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无论什么时候也没听话过。
他能被柳箴收服,至今仍是很多亲人匪夷所思,今天仍在津津乐道的事情。
都有人私底下不怕死地悄悄开盘口下注赌时限了。
地上的人动了,刘叔的脚动了动,刘叔是控制人体的高手,但地上的人在他的控制下,头还是抬了起来,朝着他们大少爷的背影,用一种看得出来的,用尽全力般的声音嘶声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刘叔脚往前挪了挪,这人的脑袋一下子就垂了下来。
闻东数疼晕了过去。
那边程历铭听到声音,还转头看了看,正好看到他的头垂下。
程历铭挑了下眉。
闻东数肯定不会放过他,而且,今天的屈辱感和渺小感,可能还会让这个身上有点骨气的男人奋发图进,直攀高峰一把。
但一个人的心不正了,攀得越高,得到的越多,错的就越多,他往后摔下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他会有多惨。
棋子总以为自己是主宰棋盘的人。
这世上最残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价值相换相等的普通人间,永远都是发生在利益追逐凶猛的角斗场。
一个连自己的基本欲望都无法控制的人,在角斗场,永远只有当棋子被控制被利用的命。
可惜,总有人抱侥幸之心。
哪怕是幸存者家庭出身的王朝,也是如此。
这不今天,就被安排了。
程历铭轻笑着摇了下头,拿出从刘叔身上顺手带过来的钥匙,走了一条比来时更快的通道,去了停车的地方,上了他来时的车,开往医院。
等刘叔想起他的钥匙没给先生的时候,往身上一摸,钥匙不见了,他抬头看见一脸无言的恒叔,这个前特工不禁为自己狡辩了一句:“先生是自己人。”
所以他才没防范。
“好了,把人提起来弄醒,规整规整,把新郎弄体面点,做好交付。”礼宾管家恒叔看向屋外的园子里的花,“我去摘朵花来给他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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