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是半醉半醒,否则怎么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在一个雨天,和一个来路不明又这么放荡的男人上床,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人的名字。
胡乱想着,下身一沉,性器骤然进入到男人身体深处,像是有处火热湿滑的软肉推挤着他,紧得不行,阻碍着他往前捅。
尽管戴了套,男人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连忙抓住连诀的手,难能自抑地呜咽着,求饶:“太深了……”
“深么?”连诀抓起他的头发,将人拎起来,凑近自己,“以前没遇到过这么能操的?”
男人被他拽地扬起脖颈,他里面一紧一紧地缩着,绞着连诀的阴茎,眼尾红得像是哭过了,鼻头也红。他难受地眯起眼睛,却只是摇头,一句话也发不出。
连诀被他的反应取悦,也被他哭得心烦,总算饶过他,没再坚持往深处撞。
连诀掐住男人的腰猛操猛干了许久,最后在对方哑得几乎哭不出声的哼声里抽出身,摘下安全套,将男人翻过来。
他双膝跪撑在男人脑袋两侧,手擒着男人汗涔涔的两颊,圆硕的龟头抵着男人发红微肿的双唇,渗着透明粘液的小眼在他柔软的嘴唇上蹭着,握着自己的性器快速打着,然后将一大股精液射进他轻抿着的唇缝间。
男人细长眼尾染着欲潮的绯色,眼泪混着浓白的精液顺着下巴淌下来,弄脏了连诀的手。
连诀捏着他的脸没松:“名字。”
男人微一张口,浓重的麝香气息边便呛进嘴里,他咳得双眼泛红,连诀也不肯放过他,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捏出几道指痕。
男人双眸略有失神,哑着嗓子说:“沈……庭未……”
连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睡熟了,雪白的羽绒被搭在腰间,整片清瘦的后背大剌剌地露在外面,白皙细瘦的手臂上布着连诀没留意掐出的青紫。
连诀微蹙起眉,想到他刚才红着鼻尖哭得抽气,心哂娇气,转身捡起自己脱在地上的衬衫穿上。
外面的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凌晨的街道上空荡荡的,空气中泛着凉意。
连诀坐在驾驶位,没关车门,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查一个叫沈庭未的人。”
第5章
连诀刚进门,客厅的灯就亮了。
阿姨披了件短毛睡毯从房间里出来:“先生回来啦?”
他低头在玄关换鞋:“还没睡?”
“年龄大了觉轻,听见车声就起来看看。”阿姨走过来,帮连诀把大衣脱下来,“呀”了一声,“先生喝酒了啊,自己开车回来的?”
“没有。”连诀解开袖子上的纽扣,把袖口折起,“童童睡了?”
阿姨将信将疑地看看他,没听明白他这句‘没有’是没有喝酒还是没有开车。连诀不愿意多说,她到底不好啰嗦什么,只道:“睡了,跟你打完电话就睡了。先生想喝点茶吗,我去给你煮个醒酒茶……”
“不用。”连诀走到沙发前坐下,茶几上规规矩矩摊放着两张卷子,他拿起来粗略地看了一下,小孩儿字写得不怎么好看,摆在一起倒是还算规矩,一笔一划的。
“童童晚上放这儿的,说是万一你回来了能看到。”阿姨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有点无奈,“晚上说什么都不肯让我给他签字,我说要不就先放着,要是你没回来明天早晨我再给他签,这才应了。”
连诀从桌上的笔袋里抽出一支钢笔,在左上角红笔勾出的满分批阅旁,找了个空位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余光扫到姓名栏,笔尖停顿,随后又在‘康童’两个字前补了一个‘连’字。
阿姨看到,眼中带着笑意:“手续下来了?”
连诀把钢笔扣上放回笔袋,拉好拉链:“嗯,这礼拜天带他去上户口。”
算起来康童跟着他生活也有两年多了,前两年一直因为他的年龄不符合收养条件,收养手续始终办不下来,因此小孩上学出门都不方便。直到上礼拜连诀满三十岁,才终于把康童的领养手续办齐了,算是了去一桩心事,起码以后读公立学校不用他再费神了。
阿姨弄不清楚连诀工作上那些有的没的,只知道小孩有了实质的名分,上了正经的户口,这在家里简直算得上是头等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