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未曾见过你带其亲近的他人过来。”
“是因…”
冯尚倾说罢,蒋末师刚要开口回答,却被他出声制止。
“我要说的决不是这一事,请不要提及及他人。”
冯尚倾现在也不再去探究这种事,转移话题将目光移向南胜卫。
“那么我的长孙呢?”
他反而大声音不大,但充斥低沉和寒凉,那双毫无柔和的眼神带着一种复杂而愠怒的意味,脸上有种要即将大发雷霆感觉。
南胜卫对上他的目光一愣,有些茫然,紧张的汗从额头微微流下,不安的咽了咽口水。
蒋末师不合时宜的开口,冷漠的提醒一下南胜卫。
“冯家长孙少,姓冯的人你总该认识吧?”
闻言南胜卫恍然大悟般瞳孔放大,他低垂着脑袋,张了张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自己比谁都要心里更清楚,索性闭口不谈。
短暂的沉默过后,冯尚倾自然是明白了,眼底透过一丝忧伤闭眼,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冷静,再次睁眼时只剩犀利。
他绝不允许有人随意欺辱冯家,在挑战自己雷区。
他把话又重复了一遍,冰冷如毒蛇一般的视线盯上南胜卫一人。
“我的长孙人现在在哪?!”
蒋末师之前跟随冯尚倾多年,自然是知道他动怒了。
见气氛凝重,他温朗地开口:“我说过我会给你答复,对于令孙少的下落不明是我的不是。现在这个人已带到,还有此次与你令孙少之事相关的蒋莜我也带来了。”
“伯叔?!”
蒋末师挪开挡在她身前的身妪,蒋莜一下子暴露在冯尚倾目光下,脸色流露出慌张一瞬白了。
她不禁涩缩回蒋末师身后,手锲而不舍的紧紧攥住他西装袖子衣角,紧张的开口问。
“伯叔你从未说过这么做,可是现在为什么?”
对上她眼睛中有些难以置信,蒋末师一根一根扒拉开她柔软的手指,眼睛里毫无波澜,嘴上说的却又大义灭亲的话。
“蒋莜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只要你坏了我的规矩,那我不会还留你,现在你已经是十五岁的人,没有人是你的港湾和保护伞。”
“可你是我的抚养人,难道你不能算吗?!”
蒋莜焦急的红了眼眶不由得质问,蒋末师却是从容稳定对待,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左右晃了晃说道。
“首先第一,我抚养你,是出于对你无父母的责任,才会暂时当你的港湾。”
“第二,我跟你提过自己的规矩,你也答应过,责任是由你自己担当,你明白了吗?”
蒋末师说罢,不由得短暂地叹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审视起自己,不太会照顾孩子,也许对她纵容惯使她产生误差,也有一半的愧疚和责任。
冯尚倾小酌一口茶,将茶盏放在胡桃色桌面上,不经意间扫过蒋莜,然后颔首对蒋末师调侃道。
“你这倒是挺大义灭亲的。”
见对方沉默不接话,冯尚倾干脆余光示意一边站着的管家开口说话。
一把年纪的冯管家自然是默契的明白,板着一张脸问:“敢问先生您是否将二人交予我们?”
“呵,那是自然的。”
蒋末师这句话脱口而出,蒋莜更加不由的死死扒拉着他衣裳晃晃,一副焦灼不安的样子,希望他能够救自己。
然而他却淡淡地瞥了一眼她,又补充。
“至于我这位远亲,该惩罚的惩罚完了就把她送回来,毕竟我还要对她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