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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第2页)

我找了王学礼,他不动声色地给我找出了银行的制度条文以及我的过错、问题记录,说他自己无权凌驾于组织决定之上,绝不能因为与我的私情而网开一面。我又找了分行人力资源部的余主任,他几乎拿出了王学礼曾经拿出过的全部资料,也几乎和王学礼同置一词,唯一不同的是,余主任把对我的处理上升到提高爱农银行管理水平、更好地与国际接轨的高度来认识。于是,我在无依无靠,无处诉冤屈的情况下,为了自己的面子,只得被迫辞职了。

我的“噬金案”的调查,绝不仅仅是由于个人恩怨而进行的报复行为,而是我就此发现了他们的犯罪线索。因为,我离开天竺支行不久,这笔四个亿的贷款便通过栾国庆和王学礼之手强行放出了!

读到这儿,我的眼睛由于泪水的浸泡,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了。没想到,方子洲也在爱农银行遭受过与我同样的命运。他也看过分行余主任的脸色,想必他也领教过余主任刻骨铭心的讥讽。只是方子洲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些,他总是把打碎的牙齿咽进肚子里,永远让我看到的是一张顽童一般朝气蓬勃的脸。

我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悲哀和愤怒,站起身,在房间里焦躁地转圈。我真想对着窗户,对着王学礼、余主任居住的方向学着苟连生的语言粗鲁地大骂一声:“他妈的贪官污吏,我操你们丫挺的妈!”

“方义”始终趴在我的脚下,静静地陪伴着我,在我起身、愤怒地来回踱步的时候,它就用一对黑黝黝的圆眼睛注视着我,发出低沉的哼鸣。

方子洲在他的《“噬金案”调查》中,还详尽地叙述了他对这个复杂案件不断深入的了解过程。方子洲在开始的时候,只是认为这是一个简单的账外经营加行贿受贿、侵吞公款的案子。他为了取得涉案人员的证据,不惜长达数年跟踪在王学礼、耿德英、孟宪异、葛浩左右,取得了许多照片、录像证据。由于我的出现引动了王学礼一类的涉案人员,无异于给方子洲的取证工作提供了机会,因此,我也就自然成了他跟踪的目标。比如,我第一次发现他时,他站在王学礼家对面的公寓楼上,竟然拍到了王学礼、孟宪异、赵自龙的交谈镜头,而且有一张大特写照片竟然拍下了王学礼收下赵自龙一个大信封的情景。比如,我去东北天海在办公室苦等公司人员接待的时候,他却拍到了耿德英、孟宪异、高大年一伙在公司办公室如何密谋对付我的录像。再比如,我第一次到薇洲的时候,我在高新技术开发区墙头上看到的人影,原来就是方子洲。那次,他不但录下了开发区内的车间和厂房,居然还录下了李雅菊对我详述的公司情况。

方子洲是我到了京兴市摩托车公司之后,从我的嘴里旁敲侧击,从章总那里直接接触,才把自己的视野又进一步引向深入的。于是,他也发现了赵自龙一伙除了利用账外经营的历史遗留问题低价收购国有资产外,还大肆进行跨国洗钱的勾当。“别问我是谁”的材料也为他的判断提供了翔实的佐证,从而使他对此案的认识更加全面和深入。

在方子洲的材料里,我重新认识了王学礼的奸诈与邪恶,也洞悉了王学礼以阴险毒辣的手段巧施金蝉脱壳之计,躲过检察院账外经营问题追查的惊险一幕。

第三十九章 巧拉替罪羊(1)

那是中国对银行账外经营实行治理整顿不久的一天,当时还在天竺支行当行长的王学礼突然接到了史学法的电话。

“王行长,您哪儿猫着呢?”

王学礼听了史学法地道的京兴土话,心里剧堵起来:“我是行长,干吗猫着!在办公室坐着哪。”

“老耿告诉你什么没有?”

“老耿?告诉我什么?”

史学法压低声音:“本哥们儿我,让检察院瞄上啦!”

王学礼立刻阴沉了脸,脊背上也开始冒汗,他赶紧把电话放在桌子上,小跑着关了办公室的门,而后再几个跨步折回来,压低嗓子,故作平静地问:“消息可靠?可别蒙事儿!”

“老耿刚到市政府当官儿,丫亲自得到的消息,你说能不可靠吗,还能是蒙事儿?”史学法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那你……”王学礼脑子里盘算着自保的辙,嘴上一时想不出打发史学法的话来,随口说了一句,“我们没什么怕的嘛!”

史学法一听,感觉王学礼要甩掉自己而明哲保身,便从嗓子里挤出了笑声。那笑声很难听,充满着绝望,立刻,他来了京兴地痞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索性和王学礼摊了牌:“王行长,你可别他妈装孙子!你丫敢撂挑子,我就敢自个儿踅摸到检察院去。检察院如果把我办了,那一档子事儿我一秃噜,你、我、老耿,还有你丫老婆,都他妈跑不了!”

王学礼立刻意识到自己在惊恐中的言辞失误,急忙用好话来稳住史学法:“哥们儿,你可想岔了!我是说电话里说话不方便。”而后假意哼哼两声,暗示史学法具体事儿下面再说。

史学法果然被稳住了,只得支吾一句:“哥们儿,检察院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得赶紧想辙呀!”

王学礼挂了史学法的电话,立刻把电话打给了耿德英,劈头盖脸地埋怨道:“耿助理,您当了官就把老弟忘了!”

耿德英似乎已经明白了王学礼的意思,赶紧解释:“别价,我正到处找您呢!”

王学礼满腔怨气:“史学法已经先把我踅摸着了。”

耿德英已经顾不得王学礼的态度,马上说:“咱不在电话里说了,半小时以后,红叶茶楼见,怎么样?”

于是,沆瀣一气大搞账外经营的王学礼与耿德英,在运河之滨的红叶茶楼会面了。望着缓缓流淌的绿色的河水,耿德英瞅着一脸阴沉的王学礼,又带来一个坏消息:“我来之前听说,检察院已经把史学法拘走啦。”

王学礼一脸惊愕,却没说话。

耿德英接着说:“看来,这个坎,没您老弟,就过不去了。史学法这小子扛不了几天。万一扛不住,他什么不敢说。”

王学礼的眼睛里,除了映现着缓缓流淌的绿色的河水,更充满了邪恶。但是,他嘴上的话却说得如同百灵鸟歌唱一般动听:“得捞这哥们儿呀!”

“怎么捞?检察院已经是证据确凿。”

沉默了许久之后,王学礼又让服务小姐重新换了一壶茶水。他先给耿德英斟了一杯,而后再把自己的茶杯慢慢地斟满。他端起茶杯,轻轻地咂了一口,等服务小姐走远了,才似乎胸有成竹一般的开口道:“我心里明镜儿似的。”

耿德英不解其意:“什么?”

“史学法那哥们儿很仗义!”

耿德英笑了:“史学法是个粗人不假,咱俩对他不错也是真的,可他总不至于傻到用自个儿的脑袋为咱们顶枪子呀。”

王学礼也笑了:“那咱俩告诉他不吃枪子不就完了嘛。”

“他不吃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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