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儿媳凌云燕。”
“你是昏了头,她床上的功夫不惜。”
“老天!这是你做公公的人该说的话?哈哈!原来你父子都是瞎子,竟然不知道凌云燕的底细。可怜。”
“你胡说些什么?”
“哈哈!你知不知道海东天魔其人?”
“海东天魔?他是毒龙岛的杀人魔王。本朝定鼎之前,他是皮岛守将毛文龙的贵宾。与那一群骄兵悍将相处得不错。毛文龙被正法之后,他在辽乐、高丽,以及本朝龙兴之地长白天地一带出没无常,八旗子弟恨之刺骨。他已经死了七八十年了。”
“人死了,武技仍可传薪。”
“你是说……”
“令媳就是海东天魔门下的弟子。”
“胡说八道。”
“但愿真的胡说八道。阁下,你最好等她来之后。两看她和我来一次令你大开眼界的高手大决斗、你就明白你配不配在我面前吹牛了。”
国华的打算不无道理,他将凌云燕列为最可怕的劝敌,他要先除去凌云燕再作打算。如果先和狂龙决斗,必定耗掉七八成精力,那么,凌云燕就可以任意举例他了。
如果先决斗凌云燕,就算成功了。也将耗尽精力,岂不同样受到狂龙的任意宰割?
但他的计划中,已安排好缠住狂龙的人。让他可以在决斗凌云燕之后,获得调息恢复精力的时间,然后再和狂龙了断。
“你说的有何根据?”狂龙脸色一变。
国华一直就留意对方神色上的变化,心中一动。”
“凭我和她上床那一段经历。”他微笑着说:“不但她的天魔爪功臻化境,劲道可及丈外伤人。她的龙蜕功更是不可思议,令郎的含光剑对她毫无威力可言。更可怕的是,她具有邪门异端的量心术……”
“且慢!你说她练了已臻化境的天魔爪?”
“半点不假,这是海东天魔的盖世奇学。”
“我的儿子是被可怕的爪功所伤。”狂龙像在向自己说话。
“爪功的源流虽各有根源,但性质相去不远,练至化境的人,鹰爪功也可伤人于三尺内,不需手爪母体,便可抓石如粉。”
“但伤人于丈外的爪功,却屈指可数。”
“确是行家的口吻。”国华平静地说。
“我有好几位得力臂膀,是死在神秘的爪功上的。”
“该怪他们学艺不精。”
“这贱人!”狂龙跳起来怒吼。
“你怎么啦?”
“她一直就独自行动,有时候谁也不知道她干了些什么勾当。”
“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国华嘲弄地说。
“我等她来。”狂龙咬牙说。
“我也等她。”国华轻松地说。
他已经猜出一些端倪,悟出一点头绪。
海东天魔横行关外,八旗子弟恨之刺骨。凌云燕是汉军旗人,投人海东天魔门下,岂不令人生疑?即使不心怀异志,消息传入满清八旗子弟耳中。也将有一场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