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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1页)

原野新湿气息扑来,她深深呼吸着,心情被风爽得愉快,微笑的她更加迷人。他问:“闻到没?”

“什么?”

“女性肉味。”他凑过深情的嘴唇,被她用软乎乎的手背挡回去,说:“专心开车。咦,女性肉味,除非我也长男人的鼻子,骚男人的鼻子。”

“你的意思我很骚。”

“十个男人九个骚,一个不骚是大酒包。”

“多难听呀,换个形容词。”邢怀良说,“恰当的词汇如潇洒、风流……”

“风流,流……”流氓她没说出口。

“可谁能活得十全十美呢?”邢怀良强迫自己不去想身旁的女人,没占有她前,梦里老出现她的嘴唇、乳房、大腿,甚至赤光的身体。占有了,这爱情就像不存在了。

“人难十全十美。”当年夏璐就是这样劝说坚决反对她和邢怀良结合的父亲。

夏璐的父亲闻知女儿要嫁给邢怀良,手中的一只茶杯蹾碎了,“听一位爱你的老人的忠告吧!嫁给邢怀良是致命的错误。”

“我们真心相爱,为了爱情……”

“当年你和刘长林,不也是为了爱情吗?结果爱情呢?”父亲在说服不了女儿的气急之下,只能不切当地用那件事教育她。“你太犟。”

夏璐心灵上的那块疤痕给揭了一下,痛得她眼前发黑……她与刘长林的婚姻是她生命的一道疤痕,即使没人揭它,它也像慢性结肠炎似的隐隐作痛。

她能够理解父亲并非有意伤害自己,善意的疗伤、刮骨疗毒。父亲这样恰恰是为了自己女儿不再受伤害。用语言说服不了父亲,她就使用女儿的看家本领。或者叫天性,哭,一直哭,迫使溺爱自己的父亲妥协、投降。

“唉,璐,你别哭了,我不管行了吧!”父亲心一酸,自己倒哭,很伤心地落泪,“我这一辈子啊,你们姐妹两人都叫我操心。琪……”

二女儿琪在婚姻选择上比姐姐还超常理,更不可思议。

夏家附近的盖建银大厦工地,常以看砌砖抹墙为乐趣的夏琪,一个高大男人——民工,大铲和刨锛(瓦匠工具)征服了她,两人坠入爱河。

她做事比姐姐干脆利落,对父亲说:“爸我辞掉街道工作,和大华去他老家科尔沁结婚。”

第十一章 预谋骗局(8)

父亲惊呆,长岭市是三百多万人口的大城市,科尔沁草原边缘的乡村科尔沁,咋比?

琪当夜与大华便离开长岭……岁月流淌,冲淡许许多多东西。当父亲气愤大女儿二次婚姻时,大华亲自驾自家的轿车接岳父到乡下来住,他如今已是腰缠万贯的养牛大户。

“爸,琪他们的日子不是过得很好吗?”她以琪的婚姻很成功、很幸福说服父亲,“盖起别墅——三层小楼,他们正筹划养无声鸭……”

“琪是琪!”父亲改变对琪的看法原因是改变了对大华的看法,当时他凭外表认为大华优点只是英俊帅气,忽略他的头脑和志向,事实证明琪有眼光而自己目光短浅。而邢怀良就不同了,他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看法:此人非善良之辈!

在夏璐同邢怀良这场婚姻游戏中,父亲不愿扮演任何角色,不愿眼睁睁看到自己的预言成为现实。他决定离开大女儿。眼不见心不烦,他给琪打电话:“叫大华来接我……”

临离开长岭,作父亲,不,兼作母亲——老伴离开人世前,将两个女儿托付给他,责任心驱驶他找邢怀良,口气顽梗略带骄横:“咱丑话说在前面,你是国营大企业的老总,璐是个体裁缝,娶她,就要好好待她,以后你发达了,提拔什么的,抛弃她我绝不放过你!”

夏璐为父亲不辞而别伤心。父亲到科尔沁才让琪打电话告诉她,已经到了乡下。她的泪光中常常浮现老父亲慈祥面孔和他忧心忡忡的表情……她选定4月18日结婚,老父亲4月18日生日啊。给他打电话,又亲自接他,就是不肯参加女儿婚礼,他把一枚很旧很旧的足金戒指给她:“你妈的东西,留个纪念吧!”

洞房第一夜,她伫立窗前,望着挂在深蓝色天空的一轮镰月,泪水簌簌地往下落。他问她:“怎么啦?”

她说:“想我爸。”

大约还剩下三分之一的路程,轿车在旷野上中速行驶。

“但愿他不溯既往。”邢怀良说,“我们本不该疏远……”

她头探向窗外,朝公路的沟渠里望,黑土壕帮干草和青草杂芜,早开的顶冰花已枯萎,它们身旁野山椒的小黄花无比鲜艳。一只绿色羽毛的小鸟,同轿车比赛似地顺壕沟向前飞,超过车时便落在柳树上,等车到了再飞。夏璐想到随轮船飞翔捕捉鱼虾的海鸥,想到跟羊群飞扑昆虫的燕子。可是,这只鸟跟轿车飞做什么呢?

“璐,没听我说话。”

“噢,我在看一只鸟。”她缩回头,风吹得脸蛋儿发红,“它跟我们飞很久了。喂,你刚才说什么?”

“我担心老爷子还恨我。”他把她没听清楚的话,展开说一遍。

“我爸没那么小气。”她为父亲辩解,“再说同你没什么不共戴天……你的担心实为蛇足。”

“言之有理,怎么说他也当过千人大厂的工会主席。”他好像极力控制自己,谨慎小心说话。虚假地褒扬妻子:“知父莫如女么。”

轿车经过一个很土气的、典型的村镇。说它土气,是东施效颦,模仿大城市街道也修隔离带,栽的不是花而是同草差不多的马莲,临街有几所买卖店铺的砖墙刷了涂料,大红大绿的,给人一种80岁的老妪抹脂粉戴鲜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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