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凤倾阁出现细作了?
这是凤月心里头的第一反应,不然她无法解释这信纸的来源。
因为字迹未干,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依旧是可以辨别的出来的。
上面的东西写着的清楚着呢,邀她晚上在御花园小聚,还点名了不准许带家眷。
这青天白日的,她哪里来的家眷了,真是看不出来,他们叔侄两个变态起来,还真是有点像的,难道这就是姬家人的特色不成?
瞧瞧他写的这么的肯定的,好像她真的就有他说的这么一回事一样,她可以去告他损害她的名誉权吗?只可惜,这个时代好像没有法庭来着!
凤月想着,不由的可惜着叹了口气,刚才姬无痕一直在那里头和她纠缠,但这自己又没有干,看着分明是他的字迹。
她记得很清楚,她进来的时候,这桌子上不曾有纸,姬无痕也素来不喜欢在书房以外的地方写字。
内心不由的自嘲一声,真是想不到,她什么时候竟然也会对自己的仇人这样的了解,连他的习惯都这般的了如指掌了,这算不算是恨得越深,就爱得越深?
真是孽缘啊,孽缘啊!
刚才看彦青的样子,他想来是不知道,在想想刚才姬无痕竟然可以避开自己的两根银针,这货想来也是极为的武功高强的。
这皇宫里头,一个两个的,还真是深藏不透,这东辰皇室还真是有趣的厉害。
好好的太子装作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好好的一个摄政王爷,一年到晚弱不经风的连太阳都不能晒。
一个两个,真是忒能装了一些,又不是有人无时无刻不拍刺客去追杀他们,他们至于这样子吗?
凤月想就算是那大隐隐于市的治世之能臣,大概也没有这叔侄两个这么能装的!
暗暗催动内力,手中的信纸在顷刻间化为了灰烬,既然人家好心相邀,她就礼貌的不告诉任何人了,她倒要去看看究竟这家伙知道自己的事情到了什么地步,他又想要干什么!
还没有把她亲爱的干爹弄个明白,现在又来了一个谜一样的男子,对于姬无痕的蜕变,简直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要是皇帝老伯发现自己的儿子是这般的神奇,那一定得乐疯了!
郁闷着从姬无痕的房间里走出来,凤月更加郁闷的直走出宫门,在皇宫里头压马路,本来她都规划好了,一拿到忍冬,她就出去和她的两个娘亲外加一个二货小弟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如今一看,这个理想终究是幻灭了!
果然,讨厌的人,在什么时候都是讨厌的!
凤月无聊的在宫里头压马路,碰到直道就走直道,碰到岔路就往右拐,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拐弯之后,她成功的撞到了一堵人墙。
“对……”
凤月这话还没有说完,一双大手已经将她的身子虚扶了起来,“抱歉,你没有伤着吧。”
他的声音是很好听的,沉稳却又不失去春日里头那活泼的气息,颇为的性感,单单从声音来讲,就是那种言情小说里面那中很暖心的男儿的标准式的配音。
分明是自己没有看路,倒是有人先给自己道歉起来了,凤月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却又不由自主的抬头去打量眼前说话的人。
他生的很高,据凤月的初步估计,一米八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穿了一身月牙白的丝绸缎面长褂,外头罩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袍,并不像东辰男装那样,用衣袋束着,而是用了三个上好的丝线和精巧的玉扣子连接着,倒是很像是架空电视剧里头男主的帅气的服装。
人家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但是有时候,服装在某些人的身上,就是一种陪衬和点缀,就像眼前这个人一样。
他看上去二十三四的样子,皮肤并不算白皙,是那种极为健康的小麦色,英挺的剑眉上沾染了岁月的风霜,一双极为狭长的眼眸里面,清澈的可以照进百米的眼光,要不是他脸上那染着阳光气息的微笑,真的会被他眉宇间的风霜所吓到。
凤月并不清楚该怎样去形容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很不想说他就是那小说里面的暖男的真是写照,但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在凤月看来,他就宛如是春日里头的第一束阳光一样,尤其是那唇角的微笑,像是阳光在他嘴角开出的花朵来,绮丽炫目却刚刚好,并不让人反感,反而是在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安心很安心的那一种感觉。
事实也证明,这个男人确实如凤月所想的一样,给予了她无限的温暖,自然,这是后话。
凤月观察了面前这个人很久,知道人家有些尴尬的看着她,开口询问她是不是哪里伤着了,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没,没什么,只是这事应该是我来道歉,是我自己没有看清楚路。”
她想了一会子,这样说出口,才微微的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方才在下也确实是在想事情,没有及时规避,还请姑娘见谅。”对方依旧很是客气的说道,言语单单的,但那双眼眸就像是会说话一样,暖暖的,很贴心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