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见自己来晚了,地上已经躺满了尸首,她正愤怒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却无意间在地上看到了从水心身上掉落的令牌。
她捡起令牌,不悦的皱起了眉:“南越人。”
上方屋顶上的叶同听到南越二字,一跃而下来到叶舟跟前,拿过其手中的令牌仔细端详,确认无误后再次飞身回到了镜戈身边:“主子。”
叶同将令牌递给镜戈看,镜戈只是瞧了一眼,神色瞬间不妙,怒道:“看来,天昭皇帝该给本王子一个交代了。”
“发…发生什么事了?”阿勒多带着人慌忙赶来,头上的帽子都没戴稳,就连衣服扣子都是错位扣的,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镜戈见状,漫步走到他身前,提醒道:“使臣怕是忘了自己的职责,本王子命在旦夕,使臣却还有心情沉浸在温柔乡,是不把本王的生命安全放在眼里吗?”
阿勒多闻着自己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很浓,又加上脸上还有那些女子留下的唇印,立刻跪在地上求饶。
“王子饶命,臣也不知这歹人敢在皇家驿站行凶,还请王子恕罪啊!”阿勒多吓得全身颤抖。
叶舟也走了上来,看到阿勒多那副惨样,嘲讽道:“这就是大王子精挑细选出来的能人!一点事情都做不好,若是再出现差池,我要了你的狗命!”
她一挥剑,剑抵在了阿勒多的脖子前,剑借着月光闪着银光,又冒着丝许寒气。
阿勒多被吓的双腿发软,眼泪都快出来了,颤抖道:“叶舟大人放心,小的不会再犯了!”
他很清楚,这兄妹俩可都是镜戈的人,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在西域但凡得罪了镜戈的都没有好下场,他们兄妹二人无论你跑到哪儿,都会找到你,并取走你的首级。
“西域王子可有受伤?”
楼下传来禁卫军的问候声,楼内的人面面相觑。
叶同走到窗前,俯视情况,回道:“王子受了些轻伤,休养些日子便可。不过还劳烦将军把此事告知天昭皇帝,尽早将凶手缉拿归案。”
说完,他将捡到的令牌扔给了将军。
将军看着再熟悉不过的令牌,立刻道别:“既然人已经逃离了,本将也该回去复命了!王子早些歇息,告辞!”
临走前,大将军将一半人手留下来驻守,随后马不停蹄的回宫见皇帝。
翌日
又是阴雨绵绵的日子。
李君屹慵懒的躺在躺椅上听着小曲儿,好不快活。
李仪得知宫中变故,前来报道:“王爷,昨夜皇家驿站遇袭,说是南越人所为。皇上昨夜发了火,今日王爷又称病不去上早朝,是否会引来麻烦?”
李君屹并不担心,闭着双眼,一副悠然自在舒心的状态,似乎是李仪的声音太小,他没听进去一样。
见此情景,李仪便换了个他感兴趣的话题,道:“靖安侯苏氏昨夜摔伤了腿,王爷是否要前去探望?”
果然,他一提到苏珺兮,李君屹摇晃的躺椅瞬间定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李君屹已然起身走到了门口。
“你先下去吧。”李仪无奈转过头,对着弹琵琶的女子说道。
女子听后点了点头,收起琵琶,拿起棍子慢悠悠的寻路离开了。
这是李君屹最宠爱的乐妓,可惜了她又瞎又聋,可正是这一点李君屹才放心的就在府中多年。
李君屹来到了侯府,悄摸来到了梨园,却不巧看到了同样来关心苏珺兮的唐稚礼。
他有些恼火,这唐稚礼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见苏珺兮。
他绕过前院直奔苏珺兮的房间,在苏珺兮的惊呆下走入了房间,侧身躲进了屏风后。
苏珺兮正想问个明白他一大早来这儿做什么,才走几步就听到门外的莺时说道:“夫人,侯爷来了。”
随着门即将被打开,苏珺兮快速走到茶桌旁,故作镇静的喝着茶。
唐稚礼一进门就询问她:“听下面的人说你受伤了,怎么样?还能有吗?”
苏珺兮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不过是扭了一下,无碍。”
她继续沉默不语。
这让唐稚礼心里很不舒服,明明以前她见到自己是有说不完的话的,可那时自己却没有耐心听。