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贵也来表功道:“正是,方才王小出寨之时,俺等数十名兄弟便跟了过来,那条小路绝对是无人走过,只得王小一人知晓,今日俺等也是随他一起下山的。”
“甚好!”郑屠点头,挥了挥手,吩咐两旁军士道,“带他们等下去,好生酒肉款待,明日还有大用!”说罢两旁军士自然引了他们出去不提。
“哥哥可信得过方才二人之言?”史通义不由疑惑道。
“看他二人,不用生疑。若是要咋降于某,哪能的数十人一起奔逃过来?”郑屠不由笑道,“明日攻取山寨,只管使猛力来攻,俺自然再使这王小上山,若是还带有人来降,便十分可信了,俺便着这王小带路,从小路偷袭。”
呼延胜也点头道:“正是,若是只得这一拨人,只有信半分而已,若是再有一拨来投,足见得那厮确实不得人心。”
过得半个时辰,郑屠招来王小,但见他神色已然如常了,不由点点头道:“如今有一事,还需借你之手,若是成了,自然保你做个军官。”
“大人只管说,在下无不应允!”王小无有二话,忙叉手道。
“你却不问我何事?”郑屠道。
王小忙道:“大人做事,自然有道理,岂是小人可以问的。况且大人安排小人新降的做事,自然是信得过小人的,岂敢生疑?”
“好,好,好!”郑屠哈哈大笑道,“你倒也是个可造之材。如今某便使你连夜再从小路上山,想必那戴常也未发觉你已然投了某。故此,你再从寨中带些兄弟下山,务必要做得隐秘,那条小路不要叫人发觉,若是带不出来,也勿要着急,你可越好那些不愿与戴常卖命的兄弟,听得我这里攻得急了,便在山寨中举火,好使戴常等人慌乱,某自然破了他的山寨来接应你!”
“小的这就去般,大人直观宽心,务必做得全了!”王小应承。
“某如今却要你带个人去,你可带路,但要听他之命行事。”郑屠说罢,便从旁边闪出一人,魁梧身材的汉子。
“某乃武二,你自带某上山,联系兄弟,若要举事,只管听我号令就是!”那汉子沉声道。
“是!”王小忙道。
如此计议已定,当晚安排妥当,各自安歇不提……郑屠却将武二留了下来,又暗自嘱咐了一番。当晚,武二领了十数人,与王小相见,王小自领了众人再顺了小路去了山寨不提。
次日一早,埋锅造饭,饱食一顿,大军开拔,不过半日路程,便到了雷公山之下。史进、呼延胜自领了军马,擂起战鼓,望山上各处隘口冲杀过去。
一时间顿听得鼓声阵阵,杀声遍野,众军士呐喊着,便要冲上山去。
“哥哥,大事不好了,郑屠那厮果然领了大部人马来攻打山寨!”戴大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冲那戴常道,“乖乖的,但见的遍地旌旗,也不知道多少人马。”
“慌甚么?”戴常不由喝了一声,“取俺的环首刀来,俺亲自去会一会那郑屠狗贼!”
戴大忙取了他的环首刀,戴常穿戴盔甲,然后骑上快马,望山口而来,站在那山头手搭凉棚一望,果然见各处隘口处,漫山遍野皆是旌旗。不由惊道:“恁地有这许多人马,不是探子来报,只得千五百余人么?”
“哥哥,这便如何是好?”戴大心慌意乱道。
“各隘口处兄弟们如何?”
“尽皆布置到位,只等那厮来攻打了!”
“如此甚好!若是哪里顶不住了,俺便亲自上前!”戴常挥了挥手中的环首刀,“俺也要叫那郑屠识得俺的厉害。”
正说话间,便听得那鼓声越来越近,再看时,只见一处隘口处,一个手持朴刀的后生,正一马当先的冲杀上来,身后一众人马呐喊着,声威壮大。但见把守隘口的喽啰,面色惨白,胆战心惊,虽极力反抗,却甚是惶恐之态。
“放箭,放箭!”那喽啰里有人慌慌张张的大声喊叫。
一时间,但见箭矢齐发,史进见机得快,拨开当面的几只箭矢,一闪身,躲在了一旁,身后十数名军汉,却避之不及,吃箭矢射中,翻身倒地,其余后面之人,忙伏身在地,不敢妄动。
“盾牌!“史进大喝一声。
几个军汉举起盾牌上前,冒着箭矢,冲了上去,身后军士们也在其后一拥而上。史进抢过一张盾牌,擎在手中,单手挥动朴刀,又朝前冲杀过去。
眼见的倒了面前,那弓箭上不得他了。众喽啰慌张举起刀枪来刺。
“去死罢!”史进暴喝一声,将盾牌使劲砸了过去,一把朴刀横扫,但见白光闪动,前头三个喽啰胸前顿时飙出血箭,哼都不哼一声,便栽倒下去。
众喽啰见史进勇猛,慌忙往后撤退。
“休要放那厮过来!”众喽啰身后一声大喊,但见那戴常提着环首刀上前来,举刀砍翻一个跑得快的,但见血光咋现,那喽啰好大一颗头颅被斩了下来,“谁敢再退,这边是下场!”
戴常匆忙赶来,堵住了溃退的喽啰,提着环首刀就要上前,又一刀,将冲上最前的军事刺了个透明窟窿,一脚踢倒尸身,一刀又劈将过去。
“当——”的一声,兵刃相交溅出火花。
两人各自退了一步。皆感到对头颇有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