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着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徒然空伤悲而已,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
二个多月了,她以为她已经把全部有关辛鸿雁的事都抛到九霄云外,结果——才这么一个相似的人,便全然勾起了她所有的相思……
虽然明知他不是辛鸿雁,只是个不相干的人在游泳;
鸿雁比那人高、比那人壮、肌肉更有力……纵然只有三分像,却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天人浪,让她呆呆的站在池边,看着水中那个不相干的人,痴痴的想着辛鸿雁。
丁未烯急急忙忙的跑向公车站,看看手表已半夜十二点多了,她实在没把握还有没有公车可以载她回去。从来不曾这么晚了仍在外头,才单独生活二个多月,
有些生活小事如:代步的公车何时发车何时是末班车?
她根本没有概念。
她还以为台北市的公车和东京的电车一样,是晚上十二点多仍有班车的。
呼!有一班要开回阳明山的车来了。
丁未烯很高兴的上前去拦下那辆公车。
对面车道上,接近午夜人车渐少的路旁,辛鸿雁坐在车内一边等着之洲、一边无聊的张望。
半夜要去游泳了,之洲才要吃麦当劳,而且又在离他家一百公尺不到的地方,辛鸿雁忍不住有一种被之洲打败的感觉。
除了对面加油站尚称热闹外,连接市区通往山上的路已人烟稀少了,何况附近又有公园,这样的夜里更有几分萧瑟之意。
远方慢慢有辆公车驶近。
“八成是鬼公车。”他点燃一根烟,见怪不怪地咕咕。
传闻十二点正,会有一班公车返回阳明山,虽然每一站都会停,但却不载任何“人”。
咦!有人招手了?
辛鸿雁在心中冷笑一看后,笑容僵硬在他脸上。
那女人——一那招手要搭车的女人——丁未烯!
他手脚并用的开了车门冲出去,差点撞上了买麦当劳餐回来的之洲。
“你怎么了?”见鬼了吗?他从来也没见过辛鸿雁何时如此慌张。
“唉!没空跟你解释。”辛鸿雁三步并作二步的一跨,跳过了人行道冲到对面。
哇!还好半夜没车。之洲看得提心吊胆的,连忙也跟了去。
看他那副慌张的样子难是有事发生,有事发生若少了他,怎么叫好朋友?
气死了!丁本阔气得跺脚。这司机真是莫名其妙,
居然放过站不停,真是气人!
“丁未烯。”辛鸿雁气喘的跑到了她的身后。
突如其来的熟悉嗓音让她傻掉。
“丁未烯。”
她不敢回头,也许这会是一场梦。
“未烯!”他气急败坏的吼她,居然敢不理他?
她吓得跳了起来,这才战战兢兢的回首。“鸿雁。”
真的是他!
“你他妈的半夜这么晚了,站在这里做什么?”担心与找着她的放心、质疑她半夜还在外晃荡的心情一齐涌现,辛鸿雁忍不住青筋暴出的怒问。
“我……要你管。”她怯怯的回答。
都已经搬离他家了,为什么他见了她就不能和气些,非得这么凶恶才行?
“什么要我管,你在说什么?”他为她担心、烦恼了
二个多月,好不容易看见她,她居然如此应答他?
“我……”看到辛鸿雁那张面露凶光的恶脸,她就没有再多吭一声的勇气。
“说,为什么半夜还在这里?”他霸气十足地命令她,用眼神威吓她不准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