像是一伸手,就可以摸到。
凌若辰就伸出了手去,欣喜若狂地,只是,还没摸到那个影子,就终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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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无商不奸,无奸不商。
既然为商,奸一点又有何妨?
坑蒙拐骗敛聚钱财固然是各凭手段,但闹出人命可有点说不过去,要知道缺斤少两与三聚氰胺存在着本质本我的绝对不同。
什么正义自有天定、人贱自有天收,纯属扯蛋!恶人自有恶人磨,本小姐信奉的是以奸欺诈、以富逼人,以掌控天下奸商为动力,向着大明首富的目标,边摆地摊边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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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塞上】第七章 重逢】………
朱祁镇怎么也没想到,本来以为只是她派来送信的人,只要一封信几个字,就足以让他继续坚持下去了。可是那日他看到两个从风雪山谷中走出来的雪人,其中那个一看到他就晕倒的人,竟然就是凌若辰本人。
看到她几乎冻成了个冰人,犹自在昏迷中喊着他的名字,就算隔着那个平庸的人皮面具,他也一眼就认出了她,像疯了似的将她抱回了营地,找铁木尔要了那日他用过的木桶,谢绝了所有人的帮忙,回到自己的营帐里,独自一个人,为她擦身,为她取暖,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她整整两个日夜,终于等到她醒来。
凌若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清俊憔悴的面孔,正焦急地望着她,那双眼里,布满了血丝,可更多的,是深深的关切和爱意。
她轻轻伸出手去,触及他的面庞,微微一笑,“我是不是在做梦?还是你真的连胡子都没刮干净?”
朱祁镇握住她的手,声音都些嘶哑地说道:“你不是在做梦,只不过,我们的样子都变了,你看,这胡子,我还等着你帮我刮呢!”
凌若辰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望着他,眼睛有些湿润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太任性,才害你到了这里,要吃这么多的苦,受这么多的罪,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揽入怀中,以唇相就,封住了她的口。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尝过这么清甜的滋味。方一接触,就再不愿放手,紧紧地抱住她。辗转吮吸亲吻着那甜如蜜柔如花的双唇,舌尖灵巧地探入她地齿间。与她纠缠在一起,一同体会着那种**的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让凌若辰几乎喘不上气来,他才放过了她的唇,用鼻尖顶着她地鼻尖。16K…盯着她的双眼,轻声说道:“只要你来了,只要有你在,这一切,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我们虽然在那边结不成婚,可是在这里,你是我地皇后,天意如此。你永远都是我的人,怎么都跑不掉的!”
凌若辰莞尔一笑,突然一抬头。轻轻地在他的鼻尖上咬了一下,“你还说。为什么当初不肯认我。害得我在朱祁钰那边白费了那么多心思,出了那么多糗。还搞的——”她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说出朱祁钰最后地疯狂。
朱祁镇轻叹一声,苦笑着说道:“我比你倒霉的多,你好歹还有护花使者帮忙,我一来就正好落入了王振的手中,也不知他怎么回事,带那皇帝出宫去玩,竟然不小心害得他落水溺死,正巧我穿越过来,又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就被他给逮住了。真没想到,这么个太监,竟然会摄心术,拿我当傀儡一样的使唤,难怪史书上会把他说得那般厉害,可以左右皇帝的大小决策,唉,土木堡一战他死了之后,我才恢复了记忆,要不然,怎么会笨的跟他一起骗了你去自投罗网,搞的落到了今日这般地步。”
凌若辰反手抱住他,柔声说道:“这也怪不得你,要怪也只能怪我不好,不该跟你吵架斗气,更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不管怎样,现在我们总算在一起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我都不怕了。”
朱祁镇看着她那丑陋面具下灵动的双眸,叹道:“说起来简单,可如今我们身处险地,我自己倒也罢了,让你跟着我一起受苦,倒不如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凌若辰眼珠一转,轻笑道:“怎么?你不想做皇帝了?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我们可是学过历史课地,再过几年,你又可以做皇帝的,舍得放弃吗?”
朱祁镇淡然一笑,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做皇帝有什么好地?劳心费力还得被人骂,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英宗最后留下的名声有多坏,明朝由盛转衰地罪过都堆在他身上了,要我做这个替罪羊啊?还是算了吧,我回去做个小中医也能养活你了。”
凌若辰有些心虚地吸了吸鼻子,汗颜地说道:“我知道,可是,现在问题地关键是,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回去了——”
朱祁镇愣了一下,他原本想的很简单,虽然不知道凌若辰是用什么东西把他弄到这个时空来地,可是看到她都能追了过来,自然而然就以为只要能在一起,就能回到原来的空间,却没想到,这个笨女人,连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追来了。
“你——唉,那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被弄到这里来的吗?”
凌若辰点点头,伸出手来,解开左手腕上缠着的白布,之前他还以为那里有伤,却没想到解开之后,里面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绿细腻的翡翠镯子。
凌若辰喏喏地说道:“呃,就是这个东西,我家祖传的,据说能实现人的愿望,只不过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且,很不灵光,那天我冲你发脾气,害得你不见了之后,本来想立刻追来的,可没想到这玩意失灵了,所以才拖了好几天。否则也不至于让你落入那个死太监的手里,害得我们搞出这么多误会。唉,这东西也不知是什么做的,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就一次都没显灵过,而且我要是一不小心跟这里的人说错些话,还会被它给整的头痛到昏迷,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可恨的是,现在连摘都摘不下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朱祁镇原本轻轻触摸着的那镯子,突然发出淡淡的绿光,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也和原来的光泽大不相同。她不由得惊呼一声,“啊,发光了,镯子镯子,拜托赶紧送我们回去吧,我再也不会胡闹发脾气了!”
只是那镯子的光芒一闪而过,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静静的一动也不动,根本没有什么奇迹发生。
凌若辰连着许了好几遍愿,赌咒发誓都用上了,还是一点用都没有,最后沮丧地长叹一声,“这破玩意,好的不灵坏的灵,真是个废物!”
朱祁镇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道:“你别着急,反正你也说了,它有时还是灵光的,如今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只要我们再也不分开,只要有机会,我们就一起回去,不必急在这一刻的。”
凌若辰点点头,幸福地靠在他的怀里,叹息着说道:“是啊,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虽然这里又冷又臭,但我觉得,比那个冷冰冰的皇宫还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