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你去杀人,也用不着你去杀雷霆例。”凌云燕媚笑:“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这……”
“你要拒绝我吗?”凌云燕娇媚地白了他一眼。
一个在旅店夜白歌伎的江湖混混,决不是什么守身如玉不近女色的人。凌云燕闯了几年江湖,阅人多矣!她看透国华,对自己的量心尺有信心。
国华按住了她的掌背,等于直接将意念传入她的芳心,意念中有喜悦,有兴奋,有情欲,有……
国华就给她所希望获得的反应,这方面。国华的道行比她高深。
“我……我并不想拒绝,可是……”他的俊脸出现挣扎的神情:“姑娘,给我一段时间冷静思量好不好?”
“一点都不好。”凌云燕放荡地轻抚他的脸颊昵声说:“我要你做一个大丈夫,当机立断才有大丈夫气概,称雄道霸,这种气概是不可或缺的。”
“这……”
“说,说你愿意。”凌云燕娇媚地摇他,催促他。
“也许,我的决定是对的。”他下定决心了,立即付诸行动。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他只不过轻轻一牵一挽,本来靠在他背后的凌云燕,已被牵到前面来了,一挽之下,凌云燕已格格娇笑,扭身倚坐在他的膝上了,暖玉温香抱满怀,幽香中人欲醉。
一双玉臂蛇一样缠住他的颈脖,香喷喷柔而切的胴体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凌云燕激情地、大胆地、肆无惮忌地亲他。
他也抱紧了这迷人的胴体,心潮一阵汹涌。
他想起了柳依依,但这念头在他的心底一闪即逝,像电光石火。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想到柳依依。任何与情欲相反的意识变化,皆会直接传入凌云燕的心中。都会引起这位冶荡女人的警觉。
两位侍女很识趣,相对一打眼色,会心地一笑,悄然向房外退。
国华也表现出风流浪子的面目,抱起了凌云燕走近大床,并肩在床口坐下,激动地上下其手。
最后一名侍女尚未跨出房门口,凌云燕已娇躯一滚,滚入床内钻入冷冰冰的被窝内。
是时候了,他往床上一钻……
他忘了一件事,凌云燕上床,竟然没除去小蛮靴,未免不合情理。
而他,也没脱靴。
他的手伸出了,伸向凌云燕的粉颈,只消一抓一握,另一手点向气悔,就算这女人练成了十成气功,也来不及运功护体束手成擒。
凌云燕格格荡笑,也伸双手抱他。
他是行家中的行家,一瞥之下,他看出凌云燕的纤纤十指,突然变成了崩紧钩曲的铁爪。
眼神也变了,原本充满情欲的媚眼,放射出阴森的冷电寒芒。
勾心斗角,成败决于一念之间。
“程姑娘……”他含糊地、激情地抱住了凌云燕,狂野地亲吻这瞬息变化莫测的荡妇的双颊、鼻翼、小嘴、耳根……再往下
那双像铁爪似的玉手,一只搭在他的颈后,一只搭在他的脊心。
那双手应该是温暖,柔软、可爱的传递情意、给予他震颤快乐的手,却有冰冷的、死硬的、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怪异劲道,传入他的身躯。
假使他动手,对方必然先他一刹那发难,胜负难料,与一个精通量心术的女人打交道,所冒的风险相当大。
“咦!你……你的手怎么啦?”他抬头反手摸摸颈后的手讶然问:“你……你像是受了风寒,好冷。”
“傻瓜!外行。”凌云燕眼中的怪异光芒消失了,但手上并无变化:“受了风寒应该发烧,手可以感觉得出热气。”
“那你……”
“你就别管啦!还不脱衣上来?”
“哦!我……我帮你……”他的激情又恢复了,气息渐粗,粗暴地替凌云燕宽衣解带。
凌云燕的手压力稍减,但劲道并无变化。
他有把握在对方变成赤裸之前,这种不妙的情势定会有所改变,因此,他狂野地先在那醉人酥胸间,施展禄山之爪,诱发对方的情欲是最佳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