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中,李长生是和秋下林一样的存在,是亲人。你能想象被亲哥哥或者亲弟弟爱慕、强吻吗?
这分明就是乱伦!
她愤愤的想。我甚至清楚的知道李长生背上长了两颗痣,大腿内侧有小时候调皮留下的一道足有八厘米长的伤疤!
虽然是在儿时百无禁忌去河里扑腾时看到的,但好歹也证明我对他毫无男女之心不是?
被信任的亲人背后插了一刀,背叛感和罪恶感围绕着秋上林,让她陷入情绪无法自拔。
少男时期的懵懂。
她将李长生对自己的感情做了如此判断。
长生接触的女孩子少,最亲近的只有自己一个,而她又表现的彪悍,在大事上近乎无所不能。长生缺少母爱,不自觉的有恋母情结,面对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的自己,一时感情倾斜,也是可以原谅的。
可以原谅,不代表可以放纵。
她从来不想在身边埋下隐患。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送他回父母身边。换个环境,换个人际关系,多交往些女孩儿,多见识些世面,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人送走了,心里略感凄凉。
平时也不见李长生说多少话,但他走之后,却感觉家里平白的空旷许多。他刚走的日子里,秋下林时常在屋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又动不动习惯于叫他哥一起看足球比赛或者去给他搓澡……就连上林自己,都有几次半夜醒来口渴,想喝冰水,习惯于去摸电话打到长生家里,要他吊瓶冰水上来。
往往电话响了两三声,从迷糊中醒来,连忙挂断,心悸不已。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她习惯于叫李长生换坏掉的灯泡;习惯了喊他修下水道;习惯了叫他搬重物;习惯了问他吃什么……此时,秋上林尚未觉悟。爱情,往往从习惯开始发生。
她现在致力于习惯没有李长生的生活,并自认适应良好,面对校园内流传的种种传言不做任何响应。
学生们唏嘘一段时间,也就丢在脑后。毕竟主业是学习,不提高考,仅说每月都要进行的月考,像一把利刃,悬在每个人的头上。
高二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秋上林超常发挥,居然考了个全级部第一,这让他们班主任喜不自胜。
上林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但从高一开始,始终在级部前十徘徊,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第三名。这就是女孩子和男孩子的差距,很多女生初中能保持三年第一的记录,然而一旦进入高中,理科成绩理科和男生拉开差距,不上不下。
这次月考是高二分班的标准。高二上学期,要分开文理班,从此时就差不多决定了今后的方向。上林的班主任希望她能进入理科班,因为他是教物理的,觉得上林是可造之材,够冷静,够理智,又从不缺少发散思维,天生是读理科做研究的材料。
他却不知道,为了追赶理科和文科的成绩差异,上林课下花了多少功夫。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做学问的料。她更擅长把握大局,而非在细节上下功夫。
分班的时候,毫不犹豫选择了文科,秋下林则进入理科班,俩姐弟的班级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学习更紧,只在晚上和上学放学路上见面交谈几句,平时根本看不到对方。
尽管如此,秋下林的消息圈子依旧灵通。
上林和拿个男生多说了几句话,过不了一个小时就能传到秋下林的耳朵里。这些,他都一一汇报在信中,寄往南方。
秋上林全不知情,她全心沉浸于高考备战,以及对摩卡公司和九重葛公司的改造整顿上。
企业大了,内部生出各种问题。她再想当甩手掌柜,也得把握好大的方向。公司近几年生出不少问题,她花时间一一了解,一一解决。摩卡公司辞退了几名高层管理人员,提拔了不少基层员工,又和南方恬不知耻以仿造摩卡服装为生的某服装公司打起一场费时良久的官司拉锯战。
杨海觉得这并不值。毕竟仿造的那间公司,虽然仿造了摩卡的设计,但仿造不来精良衣料和制作。国内关于这方面的法律并不完善,他们的官司越打越久,费时费力,并不划算。
上林却认为,无论划算不划算,无论对方是否损害到公司直接利益,这是摩卡公司的态度问题。
顾客花了大价钱购买摩卡的衣服,并不是为了看到别人穿着样式一模一样却便宜至少三分之二的衣服在大街上走来走去。
品牌效应,摩卡需要维护。
或许没有补偿,但必须要传达给顾客一个讯息:摩卡是精良制作的服装品牌,绝不姑息仿造,更不想让顾客的利益受到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