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水却不喜欢这般拐弯抹角,见状当即一皱眉头,言语直接了当。
那想身旁老人的话忽然变得很是奇怪莫名,至少无名听的是一头雾水。
他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道:“唉,我亦不想来,只是我的棋局之外突然多出个人来,非敌非友,实在让我不甚烦恼,你说,我该如何?”
孟秋水闻言缓缓放下了碗,神情漠然的收回了目光,双眼微阖,直静坐了好一会,他才开口淡淡道:“也许他只是想看看这局棋的结果,究竟谁胜谁败,老丈许是想多了。”
老人却不以为然,摇头笑道:“可惜,观棋不语真君子,他作壁上观也就罢了,如今却是几番出手扰我棋局更是落子其中,凭白生出多番变故,又该如何?”
孟秋水目中神光如水泛波澜涟漪,晦暗难言。“观棋那有身入局中来的痛快,更何况若不化作棋手,只怕时日愈旧连他自己都会成为局中的棋子,如此,亦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届时说不定更是与老丈是友非敌,如此,又何须烦恼。”
无名听着二人奇怪的对话,一人只坐在那里倒像是个旁观者,不言不语。
老人自顾的喝着豆浆,脸上神情从始至终都是那个样子,嘴里含糊不清的道:“落子?呵呵!”
他竟是在笑,掉的没声几颗牙的嘴里发出一声声古怪的笑,却不知是在笑那两个字还是在笑说这句话的人。
孟秋水的视线一直微垂,像是望着桌面入了神,对那笑声充耳不闻,只是他的左手五指已在不停的伸展弯曲,似要去握那身旁的剑。无名听不明白他那还不明白,对方分明是对自己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有些不满前来问罪的。
那徐福活了不过千年便已达如今这个地步,而眼前这老怪物却活了四千多年,身负龙龟血脉,天赋根骨更是远胜于帝释天,一身功力只怕早已旷古绝今,横推天下无敌手。哪怕是对方所创的两门功法“混天四绝”与“万道森罗”便造就出了两个不世高手,力压中原群雄,实在已非人力能敌。
这般狠角色当面,孟秋水心知若他体内这古怪存在不出手那自己逃肯定是逃不掉的,但倘若今天这老怪物有出手之意,那他就是死也要崩下他几颗牙来。
因那笑声这豆浆铺子不知不觉竟陷入了古怪的寂静,而等待回答的时间总是让人觉得很漫长和煎熬。
直到。
“也罢,那我就姑且信他一信,不过……”笑三笑话语一顿,他擦了擦嘴,笑吟吟的看向身侧安静如石的青年。
“只此两子,下不为例!”
孟秋水心知他说的是谁,正是帝释天以及断浪,却是不再开口,显然默然应承了下来。
仅这二人,也足够了。
可忽的。
“敢问老丈,可知与你对弈的是谁?”
他竟是话锋一转,兀的反问道。
本来一直安静的无名此时也似来了兴趣,他心智资质皆不同寻常,如今半听半猜半想心中已大致有了几分轮廓,如今再听孟秋水的问题,当即便想一探究竟。
那想笑三笑居然眼中浮现出一丝怅然,道了句。
“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