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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2页)

这时,苏静还未看到这封信,也不知道傅作义的那封《上毛泽东书》。但他明白,罗聂如此重视这封信,很可能是党中央,甚至就是毛泽东查问了此事。

傍晚,苏静回到城内,找到邓宝珊。邓宝珊困惑不答,迟疑良久,才拿上信,两个人一同去了中南海居仁堂。傅作义情绪很好,问这问那,与苏静热情交谈。邓宝珊乘机到内屋,将信交给了傅冬菊,傅冬菊看了信,也没敢交给傅作义,而苏静也绝口未跟傅作义谈这封信的事。

2月1日,《人民日报》全文发表了这封信。傅作义看后,果然情绪异常激动。两天后,他在给林彪、罗荣桓的信中说:“两年半戡乱战争的严重灾难,我愿担当全部责任,愿意接受任何惩处。”

此时,距林彪将信交给邓宝珊已经半个月了,北平和平也已生米做成熟饭了,不管什么样的果子,他傅作义也只能吞下去了。

邓宝珊当然是深知其人的,傅冬菊更是深知其父的。无论如何,傅作义都是个有尊严的军人。

辽沈战役,首战义县,攻城部队战前大挖交通壕,直挖到敌阵地前,以敌人手榴弹投不到为准,既可增强攻击的突然性,又能大大减少伤亡。苏静见了,立即报告林彪,林彪未置可否。苏静知道,林彪一句话不想听两遍,但他还是去林彪那儿又讲了一遍。这次林彪果然极为重视,立即给攻锦州部队发电,要求每师用23兵力挖交通壕。而敌守城司令范汉杰,见到城下那么多蛛网似的交通壕,就知道守城无望了。

苏静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做什么——无论会承担什么样的责任、风险。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促成北平的和平解放。

195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次授衔时,许多与苏静差不多的老资格的机关干部授衔大校。

苏静是中将。

那也只能是个默默无闻的将军。

军人是讲战功的。将军的荣耀,莫过于提起名字,就能让人联想到一串辉煌的战斗、战役了。可对苏静来说,哪个著名的战斗、战役,是你带兵打的?你身上挂了多少彩?就算那“苏静能当10万兵”,不也就是些情报、建议吗?

他只能属于另一类的无名的名将。

因为师范毕业(在当时的红军中,这无疑是高学历、大知识分子了),参军就当了参谋(用今天的话讲,叫“坐机关”)。如果他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可能早就下去带兵打仗了。可他实在太出色了,不可替代,再加上不喜欢宣扬自己,就注定要默默无闻了。

四、傅作义之义——他不是战犯了

“帮助成功者速成,不是依附成功者求发展。”

这是第一次谈判期间,“剿总”联络处少将处长李腾九,给谈判代表崔载之的电报中的一句话,表达的当然是傅作义的意思:我傅作义与共产党和谈,并非谋个人私利,而是为了和平,为国家、民族着想。是战是和,我已仁至义尽了,现在就看你共产党的了。

如果认为傅作义只是一位三星上将,一介武夫,那就错了。从张作霖到阎锡山、白崇禧,都是集军事、政治于一身的全能型人物。他们饱经世故,老谋深算,见风使舵,狡兔三窟,用民间大众的话讲,个个都是“九尾狐狸精”。不然,能在一方天地中“王”起来吗?

不过,比之那些为了一己的私利,不择手段,无所不为,甚至卖身投靠的大小军阀,傅作义还是个比较纯正的军人,也颇有中国心。

1936年绥远抗战前,日本关东军参谋板垣征四郎到绥远“访问”傅作义,说傅将军在华北威望最高,应该站出来为华北人民做一番事业,改善日中关系,大日本帝国一定会全力支持你。傅作义正色道:华北是中国的领土,决不许任何人搞什么“独立”。板垣又提出什么蒙绥“自治”,傅作义义正词严:我是国家边防负责人,守土有责,决不允许任何叛离祖国和民族者来犯,使国家领土受到损失!。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七章 能战方能和(3)

自长城抗战后的12年抗战,无论刀兵相见,还是此类“访谈”,在民族大义上,傅作义从不含糊。

谈判桌上,傅作义作出一种“助人不为己”的模样,是因为觉得手里有牌,可以与对手叫板,讨价还价。

第二次谈判,有个“会谈纪要”,傅作义看罢,什么没说。周北峰有些着急:人家说了,所有各项,务于1月14日午夜前答复的。

傅作义道:这个文件,过两天再说。

就“说”来个天津城枪打炮轰,一城血火。

涿州城小,人也少,城内13为空地,那时枪炮现代化程度又低,火力的威力、密度自然也差,却已使城内军民死伤无数。北平呢?一切正好相反。好在北平人民算是躲过一劫,可天津那一城血火呢?

几十万军队龟缩北平城,200多万军民要吃要喝。各部仓促守城,事前很少积存粮草。老百姓买不到粮食、蔬菜、煤炭,米珠薪桂,贫苦市民眼看陷于绝境。国民党的运输机不敢低飞,一袋袋大米、白面,好多投入北海,没有喂鱼的就被军民争食。除了寒冬腊月没有长春那么冷,这情景不就与黑地上的那座死城一模一样吗?

傅作义肯定会想到长春,可他是为了避免出现又一座饿殍之城,才决定和平起义的吗?他是手里没牌了,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了。就是当年在涿州,若是不投降,到头来他傅作义不也只能是一具饿殍吗?

须知,他是把妻子、孩子送去重庆表忠心,押给老蒋当人质了。而这对平津人民意味着的,却是一种什么样的凶险啊!倘是郑洞国守长春那工夫,看上去国民党好像还未大势已去,或是天津果真像傅作义期望的那样,能守上一段时间,连老婆孩子都赌上了的傅作义,会如何动作?那多弹药、少粮食的北平,会成了什么样的人间地狱?

没人说傅作义把平津两市的人民当了人质,他倒是煞费苦心地营造文物盾牌,以使对手投鼠忌器。天津的200万人民,北平的200万人民,与长春的草民百姓、芸芸众生一样,好像都不算数,什么也不算,有没有都无所谓,没往心里去——这不是比成了人质更悲惨、更凶险、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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