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恩仍在法国处理一些首尾,吉恩则跟了回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正常来说会在每天三餐的时间里定时将吃的送过来。
今天没有送来,这说明了什么?当然是发现了妍妍的存在,方才作罢,好给自己制造机会。
许若妍并没有发现他那微勾起的唇角,径自将盘子放下,一边用汤匙将那热热的白米粥盛到小碗里,一边柳眉轻蹙,“要不找个佣人照顾你?”
她今天能照顾他,总不可能明天后天都是她过来照顾他吧?
要是以后自己不在,他的手下又忘记了送饭,他就算没有饿死也会饿坏。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他的胃并不是很好。
且说他同在重伤在身,很多事都不方便,又没有人照看实在是让人担忧。
他定定地看着她,抿嘴轻笑着,“妍妍,你知道我不喜这个。”否则吉恩就不会是每天送三餐过来,而是住在这里忙前忙后了。
她侧头想了会,记忆中似乎还真的没发现他身边有佣人,就连当年他送给自己用来金屋藏娇的别墅,也就请了一个钟点佣人。
曾经她还暗暗感到奇怪,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就算家中没有佣人,出入也该有保镖随行,却不曾想除了他身边的一个男助手,根本就没有其它人了。
这个说法其实也不对,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和大多执垮子弟一样,身边不是没有人,而是大多是美人。
高挑的,娇小的,可谓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今日是某名模,隔天是某女星,无一不是美艳逼人。
她端着那碗小白米粥转身看着他浅笑盈盈,“我倒是忘了,你比较喜欢美女的侍候。”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罢了。
慕少言冷汗吟吟,这算是翻旧帐吗?
“没有的事。”那时候虽然荒唐,但在认识她之后便收敛了不少。
这也算是他的报应,谁让自己和她结婚一年都没踏进过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被报复了也很正常,只是却也庆幸着有这一遭遇,否则哪里能发现得了她的好?
若是没有她,或许自己现在仍和以前一样,依旧在M市花天酒地着,当着他的花花公子,当着他的慕大少。
“是吗?”许若妍挑挑眉,不可置否,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看了眼他受伤的右胸,问道:“能自己吃吧?”“应该能。”他略有些犹豫,极想开口说不能,最终却是迟疑地将碗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吃着。
可是毕竟伤在右胸前,每动一次右臂,却会牵动着伤口,才吃了小半碗便已脸色惨白惨白的。脸上的汗水发不清是痛出来的还是米粥太热所导致,细密的汗珠聚集到一起,顺着他耳鬓滑了下来。
许若妍在一旁看着,想等他开口,可看到他如此狼狈又倔犟的不愿开口,如今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他左手上的碗道,“我喂你。”
心中却不断在告诉自己,就当是为了慕妈妈,他这个样子若让慕妈妈知道,肯定心疼。
当年嫁给他,慕妈妈也没少照顾自己,如今他受了伤,行动不便自己帮忙照顾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对于这事,慕少言自然求之不得,隧右手的汤匙毫不犹豫地递了过去,眯着眼仿佛一个大爷似的,十分享受着她的侍候。
心中暗想,其实这枪挨得还挺值。
不多会,那一小盆米粥便被他给消灭掉,等她收拾好回来坐在一旁削着水果时,再也忍不住问道,“这个时间,你不去接儿子?”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削她的水果,“我让MK去接了。”
儿子的事倒是容易解决,难的是他的事,该怎么办才好。不想佣人,人又不方便,唉!真是头疼。
今天真真不该一时脑抽跑过来看他,不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依然过着她的小日子,管他是怎么了,自己只要不知道也就不会在这里犯难头疼了。
慕少言眼巴巴地瞧着她手中快要削好的苹果,忽然感慨道,“没想到你不但会煮饭,还会削水果。”
当年认识她长达半年之久,未曾见她进过一次厨房,不曾想多年之后才发现佳人不但出得厅堂原来还进得厨房。
难怪自己在她家亦住了一段日子,可就是不曾吃过她亲手煮的饭菜,一切吃喝都有MK张罗着,以她的性子会下厨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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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呃……明天争取三更,泪!
趁他病要他命
眼见天色不知不觉中已经暗了下来,再瞧着某个躺在床上一副极其乖巧状的男人,许若妍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没错,这样一眼看去,怎么都觉得会是一个绝对配合的安分病人。但是,注意!这只限她坐在房里,一但离开立马各种不安份。
任凭自己在一旁好话说尽,水都喝了几杯,仍是没让他同意请个佣人或者将手下喊过来,完全一副听天由命的无畏样。
连慕父慕母都搬了出来,结果依然一样,摆明了就是缠上她了。
若她不知道也罢了,偏偏她不但知道了,还连累他伤势加重,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不加以利用就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