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惊讶地眨了眨眼道,“姐姐好聪明啊!是啊,还有一段的!”说着又拍起手来,“闲妹妹,笑啊笑。魂漂泊,流啊流。直腰板,挺啊挺。随流水,走啊走。绕东绕西,一三一三八!”
“是了!就是这个!”舞风铃清脆地叫起来,高兴得几乎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们谁知道这首歌是谁教给你们的吗?”
“我知道!”一个男孩子一下子挤到前面,“是去年一个叔叔在这里教给我的!”
舞风铃张大了嘴,“真的是去年?叔叔,什么叔叔?”
男孩子摇摇头道,“去年那时我在这里和哥哥比谁会的歌多,结果走来一个叔叔,他突然对我说他有一首最好听的歌谣教给我,一定可以胜过我哥。可是他有一个条件,就是要让所有在黄鹤楼附近玩的小朋友都学会唱。还有,他说了,如果有人问起这首歌来,就对人说‘这就是你想找的东西。’姐姐,那个叔叔说的你吗?”
“是啊!就是说的姐姐!”舞风铃简直要快乐死了,突然她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糖果塞进男孩手中,“给,你们大家分着吃!谢谢啦!你们帮姐姐找到了最重要的东西!”她刚把糖递出去便转身扑向阿风,一把搂住他开心地说道:“找到了!对联找到了!”
秦杏子听得心中一动,“什么?你说对联。”
阿风轻轻拍了拍舞风铃的肩头问道,“是不是——碎梦悠扬乱逐落花飞上下,闲魂漂泊直随流水绕东西?”
舞风铃看一下阿风面上亲切的微笑,用力点了点头,“是啊,你聪明死了!只听了一遍儿歌就发现了!”
阿风转脸向秦杏子,“儿歌里一三一三八指每句话的前一字,前三字前一字前三字,共八字,加上末尾的飞上飞下,绕东绕西,就正好是碎梦悠扬落花飞上下,闲魂漂泊直随流水绕东西了。”
“啊!是的!肯定没错!”秦杏子猛的从怀中抽出那封密函,怔怔地看,“啊,梦夫人?阿风你又有碎梦令,信的末尾恰好是对联的开头耶!”
“还有,”舞风铃拿过那封密函道,“又有碎梦令,又有闲魂令,一定是非同一般的信物。而且又都与碎闲楼有关!”
阿风点头道:“那碎梦和闲魂应是碎闲楼的首脑人物的称呼。”
舞风铃“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上下、东西都是方位词,这么长的对联不可能就只是想说碎梦和闲魂,一定还暗示着一个和碎闲楼有关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秦杏子兴奋极了。
阿风挥挥手道:“你们不会吃饱了再想吗?饿肚子想问题可想不好!”
舞风铃抬首嫣然一笑,“好!”三人便朝楼边的一家客栈走去。
夏口沿江的岸边一条街上都开着客栈,而这家“听江酒家”恐怕是这许多店中最好的一家了吧。
虽说时值阳春三月,游人颇多,可舞风铃那一张甜死人的嘴和美得叫人要流泪的容貌,足以说服老板弄出几间上房来。住房再顺利不过了,老板呆呆地望着两位绝世美女和一位旷世帅哥长长地叹了口气,“若真是没有房了,把我的房让出来给姑娘们也可以呀。”
刚进屋,秦杏子就从桌上抄起笔,将那一副对联写在了纸上,“会是什么地方呢?”她瞧瞧舞风铃。
舞风铃使劲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我一向不会猜字谜的,我只是知道许多资料,有什么问题尽可以问我,猜这个我不懂啊。”
“那你呢?”秦杏子扭头向阿风。
阿风皱了皱眉,“我猜这对联四个部分,碎梦悠扬,乱逐落花,闲魂漂泊,直随流水分别代表着什么,既然在黄鹤楼,总该与黄鹤楼或者这夏口有什么关联吧?再加上上下什么,东西什么,合起来应该就是了。”
秦杏子撇撇嘴靠在窗边,“可是那四部分到底是什么呢?”晚风从窗缝轻轻吹进,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银白的裙子道,“你们都——蠢!要是血月在,哼,他肯定一下子就明白了。”
舞风铃撑着脑袋不紧不慢地说道,“他行找他去呗,”
秦杏子晃一晃头,“那得先解开这个字谜才找得到他啊。”
“是啊!”舞风铃要跳起来了,“所以他还是没办法一下子明白,还是得先靠我们嘛。”
秦杏子红了红脸,赌气推开了窗子。
突然她尖叫一声,“血月!”
漆黑的夜下,几点灯光射在廖落的街心,一个孤寂颀长的侧影被微光投出淡淡的影。影子手上提着一把锋利的斧,背上竟背着一捆柴,但那侧影竟是如此熟悉。
秦杏子一声尖叫,让那背柴人步子微微顿了一顿,但那人却头也不回向前走去。
秦杏子一扬眉,脑海中刹那间闪出过念头:他若是血月,定是因为听到了我的叫声才停步,他若不是血月,一个普通的樵夫怎么会听到这么夸张的尖叫声,连头也不仰一下,眼角都不曾抬一抬?未必也太镇定了吧。
血月!血月!”她边喊边撑了窗台,直接跳了下去。
秦杏子的轻功虽不比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