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娘再也不敢吭声,悄悄躲在一边,心里祈祷着佛祖菩萨保佑西厢房里面的人不是叶紫灵。可她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一厢情愿。除了叶紫灵,谁那么大胆子,能在西厢房里大闹天宫?
林夫人指挥着众小厮将竹影轩团团围住,然后问高素月:“小玉说竹影轩进来贼了,在哪里?”
高素月指了指西厢房,小声说:“在那儿。”声音很轻,仿佛怕惊动了里面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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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了然早已被屋外的动静惊醒过来,心说夏莺不是保证这里没有别人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说话?悄悄从床上那****还未退去的女子身上滑下来,隔着门缝往外一看,顿时魂飞魄散。
而床上的女子依旧脸色潮红,迷离着双眼,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亲哥哥,快来嘛,快来嘛,人家还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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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大惊失色:“这是谁在屋里说话?”说着看向了冯大娘和夏荷,“紫灵呢?采璎呢?你们这竹影轩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林夫人的语气愈来愈严厉,冯大娘和夏荷不由得同时打了个冷战:“回……回夫人的话,奴婢刚刚从云熙堂那边过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林夫人指着秦叔:“秦忠,叫人给我把门撞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儿胆大包天的贼在我林家行窃!”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屋子里女子那充满****的叫喊声,虽然没听见有男人的声音,可也大致明白了,这件西厢房里发生了什么。
于是,众小厮一面本着忠于主子听主子吩咐办事的原则,另一面抱着对西厢房内大好*光一睹为快的目的,一拥而上,几乎将两扇门板踩个粉碎。
果然,众小厮看见,一个光着头的男人正在惊慌失措地穿衣服,因为太惊慌了,以至于把那件灰色的僧袍都穿反了,领口套在脚底下,而本该在下面的大襟,却十分宽松地套在脖子上。
再往床上一看,嗬,真正是*光乍泄一览无余啊,众小厮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床上那几乎一丝不挂的女子。
床上的女子不知道是因为药劲儿已经慢慢过去,还是被突然闯进来的这么多人吓得,脸上的潮红瞬间退去,代之以惊恐的苍白,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给这么多男人看,赶紧扯过床上的被子护在胸前。
林夫人和高素月等人也进来了。
看见床上一脸惊恐的女子,高素月竟然失声叫了出来:“怎么会是你!叶……”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非常不妥,赶紧用双手紧紧捂住了嘴巴。
了然看见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女子身上,想趁乱逃走,可是刚刚慌不择路地连滚带爬跑出屋子,就被管家秦叔很悠闲地伸出一条腿绊倒在地,然后,秦叔一条绳索将他捆了,拖到院子中央,等候林夫人出来发落。
屋子里,林夫人还没从惊愕之中醒过来:“夏……夏莺?你在这里做什么?”
床上的夏莺终于想起了那壶放了枸杞和菊花的银针,又看看自己胡乱裹着被子的、一丝不挂的身体,万念俱灰,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够了!”林夫人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声色俱厉地斥责着看起来悲痛万分的夏莺,“你竟敢趁着主子不在,在主子的卧房里与和尚私通,真是……不知廉耻,无法无天!来人哪,给我把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拖出来,先捆到院子里,我再细细审问!”
冯大娘兴高采烈地招呼着夏荷冲进来,一人一条胳膊,将夏莺从被子里揪了出来。冯大娘还不客气地扯着她的头发,并且由于发现这床上的人不是叶紫灵,心里一高兴,使的劲儿还大了些,使得夏莺忍不住叫起来:“疼!冯大娘,疼!”
冯大娘立刻骂她:“刚才你叫那和尚捅了多少遍也不知道疼,这时候知道疼了?”
夏荷羞红了脸,旁边的小厮们立刻哄笑起来,当然了,并不是笑夏荷。
夏莺又羞又气,明知道被叶紫灵算计了,可是,这会儿,捉奸在床的是她与了然,并非叶紫灵与了然,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她又能说什么呢?
说叶紫灵将她打晕了,将那壶放有*药的银针全都灌进了她的嘴里?
说本来那*药是给叶紫灵准备的?
夏莺的哭声益发大了,众小厮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林夫人忽然回过神来,命冯大娘和夏荷给夏莺把衣服裹上再拖出去,又命令小厮们都出去。
小厮们只好极不情愿地走出了屋子,几个胆子大的,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夏莺。
夏荷毕竟是与夏莺一起长大的,看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不忍,到床上地上捡了几件衣服,哆嗦着双手,胡乱给她穿上。
众人正在纳闷,这竹影轩的丫鬟怎么会和一个和尚弄在一起,叶紫灵忽然带着采璎出现了。
看见这么多人,叶紫灵十分惊讶:“出什么事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