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口进来一个小太监,“奴才参见娘娘,圣上说要来用午膳,说让娘娘预备着。”
“本宫知道了,下去吧!”和贵妃这才放下书,苏月的声音还在回荡在屋内,“奴婢拜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见她身体颇为僵硬,也不似刚才如此顺畅了。
眼中有一丝不耐一闪而过,复又恢复毫无情绪的眼眸,只淡淡道了一句,“罢了,今天就到为止,秦掌事带下去好好教导,免得倒成了本宫的不是了。”
“奴婢叩谢贵妃娘娘!”苏月支捂着起身,一身似散架般麻木,苏月依旧没有任何不满的神色,自己太过清楚现在犹如蝼蚁,哪里有力量抵抗深宫中统领后宫的主人,为今之计,只得步步为营。
“那奴婢等就告退!”秦掌事躬身请示道,娘娘今日好大的下马威,其实,对宫女来说倒是如此看重对待,倒也是少见了,心下想起贵妃口中的故人,心中有几分惊疑,难道。。。。。。。
待出了贵妃宫殿,秦掌事再仔细瞧了几分苏月,应该不是!也不敢再过多猜测,自己能存于宫中多年,自然靠本分做事是远远不够的,要当主子的耳朵和嘴巴,主子的心意有几分深几分浅自己就要拿捏的清楚几分,今日才初初拜见,主子就如此刁难,只怕将来在宫中的路艰难重重。
然而毕竟是皇上御赐的尚义,日后也保不齐册封前途无量,自己虽要看着贵妃娘娘办事,可是毕竟皇上才是宫中的主人,所以打定了主意,才转头对苏月说道,“苏尚义,奴婢会全力教导你宫中的礼仪规矩,还请你用心学,进了皇宫一言一行得符合宫中规范,还请苏尚义日后不要记着奴婢的严历,奴婢一切为了苏尚义好。”
苏月自是明白奴才的难处,明白如果秦掌事不严厉教导,只怕贵妃娘娘不会轻易罢休,虽然知道接下来日子不会好过,但是毕竟有了心理准备,“姑姑,不必为难,奴婢明白。”
“那奴婢先领你回住处,吃过午膳就开始学习宫中礼仪。稍后尚服局会将你的品服送过来,苏御侍换上吧!”秦掌事说道。
“那就有劳姑姑了。”苏月微微颔。
因着是从三品,倒是独立的房间,也不至于狭小,现下才敢坐着,一阵捶打早已酸软不堪的腿部和腰侧,内心苦笑道,这才第一天,就如此难捱,看来以后也绝不是如此轻松。打量了四周的环境,这是宫女专门居住的地方,隔间都是几个宫女同住的,倒也比较隔音,自己在屋内倒听不到隔壁的说话之声。
门外响起了敲门之声,“请进!”苏月也不知是谁,只得答道。
话语间一位年岁稍大的姑姑推门而入,“奴婢是尚服局的掌事曹姑姑,奴婢为苏御侍送来御侍宫服,苏御侍还是尽快换上吧!奴婢告退。”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按照规矩说完便退下。
苏月倒有些意外,人人皆道皇宫人心诡辩,自然自己看不透这些掌事姑姑态度,不用自己去证实,恐怕今日一早自己被和贵妃刁难一事恐怕宫里人尽皆知,谁还与自己亲近,与自己亲近无非得罪和贵妃,这样倒也好,省去了诸多烦恼。
刚食过午饭,秦姑姑就一一授予苏月宫中规矩,苏月原是十四王妃身边的一等婢女,自然熟识礼仪,却不料宫中礼仪尚多,得亏于自己奴仆出身,倒也能忍耐,只是这几个月养尊处优下来,猛然恢复原状自然是疲惫不堪,心中苦笑道,果然久不做婢女,连这些苦头都不能忍受,自己的依赖性何时如此之深?!
如此紧密学习了两天,苏月疲惫不堪,却也不敢丝毫懈怠,秦姑姑对她甚为严厉,一丝一毫都没有错漏。
“奴婢看苏御侍明日就可进殿伺候圣上。”秦姑姑临走前,才对苏月说道。
苏月自然颔,宫中规矩自己也记得一清二楚,皇上的作息时间也牢牢记在了心里,明日便要御前伺候,有太多的未知等着自己。又想起皇帝本欲杀了自己,这次他为何把自己留在身边,如若为了除了自己,何须如此麻烦,苏月隐隐有个想法,却不敢肯定。
苏月不知如何面对皇帝,自己的孩子因为他一声令下,惨遭生生打落,自己难道心中没有一丝恨意吗?长久以来,自己一直忽视心底那蠢蠢欲萌的念头,明日与他皇帝见面,自己是否还能如此淡定?
皇上每日早朝,五更时分便要起,苏月也必须在早朝前去皇帝处理政务地方洒扫,研磨,清洗笔砚,预备着皇帝下朝,处理国家政事。
苏月环视一周御书房,知道此地为皇帝一般后宫嫔妃一律无召不得前来,是皇帝处理公务,召见大臣的地方。除了苏月贴身伺候,其他都是普通宫女太监,见到苏月来到,皆向她行礼,规矩立于殿侧。
苏月自然忙碌着皇帝的书桌,依次为皇帝整理规矩,见奏章上隐隐勾勒着红印,苏月深知国家大事,自己切莫去注目,把笔墨烟台一一清洗完毕,才退与一旁等待着皇帝下朝。
接近午时时分,才听的殿外有像皇帝请安的声音传来,苏月却莫名的紧张起来,只见一身明黄进了殿宇之内,苏月等一众奴才早已跪拜在殿内,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传来一阵冷意,苏月眼见皇帝来到身旁端坐于龙椅上,才淡淡到了一声,“平身!”
可哪是哪是真的能伸展身子,苏月自然明白宫规,身体伏低,双膝微微蜷曲,只怕一天下来,是极为难受的。
“你就是苏月?!”皇帝注视到了身旁的宫女,见她服侍一旁,难免注视了几分。身着浅色襄蓝边宫装,因着低着头,倒是看不清容貌。
“回圣上,奴婢正是!”苏月依言回道,再无多话。
“抬起头来!”皇帝还是平淡的口吻,宸儿一向冷静自恃,为了眼前一个女人倒是拂逆了自己几次,自己将此女子收在身边,自然是自有深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