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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1页)

闲暇娱乐

清宫宦官当半天差歇一天半,使他们有大量的闲暇。相比而言,清代宦官管理严格且数量较少,那么其他各朝的宦官恐怕也不过如此而已。宦官空余时间多,又无家室之累,游戏娱乐便不可少。

见于历史记载的宫廷游乐项目很多,如角抵、蹴鞠、投壶、射猎、博弈、棋类、游观、钓鱼、鼎力、拔河、斗鸡、斗促织等等。这些游乐项目中角抵、蹴鞠、射猎等规模较大,通常凭皇帝的喜好,主角也是皇帝,但也不可能离开宦官。而其他如斗鸡、斗蟋蟀、钓鱼、博弈、行棋之类,规模可大可小,玩儿起来也方便,深受闲暇中的宦官欢迎。

宫廷中博弈与行棋无疑是较为普遍的娱乐项目。博弈只是通称,它可以进一步分为许多种。有掷骰子决输赢的博类,即投骰后行棋,如六博、叶子戏、纸牌。有猜谜类博类,如射覆、藏钩。有游戏类博类,如投壶、触铃。棋类的起源很早,而且与博弈密切相关。实际上,博弈中的“弈”就是指的行棋,“博”强调的是掷骰子。后来博弈与棋类逐步衍化成为有明显差别的游戏种类,并有了高低、雅俗之分。棋类游戏流传最早也最普及的是围棋,相传是由尧所创。另如弹棋之类的简易棋类在宫中也很盛行。

尽管也有许多博学的宦官名垂青史,但总体上爱读书、安贫乐道的还是极少数,大多数宦官都是贪婪游乐成性,尤其是喜聚好赌。因而在宫廷娱乐中,虽说棋类与博弈都是很受欢迎的,但行棋需要费神,博弈相比之下更具有消遣性、更刺激,更能调动玩儿者的情绪,而且博弈的玩儿法很多,也比较容易翻出许多新花样。博常常在酒宴上进行,称为饮博。行棋则更受宦官中文雅之士的欢迎。据刘若愚《酌中志》记载,明代宫廷中大约在十月开始烧地炕。这时的白天较短,夜晚漫长,而且秋冬之月色冷幽,寒凉似水,宦官们便主要在温暖的室内活动。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饮酒、掷骰子、看纸牌、耍骨牌、下棋、打双陆,到二三更时方散。宦官们只有每天这样折腾,才能安然入睡。

宦官们大多惧怕孤独,很少独来独往,独自喝闷酒的更少,而喜欢约聚群饮,轮流做东。他们在聚会时谈论笑骂的都是些鄙俚不堪之事,有时酒喝多了,便争忿对骂,并以此取乐,从不相互记恨。

清代宫廷虽说对宦官管理严格,但只要他们误不了站班当差,喝酒赌钱倒也不禁,因而像景仁宫后院司房殿内的赌局便天天摆着,一打就是一宵。小太监们打牌时嗓门大、赌注小,首领太监们打起牌来却是赌注大、嗓门小,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摸牌,到了半夜厨房还孝敬馄饨、小吃之类,夏天则有冰镇西瓜、果子露、酸梅汤。小太监一夜输几十枚大铜子就心痛得不行,首领们腰包鼓,手风背时一夜输百八十块大洋也眉头不皱。赌钱是清宫太监们必不可少的娱乐项目。清末太监孙耀庭回忆说:“太监们除了吃、喝和抽大烟以外,只有以赌钱自娱。”①

明、清时代的宫廷中还盛行斗蟋蟀和斗鸡,而一些有钱有势的宦官则开斗鸡场,借以敛财。斗鸡与斗蟋蟀都带有赌博的性质。宦官们既赖此求胜,遇有健壮好斗的,花费重玺也在所不惜。有的宦官还雇请善于养鸡者白天调训,夜晚加食,称为贴鸡。斗鸡在加食时,宦官们常爱燃灯观看,计算斗鸡所啄之数,有三四百口之多就算得上是好鸡。清代末帝溥仪喜欢狗,于是宫里养狗成风。溥仪名下的足有一百多只,地位较高的太监几乎人人都弄两三只狗玩耍,好似不牵哈巴狗就显不出身份。有个唐姓掌案,曾用五百块银元买了一只西藏产的大狗,似小驴一般大,全身虎皮花纹,非常机敏,脑门上还有个“王”字。后来被溥仪看见,便强行索要去了。

宦官们大多有女子心态,喜爱花草,爱好打扮。轻闲无事之时,他们常常赏花听曲,有时把花插在头上,作为装饰。即便是宦官中的丑类如魏忠贤者,也爱戴花,夏天发簪上常戴茉莉花等。明代宫中的宦官还经常从宫外购进奇花异草,种在皇帝经过的御道两旁,一方面自我欣赏,另一方面也借以邀宠。清末小德张曾从各地购买大量名贵金鱼和珍异鸟类,并专门雇用精谙此道的行家饲养,竟成了宫中一景,连隆裕皇后也经常过来遛弯儿。后来,这笔钱小德张从宫里报销了,由此他不仅乘机捞了一大笔,还讨了主子的欢心,果真是名利双收。

清代宫廷中吸旱烟、水烟盛行,清末更有人在宫中开起了鸦片烟馆。按宫中禁律,太监收藏烟具即从重治罪;吸食鸦片者,定为绞监候,家属发往新疆给官兵为奴。然而宦官吸食鸦片者相当普遍,末代太监孙耀庭初进宫时,就曾在鸦片烟馆中记账。烟馆因是在宫内偷开的,不过是两间宽敞的厢房,靠墙一溜的大通炕。宦官们聚在一起,喷云吐雾,彼此说笑戏谑,倒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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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等级差别(1)

宫里的宦官也分三六九等,生活差别之大犹如天上地下之分。

处在最底层的无疑是刚进宫的小宦官。宫里新补进的小宦官,照例要拜一个年纪大、地位高的宦官做师傅,以学习宫中的规矩礼法。对于初进宫的小宦官来说,师父就如同主子,把师父服侍好是首要的任务,也是未来发迹的前提。

每天晚上都要等师父睡下后,他们才敢休息,而且睡觉要机灵点,一旦师父有招呼,立时就得应声,随叫随到。师父晚上咳嗽要为他捶背并赶紧端痰盂,甚至连提夜壶都是他们分内的差使。早上天不亮他们就得起床,给师父打好漱口水、洗脸水,然后轻轻走到师父炕边叫醒他,服侍他穿衣服。吃饭时,当师父的饭银多,一般不与小宦官一起,而是另摆大桌,有说有笑,边吃边聊,小宦官们则绝不可高声谈笑。遇到难伺候的师父,就该小宦官倒霉了。末代太监孙耀庭刚进宫时,曾伺候穆海臣。此人在宫里被称作“穆二首领”,乃小德张的徒弟,为人出奇地吝啬,谱儿摆得却特别大。他吃饭时每顿八个菜,缺一个也不行,否则就扯嗓子骂、抡巴掌打,而且小太监必须要等他吃完了,才能吃他剩下的饭菜。每逢年节,小宦官还得向师父送礼。送礼多,提升便快一些;送礼少,一辈子也甭想抬头。

然而,宫里的师父并不讲究包教包会,小宦官学规矩礼法,全凭各自的心机。因为师父从不具体指导,更不详细讲明要求,原因在于宫里的忌讳多,一些事情只能那么做,而话是不能说破的,所以随师父当差的时候要仔细看、认真听,要反复琢磨、私下练习。师父注意的是实际的行动,如果哪个地方做得不好,轻则挖苦一顿,重则挨责打。清宫里有规矩:许打不许骂。这也是由于宫里忌讳多,骂人时可能带出不受听的话来。因此,师父对小宦官往往是先打后说话。有时出了大错,不许吃饭或关禁闭,也是常有的事。

同时当徒弟的小宦官,因进宫时间有先后也会有上下之分。先进宫的称“陈人”,后进宫的称“新人”。陈人在新人面前也可以摆架子、逞威风。尽管如此,两者都属宦官中的最下层。在其之上,有回事太监、掌案太监、带班太监、首领太监、总管太监,再往上则有宫内二总管、大总管,可谓是层层节制,一级压一级,而各级之间的生活差别也大得很。仅就伙食一项言之,清光绪年间则例,宫内总管太监每餐菜四十品,首领太监三十品,宫内各处所的首领太监每餐也不过两三个菜,而执役的小太监每餐都是一饭一汤,其他空宫、门头及打扫处的太监则都吃大锅饭、大锅菜,仅能填饱肚子而已。可见,同样是太监,其生活差别不啻天壤。

清代太监中地位最高的称“督领侍”,其官衔从清初的无品级,到康熙年间的五品衔,再到雍正年间的四品衔,直至清末的二品顶戴。督领侍是有权有势的大奴才,有时连皇帝对他们也比较客气。据曾任末帝溥仪宫中伴读的溥佳回忆,当时管理养心殿事务的大总管阮进寿,二品顶戴,派头很大。他在宫外建有豪华宅院,家里有使唤的奴婢,出门有专用的马车,并养了好几匹良马,供其玩乐消遣。出入宫廷时,他后面总跟着四五个太监,分别拿着衣包、烟袋、水壶等常用之物,随时侍候他。隆裕太后的总管太监张兰德气派也很大,俨然主子一般。他平时与太后吃一个灶,每餐与隆裕太后一样,菜四十品,有太监二十七人侍候。端康皇太妃宫里的首领太监刘承平,专门设有自己的账房、茶房、膳房、客室等,并有十二名太监侍候他泡茶、打饭、穿衣、收拾屋子等一应杂务。这些人穿的是绫罗绸缎,虽然形式不能与皇上一样,但论舒适也差不了多少,住的房子也是十分讲究。即使是他们养的哈巴狗,每天也都照例领猪肝、鱼虾,与皇上的宠物一样。论及差使,宫里的总管太监与首领太监一天到晚除了在主子面前献殷勤、讨主子欢心之外,倒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溥仪时的督领侍张德安,平时只是偶尔到养心殿问一问溥仪的生活起居。闲下来的时候就戏弄哈巴狗,或找下边的人陪着玩骨牌、说笑话,再不就是琢磨着如何争宠、舞弄权势;计算着买房子置地、开买卖赚钱;或者无缘由地责打下人取乐。

其实宫内的总管太监、首领太监,其俸禄并不是很高,每月最多不过百余银元,绝不够如此挥霍。其生活之所以如此阔绰,是因为另有发财之道。

一是收受贿赂。宫内太监收受贿赂的途径多得是,最简单的一点,朝中文武大臣及各地方官员递呈御览的奏折必须经由太监转呈,官员觐见也需太监禀报。若没有“红包”,奏折就可能被压下来,要想面见皇上那更难上加难。至于宫内所需物品的采办,显然也是太监们收取乃至索取贿赂的好时机。据清廷的太监回忆,“辛亥革命”之前,凡是有权势的王公大臣、封疆大吏,很少有不向大太监贿赂的。袁世凯因为隆裕太后迟迟不发表《逊位诏书》,一次就向小德张贿赂了三百万两银子。

生活中的等级差别(2)

二是盗卖宫中宝物。皇宫中的宝物多,即使是皇后、贵妃们也时常会把一些物品拿出宫去变卖,或者偷回娘家去,太监们的小偷小摸更是司空见惯。所以历代都有大量的宫中文物流失民间。清末皇宫中盗窃成风,且不说小的古董陈设随时都会丢失,就连寿皇殿中百余斤重的金钟都被偷了出去。据溥佳回忆,一次他从宫中下学,正巧遇见守宫门的军卒拦住手拿旧椅子的太监盘问。太监说是拿椅子出宫修理,但军卒一检查,发现椅子下面有一夹层,里面藏了好几件金器。

三是小太监孝敬。按宫中惯例,每逢年节小太监都得向师傅送礼。送礼多,提升便快一些;送礼少,一辈子也甭想抬头。像清末李莲英、小德张之类的大太监,徒子徒孙很多,加起来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这些人往往以一个师傅为核心,形成一个个的小集团,营私舞弊,相互包庇。

四是保险费。历代宫中皆有诸多禁忌,而低级太监若想活得轻松如意,就得由有权势的大太监加以庇护。清末宫中明令禁赌、禁吸鸦片,而且处罚相当严重,但却有好多处烟馆、赌局就设在宫里,它们都由地位高的太监作保,其保险费相当可观。有一次,大总管阮进寿与二总管陆某因赌局欠账发生口角,大吵大闹起来。御前太监报告了溥仪。溥仪亲自前去查看,见到屋子里有赌具、烟枪等物,又听到他们二人相互揭露设立赌局、烟馆以及冒领官款等事,不禁勃然大怒,革掉了阮进寿的顶带,免了他的大总管职务,把二总管陆某也重责几十大板。

太监之间的等级差别除了职衔之外,还体现在差使本身。历朝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御前太监”,都是挑选一些年轻、伶俐而又熟悉礼教的太监来充任的。他们穿着体面,大多是绫罗绸缎,待遇也较高。与之相比,其他各处的太监按规矩只能穿布衣布靴,而且即使是品级较高者有时也得听从御前太监的吩咐。非但一些笨活粗事须得他们去做,若没有皇帝的吩咐,其他各处的太监也不能随便进入皇帝所居宫殿。

不过,历朝宫中有权有势的大太监都是少数。清光绪年间,宫廷太监总计一千九百余名,其中总管太监十六名、首领太监一百五十二名,两者合计约占总数的8%多一点。绝大多数都是受尽屈辱与压迫的太监。他们长期处在主子与上层权监的双重蹂躏之下,非但时常受到主子的笞杖,还要受权监的欺压。

“性”的欲求与满足(1)

宦官虽然经过阉割而丧失了正常的“性”能力,但有许多迹象表明,他们仍有一定的“性”要求。从生理的角度讲,宦官的阳具虽被阉割,但性腺犹在,性激素仍有分泌,这就可能导致性要求的存在;从心理的角度讲,宫廷中皇帝与后妃之间的性事因宦官的特殊身份而并不避讳,这也可能对其形成刺激,进而诱发性的欲望。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种心理的畸形发展反而会使其产生较常人更强烈的性欲望,所谓“聋者偏欲听声,盲者偏欲见光”,正是这个道理。据末代太监孙耀庭回忆,他年轻的时候像正常人一样有性欲,对女人异常感兴趣,而且早在涛贝勒府上当差时就偷看过“春宫图”,并兴奋得彻夜未眠。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他自认了解得也不次于常人。如在侍奉末代皇后婉容期间,孙耀庭一见她吃饭时对冷食皱眉头,就晓得“例假”又来了。凭这一点,就足以使一辈子没嫁过人的老宫女富妈对孙耀庭佩服得五体投地。

历代史籍对宦官生活方面的记载都较为罕见,但见于史载的宫廷性错乱行为,在相当大的程度上都与宦官有关。这一方面表现为君主与宦官的同性恋关系;另一方面表现为后妃与宦官的通奸关系。就前者而言,古代宫廷中颇有玩弄男色之风,有的君主即以宦官作为同性恋对象。人们日常所说的“分桃”、“龙阳”、“断袖”等典故,其实都是一个个真实的历史故事。“分桃”的典故出自春秋时期卫灵公和其男宠弥子瑕;“龙阳”则是战国时期魏王的男宠。至于汉哀帝与董贤“断袖”的典故,更为人们所熟知。董贤既聪明又美丽,汉哀帝一见倾心,宠爱日甚,同起卧时相伴。有一次两人午后共寝,哀帝因有要事起床,但袖子压在董贤身下。哀帝不忍心惊醒他,便用刀子割断了衣袖。据统计,自西汉高祖至东汉哀帝,共有十位帝王有过同性恋的史迹,所宠之人相当一部分是年轻漂亮且带有女性化的宦官。历史上著名的游乐皇帝明武宗也有宠男之好,凡是受其宠爱的宦官,皆称“老儿当”,个个眉清目秀、聪明伶俐。明神宗万历皇帝曾“选垂髫内臣之慧且丽者十余曹,给事御前,或承恩与上同卧起,内廷指为十俊。”①

就后者而言,寡居的女主子为了满足性欲,亦常常因内廷役使的便利,把宦官作为性伴侣。秦国假宦官嫪毐与太后私通之事人所共知。尽管这是历史上由正常人假冒宦官的特例,但在一些野史记载中确实有因阉割未净而具有部分性功能的例证。香港医师陈存仁曾撰文称,清末民初名医马培之作为御医曾为慈禧太后看过病。为了摸清慈禧的病因,他通过贿赂慈禧身边的小太监,得知慈禧曾得过小产后遗症。马培之当然不信,指出其寡居多年,根本不可能怀孕。小太监解释说,慈禧与总管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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