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样出去,不仅是去送死,还更加让我有口难辩,在众目睽睽下,你从我租住的房间中出去,到时候人家找这个房间的人呢,你要我怎么回答?”
听我如此一说,青凤也意识到自己此举确实是有点冲动,放下了手中的宝剑,问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他们就要进来搜了。”
看着青凤,我想起了远在京师的凤鸾众女,算算自己离开家也有将近一个月了,一路上为了赶路,劳苦奔波,身边还有一个冲动误事的青凤,可是忽然间一个主意闪过了脑海
“你会易容术吗?”
“会。”
我没想到青凤会回答的如此干脆,对于传说中的易容术,我本以为是武侠小说中杜撰的,可是谁知道竟然真有这么一门学问。可是如此一来我的计划就有了可以实施的基本。
将自己的主意告诉了青凤,青凤用一种怪怪的眼光盯中我看了良久,只看的我心中发毛,她才开口问道:“这也太荒唐了吧,绝对不行,”可是她接着却又用怀疑的口吻问道,“这个主意能行吗?”
虽然我心中根本就没有一点把握,可是我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绝对能行,郝标和那应天府尹很熟,到时候有他在一边照应,一定没有事的,只要能糊弄过去,就没有事了。”
青凤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愁容,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人家姑娘的名节,我也没有催促,虽然外面的嘈杂声逐渐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终于,青凤一咬牙,把脚一跺,说道:“好!就照你说的办。”
听她终于答应了我的计策,我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看样子这件事情不用动用京师的那些关系也能渡过难关。
出门看见郝标正依着雕栏看着下边,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官兵已经就要到我们这个阁楼了。
从京师出发的时候,我本着轻车简从的原则,只是带着些银票,后来还有凤鸾硬要我带着的青凤,可是郝标却和我们不一样,他大包小包的就装了两大车,还有些下人、户院的跟随,小妾和丫鬟什么的,浩浩荡荡的。
那些下人和护院就住在了阁楼的下边,上面的南面几间上房都被我们包下了。我,郝标还有些女眷就住在这里,北面是另外的一些客人。听前面不时传来的女眷的尖叫声,郝标的脸色就变的阴沉起来。看样子这些官兵并没有老老实实的搜查。
我将自己的计策告诉了郝标后,他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这让刚刚从青凤的目光中恢复过来的我,顿时有一种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啊?”我推了一把郝标,有点怒意的说道。
郝标被我这么一推,才回过神来,可是看他的眼光就知道,他心中还是没有想什么好事情,他笑着说道: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
“去你的,胡说些什么啊,她是我夫人的妹妹。”
“那你这个主意这么一弄,人家还能嫁给别人啊,你都将人家的名节给毁了啊。”
我摇摇头,经因为郝标的话而带来的想法挥之脑后,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要是不过了眼下的关卡,一切都是白费。”
孙朝用和李敬来到了阁楼前,看样子客栈的掌柜的可能告诉他们,这楼中住的都是些不一般的人,所以李敬没有让人上来就进来搜查,而是走上前几步,打着官腔说道:
“本官是应天府的府尹,今日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个女贼当街将兵部主事胡汝言大人的公子杀害,后更加令人发指的是,那女贼竟然伙同同伙将胡大人一家上下四十三口人全部杀害,手段之残忍实在是人神共愤。本官身为应天府的父母官,在自己的辖地上发生了这样大的命案,很是愤慨,本官决定要一追到底,现如今整个应天城已经戒严,那凶犯是插翅难逃。”
李敬扫视了四周一遍,接着说道:“可是现如今有人告诉本官,说有人竟然胆敢窝藏那名女犯,而且人就在这个小院中。”
李敬的话就好似投入静水中的石头,原本安静的小院一时间议论纷纷,李敬看到这个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一抬手,小院立刻又恢复了平静,
“现在本官给你们一个机会,要是有人举报那女凶犯藏在什么地方,本官重重有赏,要是有人敢藏匿犯人,被本官知道了,与犯人同罪!”
他的话刚说完,恰好在这个时候,有一阵风吹过,虽然已经是将近初夏了,可是还是给人一种冷风吹过的感觉。
一番话,官腔十足,恩威并施,一时间整个院子中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惹祸上身,可是也没有人出去举报犯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