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道:“婚事可以先定下来。明天我们就开个简单的订婚宴席,请几个信得过的朋友过来一下。人不要多,一两桌就够了。天儿,你在京城有朋友吗?也可以叫来。”
叶昊天答道:“翰林院的罗开山是我知己,我可以请他来。”
大家又叙了好大一会儿。叶昊天才告辞回到自己的房间。等了片刻,兰儿来了,有点为难的道:“公子,你怎么能得到皇上的赐婚呢?”叶昊天呵呵笑道:“会有办法的,我将妖道灭了,他会对我感激不尽的。万一不行我就拿监天尺出来逼他赐婚,哈哈!”
兰儿听了放下心来,对他莞尔一笑道:“那哪是赐婚啊?不成了逼婚吗?干脆拿监天尺逼我父母得了!”
叶昊天跟着笑了一会儿,然后将柏芝附草丹拿了出来,告诉兰儿每天服用一颗,将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第二天,罗开山忙完公事,忽然有人相请,拿的是王府的金帖,只说是请他赴宴,也不讲怎么回事。他莫名其妙的来到六王府,发现已经来了几个人,每个人的官职都在他之上,大部分都见过面,只是从未交谈过。正在狐疑不定的时候,王爷和叶昊天进来了。他看见叶昊天就放下心来。
六王爷请大家入座,然后道:“今天小女定婚,请大家来作个见证。”然后跟大家介绍叶昊天:“小婿李昊,是上界殿试的探花,现任浙江乐清知县。”
叶昊天上前跟大家见礼。互通姓名后叶昊天才明白来的有兵部尚书胡节、内阁大学士张邦砚、九门提督苗香浦、御史刘若岩、还有一个是三王爷朱潜。他忽然想起前任御史王献臣所说的几个知交好友,其中就有兵部尚书胡节和内阁大学士张邦砚。
众人都是看在六王爷的面上跟他寒暄了几句,然而相处片刻之后都觉得他温文尔雅、中正和平、颇有儒者风范,而且仪表清新、举止有礼,所以不久就很自然的喜欢他了。
内阁大学士张邦砚道:“李贤侄,你身为知县,这两年作了些什么啊?”
叶昊天微笑回答:“筑城防倭、筑堤防潮、富民强兵、重开科考。”然后细细的讲述了自己赴任后主事的经过,众人听了都感觉很新鲜。
提起倭寇,兵部尚书胡节道:“朝廷拟加强抗倭,正在训练兵丁,准备粮草,只是多年未曾开战,将军们都懒了,又觉得平倭只是一件小事,胜之不武,所以没人愿去。”
叶昊天一推身边的罗开山道:“大人,前科状元罗开山胸有十万甲兵,困在翰林院太亏了。请大人明察。”
罗开山也赶忙上前施礼道:“还请大人提携。”
胡节道:“好,回去之后,我们好好聊聊,我要看看你的马上功夫,好的话我想法将你调到兵部来。正好目前年青的将军十分紧缺,后继乏人,你的才智肯定没说的,只要马上功夫凑合过得去就可以了。”
叶昊天补充道:“罗兄的功夫何止是过得去。大人考察以后就知道了。”
胡节又用心打量了罗开山几眼,口中道:“好,很好!”
三王爷朱潜一直没有开口,此时问道:“王弟,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女婿的? 我越看越觉得爽快。”
六王爷以手抚须笑道:“这个比较难答,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大家都拿眼睛看着叶昊天。叶昊天目露神光看了众人一眼,发觉众人都是心胸坦荡之辈,但也不敢实话实说,于是道:“晚生认识公主在先。那年八月,我在苏州拙政园喝茶,公主忽然从外面进来,身上受了伤,后面还有人追来。我出面将追的人拿下,拙政园主请大夫来给公主诊治。在那里我认识了公主。”说着取出王献臣给他的折扇,打开晃了一下,接着道:“这把折扇是拙政园主给我的。”
内阁大学士张邦砚忽然道:“哎呀,这不是前任御史王公的折扇吗?”
兵部尚书胡节更是一把将折扇抢了去,看了看道:“王兄弟最近还好吗?”
叶昊天答道:“王公身体极好,似乎比以前年轻了十几岁。”
胡节道:“满朝文武哪个不服王公的为人?
你有事尽管开口,小事我们帮你罩着。”忽然看了王爷一眼道:“呵呵,你现在是皇亲国戚了,哪里用得着我们啊?”停了一下,他又问道:“是何人伤了公主?”
叶昊天答道:“只是普通的流氓地痞,为首的被捉进衙门乱棍打死,其余人痛打一顿就放了。”
说话之间,酒菜上来了。九门提督苗香浦一向嗜酒如命,此时频频劝众人举杯。在座众人大都喝了两三杯就停下不饮。苗香浦不好找王爷、尚书劝酒,只好拼命跟两个年青人干杯。
叶昊天和罗开山并不掩饰。三个人连干了二十杯,苗香浦叫道:“爽!拿大碗来!好久没这么痛快喝过了。”六王爷知道叶昊天的厉害,此时并不劝阻,只是笑眯眯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