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娘家的小河已经干枯,他们没水浇庄稼,只好弄牛车到二丫庄子的河里舀水拉回去。
等到十月份末,黄豆、花生、红薯都可以收的时候,他们村头的小河也干了。
村里人一边收着庄稼,一边难忍心里的恐慌。
二丫家的水井,水也越来越少。收完庄稼,就请了桃井的师傅回来。又给桃了一次。
这次之后,二丫家的井就从来没有干枯过。
虽然他们抓住时机种了庄稼,但是产量不到平常的三分之二,就这,太爷爷还高兴的直念叨:感谢老天!
因为河水干枯,二丫担心以后的用水。就去将军山去查看以前发现的那处水潭,还有没有水。
到了山上,发现自家看茶园的棚子里竟然住了人。
二丫没去管他,直接奔水潭去,水潭的水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满满当当的。但是也能看得出,这里是活泉眼不会干枯。
二丫放心了,要是真到了井里都不出水的情况下,就带着王家庄的人和亲戚们到这儿来生活或者来这里拉水回去吃。
她又看看四周,没见到什么猎物,就直接返回。
家里收了庄稼之后,大伯和二叔见小虎大满他们还没有回来,就不放心了。
“侄媳妇啊!你要不去省城陈掌柜的那儿打听打听,是不是路上被逃荒的堵住了!?”
二丫心里也是不安,按理说九月份就该回来了,怎么这都快到十一月了,还没有回来?
二丫点点头,“行!大伯娘帮着带一下两个孩子,我和来子明天一早就过去看看!”
晚上侧卧在床上,看着熟睡的文越,二丫心里对小虎的怨气更深。
自从他闹的那事,这文越就常常被她丢下,幸好还有羊奶维持着,要不然这孩子还不得跟着小乞丐似得,到处讨奶!
文超之前要爹,明天就该要娘了,幸好家里有了马,早去晚回倒也不是难事。
第二天,陈掌柜的一见到二丫,就跟二丫拉呱开了。
小虎的事,又一次被撕开!
“王娘子啊!小虎那事,你就是不爱听,我也要跟你把话说明白了。至于你怎么想怎么处理,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二丫这点面子还是要给陈掌柜的,便笑着说:“大叔!就是不爱听,既是您说的,那我也得听啊!”
陈掌柜笑眯了眼,“你这孩子啊!就会哄着我们这些老人开心。
小虎那事呢!内情太多,你们俩估计也是不怎么谈心,所以就闹到如今要分开住的地步!”
二丫带着讥诮的口气说道:“吆!小虎**还有内情哪?!感情是有人从他口袋里掏钱帮着他**!?”
陈掌柜拿手指远远地空点二丫的头:“你、你啊!何至于跟我说话,都带着刺?
倒是没有人从他口袋里掏钱,确实是他自己乐意的。这事当时有人看见的。
那天我把你的分利给了小虎,让他带回去给你。他呢!也是打算吃完饭就回去,谁知就碰到了那个什么二公子,两人一起吃了饭。那二公子非要带他去花楼,说是那天有大热闹可看。
那天下午开始叫价的时候,那个二公子就跟人家杠上了。
别人加他跟着加,一直加到一万两。
别人不跟了,他却根本就拿不出来那么多银钱,纯粹是瞎捣乱。
人家那被他捣乱没有买到的。要打他,花楼的打手也要打他,都被你家小虎三拳两脚的就给收拾了。
你说他们就此走了也就走了,可是那个坏坯子真是会搞事啊,竟然还问小虎借钱,把小虎的钱都拿走了,给了花楼,说是原本就是帮小虎叫买的。小虎这傻不愣愣的也不反驳,被那个坏坯子推了进去没一会。就出来走了。那坏坯子却紧跟着进了去。
当时看见这一切的人,就是知府家的大公子,他也是跟着朋友受邀请过去捧场的,看到小虎那么两肋插刀待朋友,他那朋友还如此坑害小虎,一边又觉得小虎实诚,一边又觉得他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