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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我说:“那你还是把我扔江里喂鱼吧。”

这时候,那个姑娘开口了,她说:“他爹也是我爹,我也姓木。我阿婆脾气不大好,可是我们没有恶意。”

我和木瓜于是被雷住了。我被雷主因是她脆亮而磁性的声音,木瓜被雷更重要的是内容了。木瓜苦笑了一下,然后晕了过去。

回到客栈的时候,太阳快落山了。把木瓜背回客栈几乎把我累虚脱,阿婆仔细检查了一下木瓜伤势,说没什么问题,一点皮肉伤,静养几日,吃几剂止血散於的草药便可,然后开了方让我去抓药。

我于是拿着药方敲开了庞彪的房门。庞彪干笑道:“正德兄,今天的事实在……”我摆摆手,说:“木瓜要抓药吃,我身上的银子半贴药都抓不了。正豪兄借我几两使使。”庞彪很识趣地摸出十两银子来,我掂了掂说:“怕还不够!”庞彪便向小厮道:“还不快把包裹里的银袋拿来。”

有钱人就是款啊,银袋里少说也有七八十两银子,可够木瓜一家挣上两三年,木瓜这顿打也值了。

接下来的两天,阿婆和木姑娘服侍木瓜,我则专心温习功课,再不踏出客栈半步。

第三天的考试也很顺利,经义和策论都做得极好。我想,便是中不了解元,考个秀才应该是十拿九稳的,等到明年开春省试,再考个功名,史小姐和她的百万家财就唾手可得了。当我哼着小曲回到客栈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客栈里忽然多了许多拿刀佩剑的江湖客。

这一定与木瓜兄弟和他爹有关。

当我走进房间的时候,我更是大吃了一惊,只见我的兄弟木瓜赤着上身趴在桌子上,背上像只刺猬一样密密麻麻插着无数细长的银针。木姑娘手中犹拈着一根,阿婆在一旁指挥:“意舍穴,三分深。”

木姑娘见我进来,忙解释道:“阿婆在教我气血行经的法门!”我不禁骇然:“你们这是拿我兄弟做**实验呐!”木姑娘道:“这于木瓜的身体大有益处呢!”

我不想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便说:“外面貌似来了很多朋友!”那阿婆冷哼一声道:“就那几个三流货色,谅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我说:“哦,原来他们只是木瓜和他爹的粉丝,追星来着!”阿婆道:“他们在等人!”我很自恋地接了一句:“难道他们在等我?!”木姑娘扑哧一声笑出来,手里一颤,木瓜就像一只虾米样弓了一下。

可惜阿婆缺乏幽默感,白了我一眼道:“他们在等玉阙门的人。”我想让木姑娘再一展令我心醉神驰的笑,便笑道:“我是说呢,要是等我,刚刚怎么没跟我打个招呼呢。”阿婆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幽幽道:“傻小子,你胆儿倒不小。江湖中听到玉阙门三个字,还能谈笑自若的,可是屈指可数。”

问题是,我只是个读书人,知道玉阙门是什么鬼东西。当然,如果我知道,即便是木姑娘在面前,我也很难镇定自若了。所谓无知者无畏是也。

那天因为考得不错,我心情大好,所以有些嘴贫。

我说:“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怕玉阙门的自然都是混江湖的。我一酸秀才,不怕别的,只怕那先生骂我懒呀,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

木姑娘这次却没笑,面带忧色道:“孙秀才,你可是木瓜的兄弟?你可知道我爹的下落?既如此,你岂可置江湖于身外。”阿婆补充道:“你知道走江湖最痛苦的是什么吗?我告诉你,是死的时候,不知道是为什么死的。照你这情形,你很快能体验这种感受的。”

“那么,”我本来想说,我们跑吧,想想门外那么多岗哨,这话多少显得有点脑残,便说:“我们报官吧!”

“你脑残?!”阿婆像看火星人一样瞪我一眼,然后对我的提议作了简洁的评价。木姑娘阐释道:“玉阙门乃朝廷秘密机构,内可监督百官,外可调度三军,下可辖制州府。其门主乃当今皇帝宋神宗的叔父吴荣王赵颢。”

天地良心,我哪里知道我们面对的是这样的一个对头,而且,我更想质问,既然玉阙门这么厉害,你们干嘛去招惹?到底谁脑残!当然我没说出来,一是因为兄弟木瓜,二是天仙一样的木姑娘。

“你小子一定想知道,我们和玉阙门到底结下什么粱子吧。”阿婆见我不语,便道:“想知道,就去问问你的木大叔干了什么好事吧!”

这时候,先生走进房间,对我说:“正德,收拾一下,咱们连夜回小史庄,这客栈怕要出事,久呆不得。”我答应一声,把先生送走,回头对阿婆说:“现在,咱们怎么办?”

阿婆沉吟良久,才道:“按理,玉阙门的人早应该到了,既然没对我们下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去了小史庄,找木连城去了。”木姑娘惊道:“他们怎么知道我爹在小史庄?”

“那还不是因为这两个傻小子。青儿,你若还想见你爹,就快去买几匹好马,晚了怕来不及了。”木姑娘闻言大急,急忙取了十两银子,往外便走。我赶上去道:“木姑娘,我陪你去。”

我和木姑娘走出客栈,后面便有两个劲装大汉遥遥尾随,木姑娘毫不在意,脚下生风,我一边气喘吁吁地跟着一边搭讪:“我叫孙复同,字正德。木姑娘芳名?”“木青瓷。你说哪里有马卖?”这问题难倒我了,这街道两旁尽有客栈酒铺米店绸布庄,当铺戏楼胭脂铺,并耍猴的测字的烤地瓜的卖祖传跌打药的,只没卖马的。我跟木姑娘出来,倒不是对她心存非份。这时我心里巴望的还是史大小姐及其百万家财。我只是想打探打探她和她阿婆、木瓜和他爹的事。我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前边一个樵夫,赶着一大车柴迎面而来,车前辕上驾着两匹马。

“卖柴的,你过来。”木青瓷招手道。那村汉颠颠地跑过来:“小姐,你买柴?”“柴你留着,我买马。”那汉子却是轻薄,见青瓷貌美,便调侃道:“我这马不卖的。我爹说了,让我好生伺候,这两匹马将来是要拿它做骋礼娶媳妇的。你若要,送你如何?”话音未落,只听“啪啪啪”几声脆响,那村汉双颊顿时肿胀起来。一时引得行人俱来瞧热闹。

“你还卖不卖?”木青瓷乜着眼问道。那村汉倒也有趣,捂着脸道:“做甚么打人啊!你越打我越不卖,偏就只做骋礼不卖银子。”木青瓷懒怠理,将那银子往村汉怀里一丢,自顾摸出一柄精致匕首,割了缰绳,卸了车辕,牵马便走。那村汉兀自乱嚷,又不敢近前,只向围观人群道:“都散了去,有甚好瞧,没见过娘子打相公的么?”

木青瓷便和我一人牵了一匹马,往客栈回走。那村汉竟又一边喊着姑娘姑娘一边追来。木青瓷焦躁,立脚竖眉道:“你还要怎样!”那村汉道:“这两匹马哪值得这许多银子,还须找还你六两。”木青瓷道:“姑奶奶赏你了。”言罢不禁嫣然一笑,那村汉顿时酥倒在当地。

回到客栈,阿婆和木瓜已经收拾停当,我便去辞了先生,然后下楼算还了账。木瓜转到马厩摸了两副马鞍,于是四人驾马启程,直奔小史庄。

少时便出了江州城,沿官道行了一个多时辰,转入乡间小道,已是夜暮围笼。好在月明星稀,尚可赶路。初时,那一众江湖客亦纵马相随,待转入乡道,竟自顾回了。又行了一刻钟,阿婆忽然勒住马,翻身下来,亮了火折,俯身在地上细细察看一番,然后道:“果然不出所料,看这道上马蹄印与马粪,玉阙门的人已经过去个把时辰了。”

上马又行,走了一个半时辰,远远便可望见小史庄。到得村头,那棵百年老槐树上忽地纵下两条黑影,朝我们低喝道:“什么人?站住!”我正欲答话,忽听背后“嗖嗖”两声,两股劲风从我脸侧掠过,面前黑影哼也未哼得一声,便瘫倒在地。也不知是木姑娘还是阿婆所发暗器。

阿婆低喝道:“下马,步行。”小史庄我和木瓜实在太熟悉了,我们悄无声息地摸到我家院外。院外围种着一圈板栗树,我们于是顺着栗树爬上墙头,往院子里瞧去。

院子里点着七八支通明火把,十来个衣甲鲜明的带刀侍卫面向正屋默然肃立,大门旁的石阶上,我和木瓜最好的伙伴黑虎口泛血沫,倒毙在地。屋里,我娘被绑缚手脚,倚着厢壁坐着。木大叔木大婶靠着肩站在我娘面前。他们前面一丈开外,为首的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汉子,一袭紫衣,长髯傅面,蚕眉凹眼鹰嘴鼻,正负着双手凛然傲立。他身后乃两个二十来岁的侍童,一个捧剑一个抱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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