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道:“看望你之后,我便要去寻访于她,不知她如今可安好。这万年来你却是一切无恙?”
两人叙起这万年的别离之情,却是一番长谈。
“哎,我闭关万年,天地间却已如沧海变迁,变幻无数了。如今天人界隔绝,却不知一些老朋友怎么样了。”一阵唏嘘。
因后土如今乃是一丝元神无量功德化身,长久在外逗留虽无大碍,却也不适宜,要经常进入万年玉髓所作的神像温养元气,太初乃依依不舍告辞而去。
远处峰峦起伏、林深古幽的秀丽景色,太初感慨万千,看着有着“万山之祖”称号的昆仑山,时光已过数万年,风景虽然依旧,但人事已非。
漫步在“昆仑瑶池”旧地,想起以前在此地的快乐时光,“天瑶,不知现在身在何处?人可安好?等我了了这人间的因果机缘,就算找遍全宇宙也要找到你!”
离开瑶池旧地,进入玉虚峰上的玉虚宫,探视了一番,却是没有高手,玉虚宫中的人却是完全察觉有人进来。
在玉虚宫深宫之处,太初感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仔细一探,“原来是‘玉虚杏黄旗’,二师兄却是把它留在了这人间,看来对这人间道统还是很看重的,可惜却是后辈子弟不争气,一代不如一代,这等宝物在此也是无人能使,圣人大道精义早已失传没落了。”摇头遁去。
大洋深海某处,却是有另一番奇特景象。
“不知是谁开辟了这一处空间,有几分味道。”太初站立虚空,看了一下四周,心中点头道。离了昆仑,太初探到此地有一高手,可说是除他“蓬莱”众人外,地球第一高手,便来一访。
此处犹如另一个世界,被人在无尽海水中开辟出一方虚空,碧蓝如玉的海水高居与头顶、四方数千万丈处,犹如天空、水晶墙一般,蔚蓝纯净,在下方却有大坑一个,千万丈大小,四面海水源源不断流入其中,却象是无法灌满,极目远处无数条巨大水柱通天彻地,纵横交错,不知从何而来,源源不断注入四方海水中,“隆隆”声响,惊天动地。腾起在半空中水雾,被不知从何处照来的亮光一映,水雾缭绕间,成千上百座水柱虹桥当空而立,霓虹彩照,艳照虚空。
霓虹彩桥之下,无尽虚空之中,大片的宫阙玉宇,亭台楼阁绵延数百里,霞光万道,晶碧辉煌,其下有白云朵朵,云雾缭绕,一派天家气象,不类人间凡景。这宫殿群落修建暗合星空星宿斗转之势,牵四海引大洋之力为所用,也难怪在地球灵气如此稀少的情况下能维持仙家威严,太初暗自点头。
太初径直落在最大的一座宫殿正门前,这宫殿高峨雄伟,气势不凡,门上高悬一匾额,上书七个上古金文“敕建分水将军府”,黑底金字,字字大如人身。
“客人到访,还请主人相迎。”太初清声道。
但见殿内立时响起道:“不知是何方贵客到访,却是失迎。”声音平和之极,门前光华一闪,凭空现出一个身着八卦道衣,身形挺拔的道人来。
太初打量这道人,面容俊朗,身着八卦仙衣,足下罗袜无尘,肤色红润如婴儿,脚边站立一只巨大的白额吊睛猛虎。
这道人亦在打量突然出现在此的太初,此时脸上却有几丝惊疑神色,只觉眼前此人俊逸神秀,眉心处一朵青莲栩栩如生,站在这里,就给人以星空山岳般的压力,莫测高深。刚才以神识探测,却一近身就如水入大海消融的无影无踪。
太初道:“主人如此待客吗?”
那道人看不出太初的深浅,忙施礼道:“却是晚辈失礼,前辈勿怪。”引太初入殿内落座奉茶。
“晚辈申公豹,敢问前辈尊称,来自何方,到此北海海眼处有何事。”那道人开口道。
“原来北海海眼却是此处,贫道太初,避世已久,此次出世,却见沧海变迁,见人间只有申道友一人有仙家修为,特来一会。”太初微微一笑,“想不到道友还是天界神将,位列天地正神,却不知另外的天界众神如今为何?道友又为何被困在此地?”
北海海眼深入大洋深处数十万丈,沟通四海,乃是天下水系的中心之地,有无量真水分布四周,更有九天重水、葵水之精散布其中,压力重逾亿万钧,普通仙人、法宝也会被压为齑粉,却不是初入太乙金仙境的申公豹能抗横的。
“前辈能来此处,修为必亦不凡,晚辈自愧不如,没想到以前辈的修为却还停留人间。晚辈受困在此数万年,前辈却是第一个到访之人。”申公豹长叹一声,“呵呵,至于说什么天地正神,全是笑话,这数万年来只有虎儿陪伴身边,却也聊解寂寞。”笑声中颇有几分悲凉,低头抚摸着那白额吊睛虎的头,那虎儿“呜呜”的低声叫唤,却也通人性。
太初道:“看来道友心中久有怨气,不知道友能否一解贫道心中的疑惑?”
“不知前辈有否听说封神之战?”申公豹试探道。
太初道:“略听闻过一二,其中的过程却是不清楚。”
申公豹心中大吃一惊,此人修为高深莫测,却连封神之战如此重大的仙佛之战都才听闻过一二,那定是避世修炼已久的上古修炼者,我能否脱困看来要应在此人身上了。心丝千转,脸上却不露声色,呵呵笑道:“看来前辈确实避世不出已久,前辈想知晓之事晚辈也略知一二,就说前辈听听。”就把他所知的一些事和封神之战到他被困与此之间的世间大事说与太初听。
“想不到封神之战却有这一番因果,当年号称万仙来朝的截教却是败落了,阐教。。。却是西方教获益非浅啊。”太初唏嘘一番,“原来申道友却是阐教玉清圣人门下,却是名师高徒啊。”
“前辈说笑了,师确是名师,徒却不是高徒了。”申公豹苦笑道,“当年在玉虚门下,晚辈因出身异类,却是不得师尊欢心的一个,以至修为低浅,那象那十二位师兄。。。”
太初道:“广成子他们吗?修为勉勉强强,却是傲气了一点。申道友,你为阐教门下,为何会被困与此?天界和人间如今为何隔绝?”
申公豹听了心头猛然一震,听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