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重镇长沙
今日长沙天心阁
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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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是一座富有历史意义的古城。几千年来饱经沧桑,历尽忧患,但始终坚如磐石,屹立于湘水麓山之畔。关于它有丰富的文献记载,有珍贵的古物遗迹,有动人的历史传说,有优美的诗歌文赋。
根据考古工作者的发掘,在公元前约4000——3000年,这里已有原始人群的火坑和原始村落的遗址。实物资料证明,远古时期,先民们就在这里生息、繁衍、开拓。相传虞舜时期,长沙属三苗之国,夏、商、周均属荆州之域。
据史籍记载,长沙地名最早见于《逸周书·王会篇》。周成王时,各地献方物,内有“长沙鳖”的记载。关于“长沙”这一名称如何而来,史家历来有分歧。《十洲记》:南郡有万里沙祠,自湘川至东莱,地可万里,故曰长沙;《郡国志》有“炎帝神农氏葬于长沙”之说;《史记·天官》认为长沙得名于天上轸宿中一颗名为“长沙”的小星。凡此说法种种,不一而足。
长沙在中国古代历史活动中的出现也是比较早的。
春秋时期,荆州这块土地上兴起了楚国。公元前221年,秦统一六国,划天下为36郡。将长沙及其周围地区的一些县设为长沙郡,治所定名为“湘县”,即后来的长沙县、善化县等地方。这是长沙正式列入地方行政系统之始。秦二世暴政而亡,西汉代之而立。高祖刘邦以番阳令吴芮平秦有功,封为长沙王,将湘县改为临湘县,于是长沙成为一个诸侯王国的都城。此后直至南北朝,长沙这块地方一直称临湘县。隋朝结束了南北分裂的局面,再次实现了天下的统一,并将地方设郡、县两级,废临湘县,改称长沙郡、长沙县,这是县级政权以长沙命名之始,迄今一直沿用。唐宋元明清各时期,长沙县的上级行政系统或郡、或州、或府不一,再上一级或州或省不同。总之,在这其间,长沙不是小王朝的都城,就是州郡的治所。辛亥革命后,长沙这块地方改用省、县两个等级,称湖南省,省会是长沙县。1933年,成立湖南省的直辖市——长沙市,从此市、县分治,市区东抵东屯渡,西达麓山背,北濒捞刀河,南包豹子岭,面积近180平方公里。市以下分东、南、西、北、文艺、岳麓、金盆、会春八区。
当时,长沙城坐落在湘江东岸,沿江呈长方形。浏阳河绕城自东向北流入湘江,另外,捞刀河在城北与浏阳河交汇,而粤汉铁路由城东平行通过,城东南及湘江西岸为山地。在湘江西岸,依江而立的便是著名的岳麓山。它是南岳衡山的一条走脉。旧说南岳72峰,岳麓就是其中之一。
从湖南的全境来说,长沙处于湘中的丘陵地区,有宽广的盆地,也有雄峻的峰峦,长沙处于湘中的丘陵地区,有宽广的盆地,也有雄峻的峰峦,在长沙县志上,前人曾对长沙的重要地位作过这样的概括。在长沙县志上,前人曾对长沙的重要地位作过这样的概括:“邑居省会之冲要,控荆湘之上游,吐纳洞庭,依附衡岳,荆豫唇齿,黔粤咽喉,保障东南,古称崇镇。”可见,在古时,人们就将长沙视为军事重镇。
由于湖南地处亚热带,是南北冷暖空气交汇之区,季风现象显著,影响强烈;降雨量充足,而无霜期又长。这种自然物候,极有利于农事活动,具备多种作物所需的热量条件,特别是适宜于水稻的耕作。因此,湖南是全国富饶的水稻产区,自古以来就有“湖广熟,天下足;湖广不熟,天下不足”的说法。而长沙则是这一带物候之集大成者,是这一产区的总仓库。所以,在经济上长沙有巨大的生产能力,在军事上长沙也有显著的战略地位。
由于长沙所处位置的原因,在中国古代和近代,为争夺长沙而进行的大战并不多。除了在三国时期,吴蜀之间曾为其进行了长达数年的厮杀外,在接下来1000多年的历史长河中,除唐末、明末的农民起义军及金人、元人、清兵在不同时期攻打过长沙外,长沙这个地方基本上还算太平。在近代,洪秀全曾率太平军由广西杀入湖南境内,并对长沙城进行了长达两个多月的进攻。由于清军死守长沙,太平军最后撤军而去。到了20世纪初期,随着军阀的兴起,因争夺地盘而起的战乱不断,长沙也逐渐被卷入了腥风血雨之中。
抗日战争爆发后,湖南成了国民政府粮食、兵源及工业资源的重要供给基地。然而好景不长,1938年10月,华中重镇武汉便陷入敌手;11月,岳阳失陷。长沙成了捍卫西南各省的门户,其战略地位愈显突出。对于已迁都重庆的国民政府来说,守住长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更为迫切,也更为重要。
可是正在这时,长沙城发生了一件令世人为之震惊的事情。一场“文夕大火”几乎将整个长沙城化为灰烬。这就使得本已成了粤汉线上一座“孤岛”的长沙城更加难守了。
1939年9月,日军终于向长沙发起了大规模进攻。随后又于1941年9月、1941年12月两次进攻长沙。这三次作战合起来便统称为“长沙会战”。
在整个长沙会战中,国民党军队伤亡官兵十几万人。他们同样为保家卫国默默地洒下了自己的热血。尽管我们无法知道所有这些人的名字,但我们不应忘记他们。
日本改变侵华战略
中国军队攻克平江,通过该城,向北追击。
1938年10月,日军侵占广州、武汉后,由于战线过长,兵力不足;人力、物力消耗巨大,财政经济陷入困境;国内人民反战厌战情绪开始滋长,统治阶级内部因“速战速决”战略的破产和对外政策的分歧而争吵不休;更由于中国人民坚持抗战,使其称霸世界的战略受到极大影响,处处呈现被动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日本侵略者被迫调整其侵华方针。
在政治上,放弃过去“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的立场,转而对国民政府采取以政治诱降为主,以军事打击为辅的策略。在军事上,停止对正面战场的战略进攻,重点巩固已有占领区。在经济上,加紧经济掠夺,力图“以战养战”。
在改变了侵华方针后,其军事战略也做了相应调整。第一,放弃速战速决战略,准备长期作战。第二,明确规定军事行动要服务于政略和谋略工作。第三,为减少消耗而限制战争规模和强度。在作战范围上,“如无重大必要不企图扩大占领地区”,“力戒扩大缺乏准备的战线”;在兵力上“为准备今后国际形势的转变,要在各方面减少驻屯兵力及兵力的消耗”;在作战形式上“进行小接触”,只是在“敌人集中兵力来攻击时,及时予以反击,消耗其战斗力”。第四,把军事打击的重心移向对付其后方的抗日游击战。
1939年9月,欧战爆发后,日本政府决定暂不介入欧战,而致力于解决“中国事变”,以争取主动,为南进或北进打好基础。9月15日,日本陆军部制定了《以建立中央政府为中心处理事变的最高方针》的文件,企图使中国国民政府妥协屈服,与汪伪合流,建立一个新的“满洲国”式的傀儡政权,巩固其在中国的霸权。
为统辖对中国的政略、战略,以适应建立中国傀儡政权的需要,9月中旬,日军大本营撤销原华中派遣军司令部,在南京新设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统帅在华全部陆军(在东北的关东军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