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宁仔细地捕捉着厉卓航讲话时的一切细节。如果讲绝对理智背后是相对冷漠,厉卓桓绝对站在这份冷漠的相反面。当每一次提及他细佬的时候,周志宁都可以在厉卓航的目光里寻获某种眷恋,一种可以令人动容的情深。
虽然冇任何的证据,但周志宁在此刻已经判定厉卓桓对于“arthur”的身份并不知情。
如果一个人只爱他爱的人,而对其他的人无动于衷。他的爱就唔系爱,而是一种共生有机体的联系或者是一种更高级意义上的自私。但面对他爱的人,他们会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地庇护,更加无可能将他牵连到危险之中。
将来有需要,厉卓桓会系一个好重要的筹码,或许也系唯一的筹码。
散场后,司机接走厉卓航,齐喻陪着周志宁走到后街食支烟。
“你几时想纹身的?”
用食指点了点烟灰,周志宁笑笑冇讲话。
周志宁的默然给了齐喻一个好大的暗示。或许其他人唔明,但齐喻知道周志宁今晚所讲的一切系为了让自己知道——他在查厉卓航。以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个提示他大可以直接言明,但周志宁选择用一个唯有他们先可以明白的方法话给自己知。
件事,兹事体大。
第10章
祁家人丁不算兴旺,旧时的恩恩怨怨祁修霖并不知情,更加唔知还有三房的存在。在祁华过生之后,二房都系靠祁泱的护荫,二嫂在几年之后改嫁了另一个都同祁泱在世纪末的力挽狂澜不无关系。亲情的延绵系一件好神奇的事,就如同当年ta对祁泱的喜欢,祁修霖自细就同嗰个大过她十几岁的家姐亲厚。祁家这一辈,也唯有他们姐弟两个。
“契爷,你看!”
祁修霖一路跑下楼,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将手机里的相片拿给郑启泽看。郑启泽一眼就认出嗰仔仔系祁华女女ta的仔仔,刚刚拍的百日相。
“几得意,同他ay好似!”看着相片,郑启泽讲道。
“上个月他都唔系咁样的!”
“bb仔长得好快的。”
祁修霖的成长系一切最好的见证,唔舍的感觉提醒着郑启泽漫长的岁月在弹指间流过。当年穿着连体衫的bb仔,可以在自己怀里随时睡着的小小朋友今年都要念大学。再几年,他就要回到香港,做细祁生。
不愿去想同仔仔的分别,郑启泽换了个话题。
“礼物准备好未?”
“冇。我们依家去买?”
“好。”祁修霖飞速起身,讲道,“晚上我们去gordonrasay食饭啊?”
看着神采奕奕的祁修霖,郑启泽笑道:
“心情几好?”
“有吗?”祁修霖随口讲道,“我要做uncle了嘛!”
郑启泽见到祁修霖的时候他都已经两岁,对他们来讲,两个男人可以帮bb仔拣的东西应该好少。走到一间玩偶店,祁修霖随手摸了下材质就开心地拿给郑启泽。
“契爷,呢个好舒服!”
郑启泽摸了下祁修霖抱着的白色雪龙,都唔系仔仔夸张,嗰玩偶的手感真系似摸着长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