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是。”
羽茜以先前的理由再次进来,她的目光与他相撞,他发现她表露出猜疑的眼神。他感到不宜呆下去,该走了。羽茜出去后,他说:“我们后天见。”
“上午10点,红月亮茶吧。”她起身送他,又问了一句,“知道地址吗?和你们调查所同在一条街。”她向他伸出手,说。
“留步!”他握她的手。
这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告别握手,她向他微笑,目光流露出的东西他理解。在他的记忆中,这种目光在一个叫林楚的少女时代见过。
黄承剑刚走,柏小燕被邢怀良叫到总经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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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楼道很静,一只猫在三楼缓台上打盹,他的脚步惊醒了它。
喵——喵!
这只老猫只有一只耳朵,另一只耳朵或许是它在某个春天的夜晚,为争夺情人而被另一只猫咬掉,大概那只美貌的小雌猫,含情脉脉地望着血淋淋的它逃走了。
他不止一次这般猜想过:“它可能因那次情殇而孤独在陌生人家楼门口的。”
三楼,也就是他家的对门叫薇的残疾女孩,摇着轮椅把食物放在小碟子里,喂它。他问过薇,喜欢它为什么不抱进屋去?
薇难以启齿原因。老猫在它苍老季节里身体异常膨胀对雌性的欲望,小女孩把它抱回屋,夜晚它不规矩在薇的卧室里,游荡到它不该去的地方——薇的爸爸和仅比她大一点儿的后妈卧室,偷听也罢,偏偏在人家激情时刻,它也动情,那小女人的###声与老猫的情人极其相似。因此,它分不清人叫还是猫叫而动情,也叫……老猫至今也不知道自己被驱逐的真正原因,到头来落得个夜宿楼道口的悲惨结局。
。。
第十一章 预谋骗局(3)
邢怀良没理睬那只猫,它也知趣地不叫了,蜷缩到一只纸壳箱子里,顾眄着他开自家的防盗门。
室内静悄悄,只有冰箱反复启动的声音。他蹑手蹑脚进客厅没开灯,直接到卧室去,一盏壁灯点着。他注意到这个生活细节,他没回来,即使她睡了,也总点着一盏灯等他。
灯光是桔红色,她带颜色的睡姿美丽而粲然。烙印在心底里的她鲜活在眼前。
他没叫醒她,而去扒她的睡衣,很简单,肥大睡衣下面就再没有遮蔽的东西了。他没急于,而是欣赏她白皙丰腴的、富于光泽和质感的身躯。欣赏的方法有点特别,手和嘴唇并用,选的点恰恰回避或越过男人最兴趣的东西,譬如雪颈、乳房、三角区……
她眼睛微闭,惬意从笑靥里映射出来。
他知道她醒了,心潮在涌动。她在接受!他上演一个老剧目。她熟悉他的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
“你掘取得很卖力,吃药了?”
“没吃,”他撒谎,下半句话是真实的,“今晚你身体特美妙。”
叙述再没进行,谈话总像吞干饭团,发噎!背对背躺着,但都没睡,各想个的心事。
一个时期以来,那事还做,该贪婪还贪婪,该快活还快活,只是这个花样另个不配合。因此与过去不同的是花样愈来愈少。有一次他抱怨:千古不变,一贯制。
邢怀良想着今天的事。药业集团公司财务部长羽茜进他办公室,回手关严门,这个动作应是在一种特定的情形下出现的,因此她关严门又用臀部靠一下,他觉得荒唐,甚至多此一举。她是被排除他视线——扫描女人之外的人。她的脖子细长,他不喜欢长脖子女人,瘦长的脖子他更烦。他有足够的精神准备应付丑女人的攻击。
“小燕哭了。泪涕泗流!”
“哭?为什么?”
“一个很帅气的男人在她办公室。”
“他长的模样?”
“我没仔细看。”羽茜腿很勤快,或是她太热衷此类事情,说,“我再去看看。”
羽茜第二次来柏小燕的办公室,在记下黄承剑主要特征后出现总经理面前,绘声绘色地讲……
“她还哭?”
“笑呢!挺灿烂的。”羽茜的动机值得怀疑,连邢怀良也这么想。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