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才刚苏醒没多久的小男孩,看着嬴枭的紫色眼睛,虽然脑子还有点不太清楚,但还是连忙点头。
蛇?
他刚刚被蛇咬啦?
“……”
嬴枭站起身来。
而年轻妇人则是抱着小男孩,满脸心疼地查看对方脚踝的两颗小血洞。
嬴枭只是解了毒,止了血,但并没有彻底治愈男孩脚踝的伤口。
因为他就是要留着。
他要让伤口留疤,让男孩永远铭记这一天,让他每当看见脚踝伤疤的时候,就能想起他母亲不惜一命换一命也要救他的今天。
然而,年轻妇人不知道嬴枭的心思。
或者说,哪怕是知道,只怕她也会求着嬴枭,让他帮忙把孩子的伤口愈合吧?
“要是我的母后,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忽然,嬴枭低头俯视着年轻妇人,喃喃自语。
“什么?”
年轻妇人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请问刚刚您是说了些什么吗?”
嬴枭的自语声真的太小,作为普通人的她实在没听清。
“没,没什么,再见。”
嬴枭摆摆手,然后转身离去。
不过,还没走几步,他就又转过身来,朝年轻妇人问道:“喂,如果你儿子天生没有一条手,而且还是个瞎子,你还会像这样爱他吗?”
“诶?”
年轻妇人有些懵,“天生?天生?那、那不就有希望成为咒术师大人了吗?那我们全家都有可能变成贵族了呀……”
“……”
“哈!”
嬴枭先是愕然,而后摇头失笑,充满自嘲的笑,“是啊,这里可是南疆,南疆啊!不是那狗屁该死的大洛!
”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着,转身离开。
然而,那一袭紫袍,黑发飘扬的背影,在年轻妇人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孤寂、落寞……
而且不知是否错觉?
年轻妇人好像从那笑声里,听见了似有似无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