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姬阴呢,他自打凤月给他扎完针之后,面色已经红润了不少,比先前皇甫家医治的时候要好上很多,虽然说皇甫家这么多年的心血都在那么一瞬间,败在了凤月的手上,但皇甫也必须的服气,这毕竟是不争的事实。
现在姬阴的身子,已经比之前要好上很多,因为凤月还没有醒,他和姜武都不敢用其它的药材,倒是用着那一日风楼从药阁取回来的香熏着,却也神奇的厉害。
“王爷的身子,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只是这内力……”皇甫看了一眼仍然在睡着的凤月,不免有些闷闷的开口,“这睡了这么多天儿,也改醒了,莫不是真的受了什么伤不成?”
皇甫越想越不对劲儿,这姜武一直都不让他给凤月把脉,实在奇怪的很,这医者再怎么厉害,都是能医不自医的,莫不是师傅的病很严重,姜武才故意不让自己看的?
如果是这样,他就刚加要一探究竟了,皇甫想也不想的就要上前,却被姬阴手中的书拦了下来。
“王爷?”
“你信不信,小月儿等一下就醒了?”姬阴的唇角勾了勾,满眼含笑的看着裹在被窝里头蠕动的某个小懒虫,“是不是啊,小月儿?”
不要以为他没有看到刚才她的动作,明明就是醒了,却还装作在睡的样子,这小妮子真是不老实的厉害呢!
“嗯……”凤月裹着被子,从床榻最里面滚到了最外面,整张被子被她黏在身上,就跟一个蝉蛹似得,他探着小脑袋看着姬阴,“干爹,你说谁醒了,反正不是我,我在睡觉呢!”
暖暖的打了个哈欠,凤月完全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这被窝可真是暖和,她还就是喜欢这温度,这东辰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天气,十月份一开始就下午,好容易天晴了,却冷的跟冰冻三尺的寒冬似得,这样的天气里,就适合窝在被窝里头,什么事情都不干才好。
“睡多了不好,小月儿,我们起来用午膳好不好,这太阳都晒屁股了。”姬阴一脸笑意的看着床榻上那个浅绿色的小蚕蛹状的凤月,极富耐心的开口。
这语气真的是很好的态度,皇甫还是第一次看到姬阴和凤月的这样的相处模式,他现在看姬阴,就像是看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样。
“就不,就不,我在睡觉呢,啦啦啦。”凤月一点儿都不给面子,裹在被子里头得瑟的在床上翻滚着,颇有点欠抽的样子,完全和那一日认真扎针和下命令的人不同。
皇甫顿时间感觉自己要人格分裂了,而姬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凤月的跟前,满脸都是和煦的阳光般的笑容,他的眉宇间似乎都是笑着的。
他看准了时间,连着被子白凤月抱在怀里,然后慢慢的诱哄道:“小月儿,我们起来了好不好,有你最爱的凤梨酥呢!”
“酥酥!”凤月忽然间就睁开了眼睛,满眼里都是精光,“干爹,你真好呐!”
“嗯,那是自然!”
这不要脸的自信和理所当然然,怎么和他莫名其妙认得师傅这么的相似,就连王爷都被带坏了!
皇甫顿时间感觉自己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自觉的走出了房间,默默的把房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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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残忍,我本就不善良!
隆冬一月东辰上京已经处在非常寒冷的季节,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似乎喜欢下雨的厉害,即使是在寒冷刺骨的日子里头,都不喜欢下雪。
已经是一月底的日子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下了一场雪,出奇的大,听老人们说,这几乎是上京下过最大的一场雪了,因为天儿冷的关系,大街小巷都已经闭户不出了,所有的砖瓦都在一片白雪皑皑之下。
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得东辰很少下雪,人们的日常习惯里,也没有对雪的喜爱,相反的认为下雪是不详的征兆。
在这么一个旁人嫌少出门的时间里,相府大门几乎被上京的大夫们承包了,来来往往的有不少的人,甚至还有宫中的御医混迹在其中。
东歌行色匆匆的避开不断往里走的大夫们,一个人疾步朝着相府不远的巷道走去,拐了个角儿,她走到马车的跟前,低声道:“小姐,府里头那位的情况并不好,大夫们说她腹中的孩儿怕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凤月沉吟一声,拿了一直在手上把玩的银簪挑开窗帘儿,顷刻间,大片的鹅毛雪飞了进来,寒风灌进来,差点就把暖炉给熄灭了,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天儿,漫天的大雪,“还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呢!”
“小姐?”
“走吧,我们回府,这么多天儿了,也该是时候回去看看了,我总得回家过年不是?”凤月悻悻的放下帘子,一手紧了紧身上的毯子,这东辰的天儿,实在是太冷了一些。
东歌和风楼对视一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