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手八脚的摆好碗筷,开动。
“陈海月,听说你跨年那天又壮举了?照顾一下缺席观众,描述一下吧。”言济时对自己两次错失年度大戏表示扼腕。
陈海月嘿嘿一笑:“过时不候,您下次请早。”
“你太不江湖了,没意思,没意思。”言济时摇摇头。
这男人,连鄙视的表情都这么流光溢彩——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
陈海月默默的收好自己内心的震撼,喝了一口饮料。
梁东云开口:“什么时候搬?”
“周末。”言济时收起了眉眼间的风华,笑出一层薄薄的暖意。
“想通了?”梁东云停下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言济时垂下眼帘,打起太极:“反正早晚都要回去的,你知道,我妈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女人真可怕。”
梁东云没有接话,场面一时冷了下来,只有筷子和杯盘轻触的声音。
“就算你对付得了你妈妈,将来也在另一个女人手你,基本上你还是没有胜算。”救场王陈海月出镜了。
“哦?为什么?”言济时一边吃着,一边忙不迭的虚心求教。
陈海月端起杯子:“法律规定:男人23岁才能结婚,可是18岁就能当兵。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愿闻其详。”言济时非常好奇。
“这说明了3个问题,”陈海月比出三根手指,“一,杀人比做丈夫容易;二,过日子比打仗难;三,女人比敌人更难对付。”
言济时受教的点点头:“难怪你兵不血刃老梁就缴械了。”
梁东云含笑瞅着陈海月。
陈海月囧了,埋头扒饭。
自己挖个坑,结果把自己给埋了,好人果然不好当啊。
一顿饭吃下来天都黑了。
清理完战场以后,梁东云和陈海月相携离去。
坐在车上,陈海月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梁东云转头看看她,问道:“怎么了?”
“梁东云,我想跟你说个事,你别太激动。”陈海月偷偷抬起眼皮觑他。
噔噔!她神游太虚而获得的绝妙计划即将登场。
“说吧。”梁东云视线直视前方,握着放线盘的手紧了紧。
“早上,有个收废品的来,”陈海月的语气有点心虚,“我把你送的星星都卖掉了。”
“哦。”梁东云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有点微微的恼怒。
陈海月本想把剧情展开得更波澜壮阔一点的,可是看着梁东云隐忍不发,突然觉得心里微微的疼了一下。
于是她笑盈盈的凑到他旁边说:“刚好卖了九块钱,所以,明天请个假,我们去登记吧。”
梁东云停下车,震惊的看着她,过了好久才声音低哑的开口:“陈海月,你不要一直抢我的戏。”
她先牵了他的手。她先表白。现在,又是她求婚。这些都是男主角的戏份好不好。
梁东云慢慢的笑开,俯身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