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
屋子里的人都听了个清楚看得个分明,一下子全都围了上去,不同的称呼此起彼伏。
慢慢地杨延保的睫毛颤动起来,应该是正在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一时却无法睁开,孙灿烂握住杨延保的手,轻轻地为他鼓劲:“杨四,加油!”
杨延宗握住杨延保的另一只手。将自己手心的温度传递给杨延保,并不计代价地将自己的真气一点点地输入杨延保的身体内,希望以此帮助杨延保挣脱黑暗重新返回光明的世界。
书墨则在第一时间冲出屋去请老军医过来。
还没等书墨将老军医找来,杨延保的眼睛已经睁了开来,由于是头部受伤,他的脸有些浮肿,虽说是睁开了眼睛,却不过只是一条缝罢了。
有些迷糊地看着面前晃动的人影,看不清究竟都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不过从两只手上传来的不同温度和感觉,让杨延保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左手的触感有些微凉却极为柔软,这样的感觉很好很舒服。这是什么呢?
杨延保想甩甩头清醒一下有些混浊的脑子,刚动了下头,只觉得一阵疼痛袭上心头,不由地冷哼了一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孙灿烂感觉到自己双手握着的手动了动,再看杨延保眉头微蹙,似有挣扎,以为是自己这样握着他,让他感到不舒服。不由地松了松,准备将杨延保的手放下。
杨延保留恋左手上的感觉。当孙灿烂要松不松的时候,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反手握住这个让他留恋的柔软感觉。
看了眼一把抓住自己右手却依然显得有些茫然混沌的人,孙灿烂将左手覆了上去,并轻柔地抚摸着杨延保的手,给他以安慰。
杨延保微睁的眼再次合上,脸上显出孩子般纯真而满足的笑容,感觉到左手这边令他留恋的感觉不再离开,总算安心了许多。
右手这边的感觉顿时强烈起来,一股真气正缓缓地通过右手输入他的体内,让他觉得全身舒爽,脑子也清醒了许多,而刚才因试图甩动头部所带来的疼痛也随着真气的输入减轻了不少。
越来越清醒的杨延保,总算能够辩明出右手边的感觉,右手掌上应该紧贴着一只温热的手掌,这是一只修长却有些粗糙的手掌,这会是谁的呢?
祖父?不对,祖父年纪大了,手掌上没有多少肉了,让人的感觉有些瘦骨嶙峋。
那么会是大哥吗?大哥……大哥?
“大哥!”随着一声惊呼,杨延保的眼睛彻底睁了开来。
“别激动,你好好躺着,大哥在,大哥回来了!”杨延宗见杨延保彻底清醒过来,这才收回真气,怕他动作过大再次牵动头部的伤,连忙伸手将杨延保的身体按住,连声劝道,眼睛中有些东西在闪亮。
也许是激动了些,也许动作大了些,使得杨延保的头部晃动的幅度有些大了。
于是头部重伤的一连串反应出现了,头疼、眩晕,还有心口难过欲吐,杨延保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起来。
这时老军医被书墨拖着有些气喘吁吁地进了屋,见杨延保这个模样立马就知道了问题所在,稍匀了一下气息说道:“四公子,你千万莫激动,躺好躺好,你这头部的伤可不轻,这么快醒来真是万幸了。不过由于脑部受了重创,故而会有一些后继的症状。”
“大夫,你看他很难受的样子,该不会是脑震荡吧!”孙灿烂看着杨延保那欲吐却又强忍着的模样,心里不由一阵心疼,想都没想就将“脑震荡”三个字给说了出来。
“脑震荡?”老军医有些疑惑地看着孙灿烂,孙灿烂一心只想着杨延保,根本没觉得有何不妥,只是点头表示肯定。
老军医皱着眉头将这三个字在自己的脑海里来回过了一遍,自我脑补起来,片刻之后眉头松开,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脑震荡?!很形象的医学名词!
杨延保不就是脑部受到了创伤嘛,脑部受到强烈的震荡从而引起头疼、眩晕、恶心欲吐等等症状,将这样的病症取名为脑震荡,果真是贴切得很!
“四公子有些啥感觉?”老军医将心思重新放在杨延保的身上,开始搭脉诊断。
“若是不动只是这样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